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等日用品,在附近溜达。转了一会儿,我回头看柴国兴,发现他又换了一家跟人家交谈,再过一会儿,又发现他在另一家门前与人家交谈。看样子,这里的人比较守规矩,不太愿意接受来路不明的东西,想到这一层,我从心里对他们充满敬意。正准备找个方法通知柴国兴走路算了,不能在一个地方纠缠久了,就发现他好像与对方谈妥了。果然,那个中年男人开始给他数钱,我也开始往约定好的地方走,与现金到手的柴国兴一起,直奔火车站而去。
这个下午,我们差不多把临河市转了一圈,也弄清了火车站的方位。走到大马路上后,我们拦了辆的士,花了二十五块钱,直接来到火车站。
把大袋子寄存后,我们在火车站售票厅和候车厅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搞清了这里的火车过往情况。从这里没有直达贵州的火车,需要到东阳或南卫转一次。这里离东阳较近,火车只要走六个小时就到了,到南卫则需要八个多小时。但无论是东阳还是南卫,现在都没有车,东阳的车早一些,也要等到晚上十点半,南卫就要等到明天早上六点多了。小地方,车少。这样也好,车少的地方,公安关注的力度也相对小,我们就可以更从容地休息,选择好行走的路线。
在候车室找了个偏僻的座位坐下,我俩商量行程。晚上到东阳的是货车,想起上次坐货车,我就有种不好的感觉,但这次只六个小时,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不知拖的是什么货,能不能坐人。明天早上到南卫的是客车,如果坐那趟车,就要买票。商量了半天,还是决定先把车票买到手,至于上不上,要看晚上到东阳的车能不能扒上,能不能坐人。于是,我让柴国兴去买了两张到南卫的站票。
剩下的时间就是到附近转转,肚子饿了就吃饭,然后等天黑后,混进车站里边,等到东阳的货车进站。
五十四
这一路走来,全没时间观念,硬是跟老农民一样,就靠出门看天,进门看色了。现在跟火车打交道,还是得守时,趁着在车站广场转的当儿,我俩一人买了一块电子表。
广场上人流逐渐减少的时候,我俩绕到事先侦察好的,车站背面围墙出现豁口的地方,翻墙进入站内。站内静悄悄的,除了对面大楼外有几盏路灯外,就是铁道上间或闪烁的信号灯,值班员早已龟缩在空调房里看电视去了,我俩偷偷走到列车出站那头的铁道旁躲了起来,就等着到东阳的列车到站。
这地方野蒿草都快一人高了,人躲在里面,完全成了蚊子的美食。尽管我们事先准备了风油精,但往身上抹再多也不顶事。****的,刘刚当年是怎么教我野外生存的?在这车站内,再好的办法也白搭,我们除了一遍又一遍地擦风油精外,一点撤也没有。
列车怎么还不到?看看表,还差二十分钟,我们见藏身的地方一团漆黑,也没个人影,就轮换着到周围转转圈,跺跺脚,也好躲躲蚊子。这样交换了几个来回后,火车进站了。看着火车的大灯由远到近,我俩像当年铁道游击队员一样,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就等着火车经过身边。
火车经过站台时越来越慢,但就是没有停下,一直向我俩藏身的地方开过来。直到走近了,我才看清,这是列闷罐车,除紧挨着车头的那节可能是人家工作用的车厢外,根本没有人藏身的地方,看来这个把小时的蚊子白喂了。火车经过身边的时候,我俩都站起身来,像站台工作人员一样,目送着它离开。直到最后一节车厢驶过时,我才发现,对我俩斜对面,站着两个车站工作人员。他们大概也是目送列车出站的,就在他们正准备转身回房间的时候,他们发现了我俩。也许是出于职业警惕,也许是曾经发生过类似事情,他们象见到什么似的,立即大声呵斥起来。
“什么人?干什么的?”
……
我们猝不及防,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但出于本能,我俩转身就往远处跑。
见我俩想跑,他们吹响了口哨。不到半分钟,站内亮起了几盏雪亮的探照灯,就连我们前方,也有一盏对着我们的眼睛照。一时照得我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跑在前面的柴国兴哎呀一声,就倒在地上。
铁道边本来就不平整,现在又慌不择路,又突然面对强烈的探照灯,柴国兴失足摔倒了。还是出于本能,我用手挡了挡眼前的亮光,低头想扶起柴国兴,却发现他的左脚崴了,我只得架起他,两人一道,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这钟点,也许车站没有多少人,他们只是虚张声势,我们又没真做什么坏事,不用怕,慢慢往外走出去就好了。我边走,边对柴国兴说,也是安慰自己忐忑的心。
谁知那伙人真的不依不饶的追上来了,而且有六七个人,他们边追边大喊大叫的,说什么今天终于抓住了,我们俩跑不掉了。
我怀疑他们是早已在车站等着什么人,而我俩正好成了送上门的替死鬼。如果是这样,那我俩可亏大了。柴国兴也听出了这意思,但他却没法加快逃跑的速度,我看见他的脸都板成一块蜡了。背后追来的人越来越近,我已经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了,而眼前的路也不知道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