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经年哥从小就把你当成亲人,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里,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更好。我那边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司徒依依为黄伟忠换完药,记录好数据,端着托盘刚退出了病房,何亚楠就跑了过来,很急切吵嚷的说:“依依,你猜,刚才我在二楼儿科看见了谁?”
司徒依依心情沉重,不以为然的问:“真不知道见到谁家小孩,让你这样紧张着急?”习惯了何亚楠一天到晚总是大惊小怪。
看见司徒依依毫不关心的样子,何亚楠气急了,喊嚷着:“你到真不着急,你说呢?是你自己的弟弟,哭喊的不让打针,要找他妈妈,带他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保姆,也没看见你父亲。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何亚楠上大学时见过一次司徒依依的弟弟——钟浩然,那时他还2岁多,是司徒依依的父亲钟鹏海带他去学校看司徒依依,起初司徒依依不肯见父亲,是在潘馨尘和自己劝说下,才答应相见,中午司徒依依父亲请客,一起在香雪海饭店吃的饭。
司徒依依惊呼:“啊!浩然,你赶紧带我去看看他。”司徒依依从小跟母亲姓,钟浩然是她父亲钟鹏海离婚后和又娶的一个年轻女子所生,虽然父母离婚后,很少看见父亲,但这个弟弟还是见过三四次面,弟弟对依依素来很亲,见面总会缠着司徒依依不肯放手,口中不停的叫“姐姐”。
司徒依依把东西放到护士值班室后,就和何亚楠急匆匆地跑到二楼儿科的急诊室,看见小钟浩然死死地抱着保姆的脖子不松手,甚至伸手抓打旁边的护士,奋力地挣扎,不停地哭喊着:“带我回家,我要回家,我要见我妈妈,妈妈要出国了,不要我了。”
保姆苏阿姨,耐心的劝说:“然然,听苏阿姨的话,爸爸妈妈不会离婚的,我们打完针,就回去见妈妈好吗?现在你都高烧38度多了,这样烫手,你今天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别再闹了,苏阿姨求你了。”
钟浩然依然哭喊吵闹,不停抹泪,哭着说:“昨晚我听见了,妈妈和爸爸要2千万,把我留给爸爸,她要去美国了。我要妈妈,不要她走。”
虽然浩然只是一个孩子,但他的话却让旁边的人听了心酸难过,不免心生怜悯。
看见钟浩然,司徒依依离老远,喊道:“浩然,我是姐姐,是你依依姐姐”,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接过保姆怀里的钟浩然。
钟浩然此时在医院里见到了唯一的亲人姐姐,哭得更厉害,眼泪一滴滴的从睫毛上滴落,眼睛不睁开地说:“姐姐,我不要妈妈和爸爸离婚,不要妈妈去美国,你帮我劝劝他们好吗?”
看了一眼司徒依依,钟浩然把头贴在姐姐的肩上。
司徒依依看着只有五岁大的弟弟,眼睛和脸发红,口唇干裂,袖口在哭喊挣扎中已经推到了肘部,用力抱紧钟浩然,通过肩膀传来的温度,已经感觉到钟浩然的脸颊非常发烫,身体就像个刚出锅的馒头一样,司徒依依忍着泪水安慰:“好了,浩然,相信姐姐,妈妈是和爸爸闹着玩的,不会真离婚的。没事的,我们先打针,打完针,姐姐和你一起去看妈妈好吗?”司徒依依只能编谎话暂时哄住他,尽快打针退烧。
钟浩然一天没怎么进食,身体已经发虚了,脾气却仍然很倔强,咳嗽了几声,不停作呕,一边抹泪,一边哭道:“姐姐,妈妈不来,我就不打针,她都不心疼我了,不想要我了,呜呜……”越哭越可怜。
旁边的何亚楠看见浩然哭成这样,也心酸流泪,走过去,一边用手抚摸钟浩然的后背,一边轻声地劝说:“小浩然,听亚楠姐姐的话,我们先打针,打完针,亚楠姐姐给你买水果蛋糕,还有喜洋洋好吗?”
钟浩然回头看了她一眼,摇头哭着说:“不要,不要,就要妈妈,不要蛋糕。”已经有气无力的哭喊,话说完又开始咳嗽。
见浩然咳嗽,司徒依依拍着他的背,商量哀求的语气说:“姐姐答应你,一定把妈妈找回来,我们打完针,吃了药,就去找妈妈好吗?钟浩然是小男子汉,很坚强的,不随便流泪哭闹的,这样哭,会被人家笑话。”司徒依依保持着坚强,帮他擦拭眼角的泪水,心似乎也在滴泪,多少年前自己希望父亲不要离开,可是最后依然没有阻止了,过后恨父亲丢下了自己和母亲。今天悲剧再次重复上演,只是角色变了,现在的钟浩然比当时的自己还要小很多。
无论怎样想办法劝说,浩然依旧不听,急诊事的主治医师提议孩子发烧已经很严重,还咳嗽,不能再耽误下去。让力气大的人把孩子先按住了,强行打一针止咳退烧药,同时再给孩子打一针催眠安定的药,好好睡一觉会好些,再这样哭闹下去只会让病情更加严重。旁边的保姆和抱着钟浩然的司徒依依这时心里都没办法了。
就在几个人商量准备强行给孩子打针时,李哲瀚从楼道走了过来,很多人诧异之中都开始转移目光注视着这位医院新来的年轻帅气医生博士。李哲翰看了看强忍泪水的司徒依依和抽泣咳嗽的钟浩然,在四楼时,他就通过神识听见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心中不忍看着司徒依依忧心如焚、难受无助。
李哲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