凤长鸣愤慨,心中的血液似乎都在燃烧。虽然皮肉已经不堪重负,可是那股执着的信念却根深蒂固仿佛永远都不会倒下,他义正言辞,字字铿锵:“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去麒麟谷。”
一旁的候封用嘲笑的口吻威胁他:“凤长鸣,你可别不识抬举。”看着凤长鸣的反应,他大致已经猜出来他是为了那谷中的不老女子柔昙,于是更加狂妄:“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我们只不过是去麒麟谷找麒麟神罢了。”说到此处,他眼神忽然变得狠毒,**笑地看向凤长鸣,连语气都变得莫名其妙扑朔迷离,话中带刺道:“麒麟谷中,鸡犬不留。”
看着他的表情听着他的语调,凤长鸣煎熬地就像是在火中烤炙一样。他深知候封话中的意思,于是气急败坏地冲向候封势要将其毙与手下。何怜月没料到他会突然暴起,但见他的动作造成后背大片的血液洇出来,像是开了一朵大牡丹在上面。
有一瞬间,何怜月觉得整个世界都黑了下去,四面八方唯余那一点夺目的红,像是千万把针刺穿了瞳孔,迸出血来。
暴怒的凤长鸣是一头饿极了的狼,满目的仇恨已经将他的理智啮齿干净。他猛的扑过来,浑身上下散发的暴戾之气似乎想将候封吞掉,候封识趣地向后一挪,东瘿王不知道凤长鸣突然暴起是为何故,不过自己的动作却赶在思绪前面动手。只是简单地一掌推出,凤长鸣没有反应过来东瘿王的这一击,甚至连准备也没有,当即被打得倒飞出去。
何怜月大惊失,慌忙在他落地的时候接住他。凤长鸣不甘心,可是胸口越加疼痛,此刻连呼吸都是难事,更何况反击?
何怜月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凤长鸣,心如刀绞。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思考什么,她微微咬着唇抬头看向东瘿王,眼中的怨恨倾泻而出。东瘿王不卑不亢地回望她,忽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嘲讽的笑,道:“我竟然忘记了,这家伙是镇妖师,我怎么能放镇妖师活路呢?呵呵,当真是可笑。”
话罢当即自然地走了过来,它本来就人高马大,此刻影子被妖眼子投在石壁上,就像是一道黑布蒙了上去,遮挡住了大面积的光。候封看着这一幕微微翘起唇,东王此举定是要取了凤长鸣那小子的性命,他虽然不能亲自手刃凤长鸣,不过能亲眼见证如此狼狈的凤长鸣身首异处,那也是幸运之至,怎一个爽字了得?
他几乎要笑出声来,东瘿王的步伐沉稳,距离凤长鸣越来越近,而他走的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他的心口上。他看着它的步子,恨不得上前推它一把,助它早一秒将凤长鸣毙了。
越来越近的距离,好像凤长鸣已被这渐短的距离扼地半死了似得。而这个时候何怜月的声音勃然响起:“你若敢动他,我必然杀了你。”
候封闻言一愣,不由得抬眼看向何怜月。她脸苍白,如同白纸一张,远不是健康人的嫩白,尤其是她还着了一身白裳,脸上的白就更显无光和憔悴,好像是被撕碎了的棉花揉了上去一样。她猎猎的衣角无风自动,犹如白的莲座上托出的雪栀子花瓣。
她不卑不亢,婷婷地立在那里,甚至连东瘿王都不得不被她的气势所逼得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候封仰天大笑,挖苦道:“何教主,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谁讲话?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妖王!”他恭恭敬敬地伸出手来做展示给她看,眼神随即变为森冷,好像连那道疤痕都在嘲笑她:“以你的本事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好笑。”一下“元域镇妖师”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