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大褂,微笑对钟浩然说:“浩然小朋友,有什么事情这样哭,告诉哥哥,或许我可以帮你,你再哭,哭坏了嗓子,你姐姐怎么办?病了就要先吃药打针,知道吗?”并注视司徒依依,给她安慰的眼神,伸手去抱她怀里的钟浩然。
司徒依依没有犹豫,松手把浩然交给了李哲瀚。
钟浩然竟然一时停止了哭泣,用陌生好奇的眼神盯着李哲瀚,又回头看了一眼姐姐。
李哲瀚一手抱着钟浩然,一手抚摸他的头,口中发出低沉磁性的声音,犹如天籁梵音,轻轻地说:“浩然,哭累了吧!睡吧,睡吧,安静的睡吧!睡醒了,一切就好了。”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钟浩然听了,摇晃了一下昏昏沉沉的脑袋,一只小手揉眼睛,想努力睁开,眼皮却不听使唤似的闭上了,困倦后慢慢趴到在了李哲瀚的肩上,在他的怀中安静甜美地睡着了。
周围的人很是好奇,没有想到的一幕却又如众人所愿的那样发生了,刚才商量按住强行打针的主治医生呆立在原处。
李哲瀚对急诊室的护士嘱咐:“麻烦你,拿好要给他打针的药,顺便带我去给孩子找一间病房,先把他放下。”
急诊室的护士端着托盘在前面,抱着浩然的李哲瀚、司徒依依、保姆苏阿姨、何亚楠跟在后面,进入一个朝南向阳明亮的房间。
李哲翰将浩然轻轻的放在了病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块医用毛巾,帮他擦拭额头的汗。
窗外刮起了风,司徒依依关窗时,身体似乎在瑟缩发抖,让浩然如此小就要面临父母离婚后的家庭伤痛。抚摸浩然的小手,静静的对李哲翰说:“刚才谢谢你。”
李哲翰平淡地说:“不必如此客气,没事了,让护士给他打一针,就会好起来。等他醒来之后,不要再提他妈妈的事情,暂时他不会想起来的。今天你在这照顾浩然,上面的工作我会安排别人代替你,下班后我开车带你们一起回去。”
司徒依依含笑点了一下头,却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感激的话好。早晨司徒依依起来洗漱后,打扫自己的房间时,忽然想起昨晚从窗户看见院中开放的桃花。整理完后下楼一人径自走到千年的桃树前,树上红艳娇嫩欲滴的桃花如少女般含笑迷人,在秋千吊椅上坐了一阵子,回到在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包好荠菜馄饨,烧上水,做了盘凉拌藕片,打了四杯黑豆薏米豆浆,连同餐具都摆放在餐桌上。
经辉下楼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仰脖喝了几口,跟司徒依依说:“昨晚酒喝得太猛,起来头疼欲裂,刚才我看见二楼楼梯上的旧照片,上面原来的两个人怎么没了,只剩下身后的风景?”他一个月回李宅看望张伯两三次,平时住在自己买的楼房。
正在捞锅里馄饨的司徒依依听了,怔了怔,说:“上次看见我也觉得楼梯照片里少了两个人,不太对劲,但也没问伯父。听李哲瀚说他的父亲在英国已经过世了,不会是伯父悄悄给换掉了吧?”
张经辉嗯了一声,觉得司徒依依说的也有可能,拍摄照片时留下一张风景照片也很可能,就没再去想。
吃饭时,只看见张伯下楼,却没有见到李哲瀚。张伯说李哲瀚昨晚喝醉了,到现在还没睡醒。
吃完早餐,张经辉开车将司徒依依送到了医院,当天晚上司徒依依回到家中,看了看母亲。
接下来的两天,无论在李宅还是在医院,司徒依依都没有见到李哲瀚的身影。
第三天,在医院一楼等电梯时,司徒依依见到何亚楠,她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向同事推荐医院附近有家新开的南园包子,卖的鲜肉包和萝卜干包子超级好吃。两人站在一起,听何亚楠小声地讲述昨天理发店的故事,一个女顾客讨好自己的“意中人”东北帅哥不成,就当众找茬撒泼,说头发都烫错了,自己看不过去,挺身而出训斥了一番,晚上那个东北小帅哥还请了自己吃饭。
电梯一来,里面的人刚出来,两边的人就纷纷涌入电梯,
就在电梯门将关闭的一刹那,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电梯门口,有人赶紧按住了开门键,喧哗的氛围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前面的人纷纷后退半步,司徒依依扭头看,没有想到是他。
当李哲瀚迈入电梯后,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几厘米的隔离带,他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让人不敢靠近睥睨。不停有人向李哲瀚打招呼问好,他只是笑着点头回应。
大大咧咧地何亚楠看见李哲瀚后,狼吞虎咽将手中剩下的一个肉包子吃了下去,把装包子的塑料袋藏到了身后,脸红害羞地低下了头。
旁边的司徒依依今天看见李哲瀚,心里似乎有些不自然,对于这个李宅神秘的主人总有太多的猜不透。
李哲瀚优雅的将手伸进口袋,转身漫不经心看着电梯口。
到了四楼,李哲瀚刚一下电梯,催护士长看见他,就跑过来,急迫的说:“李博士,409病房新来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顾教授诊断说,他被传染了支气管肺炎,现在出现呼吸急促、心衰竭。”
李哲瀚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