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煜云知道事实。哪知煜云在未听到她的辩解时,遂挑了挑眉,望向靖瑶这方说:“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啦?是被我说中事实而无话可说了吗?”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一直都住在这儿吗?”靖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跟煜云周旋,遂立即转移话题。再则她翻遍了唐师伯留下的《毒经》,只发现“断魂隐”的症状与煜云的病症比较相符,但据她这些天对整个韵澜轩的观察,并未发现红木或是醉海灵芙之类的东西,是以,她必须要从煜云这里了解清楚才行,但这种事情又不好明说,只能旁敲侧击的打探一番。
“不是,我是两个月前才搬来这儿的,之前我一直住在老宅里,这里只是偶尔办事儿时才来小住一段时间。”煜云品着带着一丝清甜的茶水,不禁心里都冒出了丝丝甜意,一直以来他可都是喜辣不好甜的,为何这会儿会觉得这丝清甜入口的感觉也非常不错呢?难道是他感觉到了这坏丫头的细心与关心吗?跟她相处这些天,他知道靖瑶并不止是如母亲所说的略懂医术而已,而是非常精通医术药理,凭他几次发病,她都能及时的救他,且又能减轻他的痛苦,还时不时的在他的膳食中加些“无伤大雅”的调料,这样的人怎么会只是“略懂”医术之人呢?
“那你先前住的地方所用的家具是用红木制成的吗?”靖瑶追问。
“不是红木制成的,我们府里的家具都是用檀木制成的。”煜云一口饮下杯口的茶水,非常肯定的回答。
“会是檀木吗?”靖瑶心中充满疑惑不禁再次反问。
“是的,我们府里和整个苍穹堡里的所有居所都是用檀木建造的,只是品种不同罢了,你问这个做什么?”煜云被靖瑶问的莫名其妙,这丫头怎会突然对家具的制材产生兴趣了?
此刻的靖瑶早已陷入沉思,按煜云这么肯定的说法来看,那就排除了煜云无意中将红木与醉海灵芙这两样东西摆在一起长达半年以上的可能了。既然如此,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他是被人下毒了,虽然此时靖瑶心中早有了想法,但她嘴上却装着若无其事的说:“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我希望你对我不要有所隐瞒,刚才你可是说过有事不会瞒着我的,说实话吧。”煜云虽然眼睛看不见了,可是他那敏锐的感知能力可是毫不逊色的察觉到了靖瑶并未说实话。
“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我看韵澜轩内大部份的摆设都是由檀木构造而成的,不禁好奇的想问问除这儿之外的其它地方是用什么材料构造而成的而已。”不知为何,当靖瑶得知煜云可能无药可救且时日不多之时,心里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心里闷闷的,酸酸的,好像一不小心眼泪就会掉下来似的。此刻面对煜云的追问,她只能强压沉闷的心情,装作云淡风轻般的回答他,只因不希望他继续追问下去。难道这仅仅是因为她作为神医无法挽回患者生命,眼睁睁看着他在眼前逝去时的那种沮丧吗?貌似也不全是,从前也不是没有过无法医治的病人在她面前闭上双眼的事情发生,可那时的心情似乎不似现在这般难过。
听见靖瑶沉闷的声音,煜云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紧张的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跟我说实话呀?你这是想急死我吗?”
“哟,咱们大堡主这是在关心我吗?哎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呢?”靖瑶压抑着沉闷的心情故作轻松的调侃着煜云。但煜云此时无意间所流露出对她的关心却令她感觉很窝心,也很感动。明知他双眼看不见,她仍固执的将脸偏到一旁,不愿凝视煜云那无措无神的双眸,仿佛在担心着怕他感知到一切似的。
“切,我能对你个小丫头有什么企图?再说了你个奴婢能有什么好让我图的?我只不过是以为你在外头被人欺负了而故意瞒着我呢。让别人误以为我这个做主子的太软弱可欺,那多丢爷的面子。”煜云为掩饰刚才的担忧故意刻薄的解释着。此时的煜云根本就还没有意识到,他对靖瑶这么个得理不饶人,牙尖嘴利,睚眦必报的小丫头已经愈来愈倚重了,甚至,或许,早已丢失了自己的那颗赤子之心。
“堡主大人您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吧,我在这儿根本就是插翅难飞,我是一步也不会离开易安居的。”靖瑶气鼓鼓的回应。丫的,这死男人将她看成什么人了,不要说她如今被困在这鬼地方寸步难行了,哪怕就算远离这片湖水,她也不可能在外面被人欺负的,他还真是敢想呢,真不知道他是将她当成惹事精了呢?还是将她当成软柿子可随意任人捏扁搓圆了?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又没将你的脚绑住,要出去你随时可以出去啊,哪来的插翅难飞这一说?”煜云此时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的说,瞧瞧这丫头都说了些什么呀?好像她有多委屈,多勉强似的,难道照顾他是一件很苦的差事么?
“我说堡主大人啊……”靖瑶这一声堡主大人拖得太长,直叫得煜云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这韵澜轩呢四面环水,风景是无限好没错啦,但这仅限于不怕水的人欣赏角度来说,但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我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