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倒是睡了个舒服觉,直到天大亮才起来。这次下楼去,景象倒是和昨日有些不同了。经过了昨日那般闹腾,现在依旧是人声鼎沸,但是文人和武人明显的泾渭分明,两方看待对方的时候都是充满轻蔑之色。
文人看不起武夫,武人看不起文人!这让武名这种文武齐名的人情何以堪?
也不多说,武名二人没有和任何人搭讪就出了驿馆。今儿个可要去看望大哥!
魏武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了?有心事呀?”武名笑呵呵地问。
“这距离老爷说的武试还有短短两日了,为何不见朝廷来人?也不见张贴告示,是不是朝廷……”魏武这般说。
武名赶忙打住:“你小子小心些,这里是京城,人多口杂,可比不得咱们榆阳县,有些话可不要乱说!”
“知道了,我只是说说而已!”魏武贼贼道。
其实武名心中也有些不解,这样的情况确实有些蹊跷。
“别多想!或许今日就有官吏到驿站通知了!”武名淡淡道。
“那……咱们赶快去见过大少爷,好回去等通知吧!”
两人快步往南城走去,京城不愧是京城,从西横贯到东,步伐迅捷都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到了东城城门,两人观望了一会,并未看见大哥武胜。魏武笑呵呵地朝着一个城门守卫走过去,拱手道:“官爷,小的想向你打听个人?”
那当差的看得魏武态度如此,心里倒也舒服,威风凌厉地问:“看你小子还挺会说话,你说吧,你要打听谁?别他妈的是柳翠坊的那些个骚娘们哈……”
顿时那几个当差的皆是哈哈大笑,面布淫态。魏武躬身道:“官爷,我家有个亲戚,也在这里当差,他叫武胜,你可认识?”
“你说谁?”那官差面色一沉。
“榆阳县,武胜!”
“是他啊……”那官差言语倒是变得不悦了。随即摇摇头:“不认识,你走吧!”
任谁都看得出,这官差那是在故意耍人。
“你……”
“怎么?老子说不认识就不认识,还不滚?信不信老子将你给逮起来?”那官差倒是厉喝而起。
武名走过去。道:“官爷,打搅了!”旋即拉着魏武离开了。
“少爷,那杂种明显认识大少爷,这是故意不让我们去见大少爷啊!”魏武也是一脸不甘。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一听说你要找的人是大哥,那就变了张脸,脸上写满了恨意。他定是和大哥闹了些不愉快!你再问下去也是白搭!”武名一针见血地说。
“那……那我们怎么办?闯进去?”魏武平时虽然为人温和,但是牛脾气上来的话,可不比武名逊色。
“这里是京城,不是榆阳县!咱们到一边去喝喝茶吧,大哥不是什么大官,总不可能一天都不出来吧?”
两人到了不远处一家茶馆。这里客源倒是不错,听着一些闲聊趣事,时间倒是过的飞快。
过了晌午,武名则是叫魏武先回驿馆了。
“好吧!我先回去了,太阳下山你都没见着大少爷就回来吧,咱们京试过后再来看他不迟!”
魏武走了,武名倒是一个人静下心来了。这段时间整理前世后世的记忆,武名倒是收获颇丰,但是令武名最想不通的是他脑海中有四幅画面,必然是画的女子,但是却尽皆是女子的背影,朦胧若隐,一旦武名绞尽脑汁去想那四个女子到底生得是何模样的时候,总是会感觉脑袋一阵胀痛。
山到麓脚方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想不通也不能操之过急!
终于在未时,武名见得一个身着铠甲的官差出来,看样子官位像是比守城门的普通差役要大一些。
武名快步走过去。喊道:“大哥……”
那男子转过头来,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小五,这不是咱家小五吗?怎么现在才到京城啊,父亲在信中说你两三日前就应该到了!”
“在路上耽搁了一两日,所以这才晚了!”面对着这个络腮胡子的粗狂汉子,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走,来了京城,大哥总是要给你接风洗尘的!”他当下就转过头去对身后的一干人吩咐道:“你们哨子都放亮点啊,我晚点才回来!”
那上午与魏武发生口角的那个差役冷笑道:“武领头,你这样恐怕不妥吧,这是当差时间,你要是擅离职守,万一总督大人前来视察,发现你不在的话……”
与武名所料不差,这差役果然与大哥有间隙。
大哥却是厉喝道:“王超北,你算哪根葱,也敢管老子?老子兄弟从家乡来,难道不应该好好陪陪他?今日成风尉不在南城,若明日他过来,我自会与他说!”话罢,武胜又加了一句:“王超北,这里就你负责了,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第一个拿你是问!”
京城的防护力量有两种,一种便是城卫营,有四个营,每个营三千人编制。城卫营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