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凤娄越看不透的怪人。他有着高明的医术,一眼便能洞察一切的锐利双眼,却总是时时刻刻的防备着什么。
“朗先生。”凤娄越朝他点头,礼貌的打了招呼。
然而郎远不理,绕开他就横冲直撞的要进怜霜的屋里。
凤娄越皱眉,伸手拦了他的去路。
“让开!”郎远沉着嗓子,眼中已然有愤怒的光彩。
凤娄越面色依旧,只是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冷了几分。
“现在不方便。”
郎远沉默,充满敌意的瞪着凤娄越,一双眼睛似要滚出来般。凤娄越很是不解,一个七旬老人为何会有这样澄亮的眼神,犀利、睿智。
然而这一次郎远竟没有和凤娄越抬杠到底。他朝着怜霜的房间深深的望了一眼,朝凤娄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那颤颤巍巍的背影或许是因为愤怒更加的摇曳不稳。
凤娄越望着他远去,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个怪老头。
夜半时刻,怜霜还未睡。
烛台已经快燃尽,睡在她身侧的蓝心呼吸平稳,已经坠入沉沉的梦乡。
怜霜踱着步子走到窗户边,这个位置她可以看见紫竹殿外巡视徘徊的人影。月华清冷,映得偌大的宅院静谧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