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其实早已走神,不自觉地只想着那剑法的事情。秋瑚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想找个由头,让周青祉也说说话,于是也不假思索,随口说道:“周大哥,你再说说你们门派的事情好吗?说说你是怎么跑到西夏来的。”
周青祉当下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说给秋瑚听,只将自己接任掌门一事略去不提。至于天山之行,他只说是因百花门与云涯宫和天山派的昔年仇怨所致,秋瑚不细问,他也并未详说。
周青祉见秋瑚对自己以诚相待,而自己却隐瞒了诸多事情,心中感到极为愧疚,但这些事情实在是非比寻常,那是一定不能随便说出来的,况且他曾向黄道玄立过重誓。他思量片刻,心中甚是难安,是以当下便对秋瑚道:“秋瑚,其实刚才我有一些事情没与你说,这些事情都是江湖之事,不但非同小可,而且牵连甚广,我曾向人发过毒誓,决计不能吐露半句,希望你原谅我。”
秋瑚听他这么一说,马上紧张起来,说道:“周大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其实你说的那些江湖之事,我根本就听不懂的。只要你想说,我就听着,虽然我听不明白,但只要你说,我就愿意听。你把能说的说一说,不能说的就不说了,可千万别多想。”周青祉听了这话,心里倒也稍稍安慰了些。
此后隔三差五,秋瑚都起个大早,悄悄推了周青祉到溪流旁散心。这些时日,二人谈天说地,聊得甚欢,周青祉也不再提那古怪的剑法,秋瑚更是没有放在心上,怕早将这事情抛于脑后了。
然而在周青祉心中,仍旧终日担心着师父,他和秋瑚在一起时,尽量显得高兴、心情好,一旦独处,便是愁上眉梢。每当黄昏之时,他都远望西方,一根心弦始终绷得紧紧,只盼黄道玄安好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