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祉眼见秋瑚出招如神,但却依旧不肯承认自己学过剑法,他心中是万分的不解,不禁心想:“这剑法她究竟是跟谁学的?难道是仙神附体了不成……”又听秋瑚说道:“周大哥,你可别走神呀,来嘛,来刺我。”说着便捡起那根树枝,塞到周青祉手中。周青祉又想:“其实根本不必再刺了,只是刚才那一招便已然分明,秋瑚所用的剑术可谓臻入化境,通神已极。而我的剑法与之相差太远,简直是云泥之别,纵然是穷我毕生心血,恐也追她不上了。”
他心里这样想着,但秋瑚仍在一旁要他出招,周青祉此刻心中疑影重重,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一个十九岁的天真少女,居然会使如此超凡的剑术。他左思右想,决定再试一次,当下便故意说道:“秋瑚,我……我坏了双腿,多日来没法练剑,想来是有些生疏了。刚才这树枝我没拿稳,不小心掉在地上了,好了,咱们这次可来真的了,我可真的要刺你啦。”秋瑚一脸天真,笑着道:“好呀好呀!你快来!”
这一回,周青祉打算用一招“断雁孤鸿”,此招有进无退,势头疾猛,那是雁行剑法中颇为上乘的一式了。但见他握紧树枝,抬手便刺,那树枝在他掌中挽转不停,几招变幻后,倏忽间便直刺秋瑚心口而去。
这一招使得极为致命,那是因为周青祉已瞧出,秋瑚的剑术太过高明,是以无奈之下只得用这么一招来攻。此招变化非凡,虚中隐实,数根枝影齐齐闪动,根本瞧不清攻向,令人难以择防。但见秋瑚微微一笑,想是她只觉得好玩,当下左臂一晃,随意便将树枝舞起。
周青祉心头大骇,只见秋瑚出招的速度居然快出自己数倍,那一根树枝在她掌中势若飘忽。周青祉刚要再变一招时,猛见秋瑚的树枝竟钻破了自己的枝影,瞬间便抽丝剥茧般地袭来,这意味着,秋瑚面对自己的攻势,根本就未加避让,只出一招便已攻入要害。
突然间,又是啪的一声轻响,周青祉只觉喉间一痛,低眼瞧去,但见秋瑚正用树枝抵在自己喉咙之上,再抬眼一望,只见自己手中树枝已然断成两截。他浑身一颤,心想,如果秋瑚手中握有长剑,那自己眼下不但兵刃折损,更要惨遭穿喉夺命之祸。当下心中闪过一念:“这到底是什么剑术,怎么如此阴毒……秋瑚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秋瑚眼见此状,顿时大惊,只听她大叫一声,立时便松开左手,那树枝也应声落地。只见她一脸恐慌,急声说道:“周大哥、我、我,这是怎么回事呀?你故意的是吗?故意逗我玩的,对不对?”周青祉见她如此着急,便微笑一下道:“秋瑚,你别急,你再好好想想,你当真没学过剑法吗?”
秋瑚听他这么一问,当即头一低,眼眶略略湿润,随之哽咽道:“我……我真的没学过,周大哥……原来……原来你还是不信我。”周青祉见她哭了,立刻上前安慰,故意说道:“秋瑚,你别哭。跟你说实话吧,刚才真的是我逗你玩的,其实我一早就相信你说的话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孩,绝对不会骗人的,我又怎么可能真的用树枝去刺你呢?”
秋瑚抹一抹眼泪,问道:“真的吗?你信我了?刚才真的是你逗我玩吗?”周青祉道:“我一直都信你的,只是你一定要用树枝跟我过招,我觉得你好,不想拒绝你,就逗你玩了一下,你可别放在心上。”周青祉为了不让秋瑚继续纠结下去,只得如此答复她,但心中却对秋瑚的剑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秋瑚听他这般说法,才即刻止息了哭声,又笑了笑,说道:“你信了我就好,周大哥,我当真没骗你,我要是真会剑法,怎能不告诉你呢?你为了救我,受这么多苦,我可不能骗你的。”
周青祉一边安慰她,心里却早已疑云丛生,他只觉秋瑚会用剑法这件事显得颇为蹊跷,想来其中定有不少隐情,否则秋瑚学了如此高明的剑法,她自己又怎会不知呢?除非是有人将这套剑法传授给她,然后又想办法让她忘记自己曾经学过,如若不然,周青祉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人曾经做过一件事,决计不可能转眼便忘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再想一想秋瑚的招式,那是炉火纯青,娴熟无比,绝非朝夕之间的功夫,且她左手持剑,异于常人,定是经某位高人专门点拨过。从她招式中便可看出,这路剑法她已然练了很久,早已达到随心所欲,出手成招之境界了。
秋瑚一口咬定自己不会剑法,周青祉也无心再去探问,他不禁转念一想:“别人学剑,和自己又没什么关系,干吗要问人家个不停。想来定是这剑法太过高明,这才引得我心神往之,算了,别人的武功,可不能如此窥问下去。”当下便转移了话题,同秋瑚聊聊生活中的其他事情,秋瑚见他不再提剑法的事情,也就没有再纠结下去。
秋瑚的生活其实很简单,她把自己认为有意思的事,也一股脑的全都说给周青祉听,讲她如何采露水,如何学做菜,如何织布裁衣等。周青祉在一旁听着,只觉她每日要做不少事,日子过得似乎也并不清闲。
二人聊了一阵,秋瑚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周青祉在一旁都插不上话。其实,周青祉耳中听她说话,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