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司徒依依起来洗漱后,打扫自己的房间时,忽然想起昨晚从窗户看见院中开放的桃花。整理完后下楼一人径自走到千年的桃树前,树上红艳娇嫩欲滴的桃花如少女般含笑迷人,在秋千吊椅上坐了一阵子,回到在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包好荠菜馄饨,烧上水,做了盘凉拌藕片,打了四杯黑豆薏米豆浆,连同餐具都摆放在餐桌上。
经辉下楼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仰脖喝了几口,跟司徒依依说:“昨晚酒喝得太猛,起来头疼欲裂,刚才我看见二楼楼梯上的旧照片,上面原来的两个人怎么没了,只剩下身后的风景?”他一个月回李宅看望张伯两三次,平时住在自己买的楼房。
正在捞锅里馄饨的司徒依依听了,怔了怔,说:“上次看见我也觉得楼梯照片里少了两个人,不太对劲,但也没问伯父。听李哲瀚说他的父亲在英国已经过世了,不会是伯父悄悄给换掉了吧?”
张经辉嗯了一声,觉得司徒依依说的也有可能,拍摄照片时留下一张风景照片也很可能,就没再去想。
吃饭时,只看见张伯下楼,却没有见到李哲瀚。张伯说李哲瀚昨晚喝醉了,到现在还没睡醒。
吃完早餐,张经辉开车将司徒依依送到了医院,当天晚上司徒依依回到家中,看了看母亲。
接下来的两天,无论在李宅还是在医院,司徒依依都没有见到李哲瀚的身影。
第三天,在医院一楼等电梯时,司徒依依见到何亚楠,她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向同事推荐医院附近有家新开的南园包子,卖的鲜肉包和萝卜干包子超级好吃。两人站在一起,听何亚楠小声地讲述昨天理发店的故事,一个女顾客讨好自己的“意中人”东北帅哥不成,就当众找茬撒泼,说头发都烫错了,自己看不过去,挺身而出训斥了一番,晚上那个东北小帅哥还请了自己吃饭。
电梯一来,里面的人刚出来,两边的人就纷纷涌入电梯,
就在电梯门将关闭的一刹那,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电梯门口,有人赶紧按住了开门键,喧哗的氛围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前面的人纷纷后退半步,司徒依依扭头看,没有想到是他。
当李哲瀚迈入电梯后,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几厘米的隔离带,他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让人不敢靠近睥睨。不停有人向李哲瀚打招呼问好,他只是笑着点头回应。
大大咧咧地何亚楠看见李哲瀚后,狼吞虎咽将手中剩下的一个肉包子吃了下去,把装包子的塑料袋藏到了身后,脸红害羞地低下了头。
旁边的司徒依依今天看见李哲瀚,心里似乎有些不自然,对于这个李宅神秘的主人总有太多的猜不透。
李哲瀚优雅的将手伸进口袋,转身漫不经心看着电梯口。
到了四楼,李哲瀚刚一下电梯,催护士长看见他,就跑过来,急迫的说:“李博士,409病房新来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顾教授诊断说,他被传染了支气管肺炎,现在出现呼吸急促、心衰竭。”
李哲瀚加快了脚步,边走边说:“我先去病房看一下那孩子,你去让人把他的检测报告拿来给我。”
司徒依依出了电梯,见何亚楠脸红脖子粗,嘴里打嗝,不解地问:“不是说昨晚你的东北小男友请你吃的饭,一大早上至于饿的把一个包子吞下去吗?”
何亚楠不忿的说:“你知道什么,人家请我吃饭,总得顾及形象吧!我刚才吞包子,是怕被那个人看见。男朋友没准就是将来的老公,过一辈子的,心中的偶像则不同,那是用来崇拜欣赏的,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靠近。一个女孩子啃肉包子,被自己最敬仰的偶像看见了多丢人啊!”
司徒依依没想到她是害怕被李哲瀚看到,摇头无语,两人进入护士值班室,换上护士服。司徒依依便单独去了405房间,刚好床上的伟忠叔已经清醒过来。
黄伟忠认出了穿护士服的司徒依依,抬起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她说:“你是司徒依依,你怎么会在同济医院?真是没有想到在这见到了你。”他已经四年多没有见到司徒依依了,今天却没想到照看自己当值护士是自己小时候抱过的司徒依依——一个房地产商的女儿。
司徒依依并没有感到任何尴尬,自然笑着回答:“伟忠叔,我在苏州大学护理学院学习的护士专业,毕业了就在这家医院实习,刚巧前几天被安排这间病房,您还是好好休息!等您好了,我们再慢慢聊。”伟忠叔刚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身为护士,她害怕影响到患者的情绪,也害怕他提起父亲、楚经年的事情。
站在窗户旁边的侯晓光只是抬起头瞥了司徒依依两眼,低头不再理会,继续玩手机里的雷霆战机。
黄伟忠感到无奈,沮丧地说:“有些事,我不知道如何和你说好?你父亲和我过去式把兄弟,曾经于我有恩,但对于经年的事情,当时真的不能置之不理,我不想看见……”叹了口气,而没有继续说下去。
听见经年两个字,司徒依依心中泛起酸楚,强忍着泪水,反过来安慰的说:“伟忠叔,您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