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那武人看似粗鲁,实则心思细腻,一时间说得几个文人哑口无言。“怎么了?没那本事?没那本事一天就别自诩才人!咱们走,爷们不跟这群小人浪费口水……”
“站住!你说谁是小人?”刘云赞三人同时喝道。其他文人也是被这里的争论引了来,顿时围住那几个武人,要寻个说法。
而一旁的武人们也是围了上来。文人武人左右对站形成两派,泾渭分明。
“呵?”单雄轻蔑道:“几个弱不禁风的读书人也想拦本大爷的路?本大爷当年平柳郡府城匪乱的时候,你们恐怕还在娘胎里吧?哈哈哈哈……”顿时那几个武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人竟是三年前平了柳郡乱匪人之一,当真是勇武了得。
“闪开!”
“今日不道歉,你就别想走……”
“好啊,你们不让,那老子的枪杆可不长眼睛!”说完,单雄长枪一抖,寒芒隐现,院子顿时有些乱。虽然武人们不惧,但是那些文人却是得礼不饶人,就是围着几人不准走。
“都怎么了?”此时,门口一阵官腔厉喝。“你们都怎么了,圣贤书读多了?敢在驿馆闹事,是不是不想京试武试,想蹲大牢啊?”
来着是一个五十岁出头的老头,身上官服加身,虽然驿馆使官位不大,但其言辞犀利,颇有官威。
“民等不敢,只是这群读书人聚众闹事,瞧不起我等练武之人论几句天下大事,拦着不让走,还请大人明见!”单雄立马道。
武名心中暗想,此单雄虽是武人,但是心思何其细腻尖锐,恐怕论及城府,一般的文人都不是其对手。因此,武名对他的注视倒是多了一分。
“没告诉过你们吗?读书人只管读好你们的圣贤书,莫谈国事?”那驿馆使很是不悦,出声斥责道。“还不快各自回去,准备自己的考试!若是有再犯,本官定上报朝廷,取消你们的考试资格,定罪入狱!”
那些人哪能不听话,虽有不甘,但现在乃是平头百姓一个,不得不屈服在这个七品芝麻官的官威之下,作鸟兽散。
“少爷,这京城果然是人龙混杂之地啊,什么能人异士都藏匿其中!”魏武兀自点头道。
“京城本就是个烟雨是非之地,藏龙卧虎之辈不在少数,你我也不必害怕,安分行事便是!”武名嘱咐道。
魏武点头应是,随即道:“少爷,老爷可是交代过了,来到京城,定要去寻大少爷,你打算何时去?”
武名心里倒也没忘记,对于这个大哥很陌生,因为大哥很早便从军,现在京城城卫营当差,虽然不是什么有实权的大官,但是武名一家人却是以他为骄傲,所以武忠临走前叮嘱,定要去看看大哥。
“今日天色已暗,明日去吧!”
武名二人正要出门吃些东西,却闻刚才那几个武人回来,一路上正在愤愤不平地讨论着刚才的话:“魏国人厉兵秣马,好战之名由来已久。十几年了,为何魏国人都未曾向我大成边关增兵,而自去年年初则陆续开始向魏国南方军增兵?这其中想侵我大成之心路人皆知,那些个读书人,文不文武不武,一张嘴巴颠倒黑白倒是厉害,却还不知道危在旦夕!还是当今圣上明察秋毫,恢复武试选将,不然到那魏人入侵之时,恐怕就是我大成亡国之时了!”
武名记得,这声音正是那持枪男子单雄浑厚的声音。
另一人道:“单雄兄,莫谈国事!”
“切……有何不可说的?难道还真要砍了我脑袋?”名叫单雄的人显然不屑。
又有一人半信半疑地问道:“单雄兄,你这些消息可属实,为何我等不知?”
“这些消息,哪能是平常百姓知晓的?都被朝廷里那些世家官封锁了吧。我有个大哥在镇北军当差,半年前的家信中偶然提到的,魏国人每个二月便会增兵一次,看似数量不多,但是长期积累,增兵数量恐怕早已过万……”
几人已经渐渐远去,说的什么武名也再听不到。但是这些当真乃是武名不曾知道的消息。若是此人消息属实,那么大成国真要面临战乱了。想到此处,武名心中暗暗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