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的双眸,仿佛在担心着怕他感知到一切似的。
“切,我能对你个小丫头有什么企图?再说了你个奴婢能有什么好让我图的?我只不过是以为你在外头被人欺负了而故意瞒着我呢。让别人误以为我这个做主子的太软弱可欺,那多丢爷的面子。”煜云为掩饰刚才的担忧故意刻薄的解释着。此时的煜云根本就还没有意识到,他对靖瑶这么个得理不饶人,牙尖嘴利,睚眦必报的小丫头已经愈来愈倚重了,甚至,或许,早已丢失了自己的那颗赤子之心。
“堡主大人您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吧,我在这儿根本就是插翅难飞,我是一步也不会离开易安居的。”靖瑶气鼓鼓的回应。丫的,这死男人将她看成什么人了,不要说她如今被困在这鬼地方寸步难行了,哪怕就算远离这片湖水,她也不可能在外面被人欺负的,他还真是敢想呢,真不知道他是将她当成惹事精了呢?还是将她当成软柿子可随意任人捏扁搓圆了?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又没将你的脚绑住,要出去你随时可以出去啊,哪来的插翅难飞这一说?”煜云此时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的说,瞧瞧这丫头都说了些什么呀?好像她有多委屈,多勉强似的,难道照顾他是一件很苦的差事么?
“我说堡主大人啊……”靖瑶这一声堡主大人拖得太长,直叫得煜云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这韵澜轩呢四面环水,风景是无限好没错啦,但这仅限于不怕水的人欣赏角度来说,但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我这种惧水如命的人来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只要看着那片水光,我就吓得双腿发软,寸步难移,我要怎么随心所欲的走出走进啊?就算你求我走出去,强迫我走出去,我也没那个胆穿越那个叫什么鬼的湖啊。”这本是她的致命弱点,本是十分忌惮让人知晓的秘密,可此时的靖瑶却不管不顾的咬牙切齿的告知了煜云。或许是因为气愤和委屈,又或许是因为她觉得煜云还算是个值得信任的正人君子吧。
闻言,煜云的整个表情有着明显的呆怔和讶异,还不待他开口,靖瑶那明显比之刚才要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我曾经被水淹过,是以,对水我一直敬而远之,凡是比池子大一点儿可以容得下人的湖啊,河啊,我一律绕道而行,我家也没有比池子大点儿的有水的地方,我只要一看见大片的水光就吓得双腿发软,要我靠近是绝对不可能的。”
靖瑶沉浸在前世被表妹暗算,跌落大海那一刹那的回忆中,言语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就连说话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颤抖。当她讲完这些思绪回笼时,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得对煜云说出了自己心中长久以来的阴影与不甘,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好笑。随即略带自嘲的开口:“哈……我这是怎么了?我干嘛要告诉你这个?我脑子肯定进水了,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也没听过好了。”
她抬起手臂轻抚了一下额头,笑了笑,抬眸看了看煜云,只见此时的煜云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她挑了挑眉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道:“喂,云煜,我唯一的弱点都让你知道了,而且还是致命的弱点被你知道了,你可不能像小人似的拿这个来吓唬我哟!上次那个叫秦潇予的混蛋将我迷晕困在船上的帐,我迟是要跟他算清楚。哼!他以为他一直躲着不出现,这事儿就能这么了了吗?”真是一提前这姓秦的无赖就让她忍不住想将他撕个粉碎。
煜云听闻,嘴角溢出一抹魅惑的笑容。“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的照顾我可是有记在心上的,更何况,依我如今这状况,说不定哪天突然暴毙都不知道,怎会有那雅兴拿这种事情来吓唬你呢?”当靖瑶那近乎恳求的声音刚一落下,煜云那毫无神情的眼睛就望向了靖瑶,只见他唇角轻轻一扯,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淡定温柔的声音霎时响起:“我没事,你不必担心,刚刚那一刹那我只是比较震惊而已。我相信你的医术,你一定可以清除我身上的毒素的,也一定可以让我的双眼恢复光明的,我相信你!”
此时的靖瑶已被煜云那姓感温柔的声音给电的晕头转向了,只知道下意识的应允着:“嗯,我一定可以的,你放心吧!”
“好啦,不要那么沉闷了,我还是喜欢你跟我斗嘴时的样子,话说有件事儿,我一直很想问你。我身为一堡之主,为何还要知道厨房的路?”煜云率先将话题转移。
“哦!那身为一堡之主,怎么能连自己居住之处厨房在哪都不知道呢?这要是被人传出去的话,该有多丢人啦!”靖瑶收起那抹对煜云表现出那种君子风度时的赞赏之意,柔声笑语的回答。
“哦?是这样吗?”煜云微眯起双眸,原本无神的双眸中散发着无限的危险,他听出了靖瑶声音里的笑意,“那为何我总觉得你是故意在耍我呢?”
靖瑶一惊,也不管煜云是否能看见,连忙摇头否认:“哪有,奴婢可不敢,还望堡主大人不要随意揣测。”
“我表示深深的怀疑。”煜云霎时恢复平静,整个气息为之一变。
靖瑶闻言,偷偷的吐了吐舌,她的确是故意的没错,可那并不代表着她有那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