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魏军已经在洛阳积聚了十万大军,随时挥军西进,直逼关中。而回到了长安后的马国发,丝毫不悔改他的所作所为,不仅马上将我的话放在了一边,反而从长安、天水两地组织了大规模的反扑,不惜一切代价地不断派兵攻打汉中,却被我军死死阻挡在关隘之外,逐一消灭。
经过数月的消耗,到了200年9月,西凉军在长安、天水两地仅余下两万余人,而我军经过不断招兵买马,在汉中已积聚了6万部队,粮草、装备都极为充足。
形势已经很明朗了。
但现在我要考虑的却不是长安的西凉军了。在我的眼中,仅万余人的长安城已经是唾手可得。我的眼光已经越过了长安,望向那积聚着魏军十万铁骑的洛阳。
攻下长安后,以我弱小的兵力如何能够抵御那在中原所向无敌的劲旅的攻击?更何况可能还要同时面临西凉军来自安定、天水等地的反扑。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军师陈尘轻轻走到我的面前:“元帅定是为了长安之事在苦恼吧?”
见陈尘问起,我叹了口气:“正是此事。眼下长安唾手可得,但一旦占据长安就要面对曹锐的十万雄师。不取,实在是错失良机,取之,却实是难以抵挡。不知永年有何良策?”
陈尘狭窄的眼睛中闪烁着精芒,小声但坚定道:“元帅一向心忧天下,立志扶助齐王,成为一代圣主。如今能入长安,得偿所愿,如此好的机会,我主为何犹疑?难道要让那曹锐小儿进长安不成?如此,以曹贼之奸,势力之强,又占有关中之利,则天下危矣,帝国危矣。届时,我主又有何良策可以拒之?”
听了这番话,我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起身长揖到地:“全赖元逊教我,否则复严定会痛失良机,遗恨终身了。如此我决心已定,出兵长安,然后迎齐王金方德来长安,并以关中作为金方德的基础。”
随着我一声令下,汉中大军齐出,以萨迪、凡抗为主副统帅,直逼长安。大军先后粉碎了西凉军卡弗等部的零星抵抗,到了11月底,已经将长安城围得是水泄不通。而此时,洛阳的魏军也已经逼向了长安东边的潼关,情形万分危急。
我一面下令大军抓紧攻城,一面接受军师陈尘的建议,命庞林、杨仪等人不待长安攻陷,先行绕过长安城,在长安以东的路口修建三座箭塔,前面以土垒相隔,以防曹锐西进。
帝国16年初,我军终于攻占了长安,马国发和卡弗率残部仓皇逃往安定。
仅仅一线之隔,就在我军刚刚完成长安以东的防卫工事时,此时的魏军也已经占领了长安东部的潼关,派出了大军直袭长安,正好被我军所设土垒所阻,随后被三座防御箭塔射的人仰马翻,不能寸进。
我率领大军进入长安城,首先派人回建业去迎金方德来长安。
当两人相见,我听说来的时候金方德被西凉军的士兵所阻时,金方德潸然泪下,口中叹道:“真是难为元帅了。我帝国有元帅在朝,真是大幸啊。”
我俯身跪拜在金方德身前,大声道:“请王爷放心,马国发这等乱臣贼子,我定会一一清除,还我帝国万里河山,助吾皇兴我帝国。”
金方德走下宝座,扶起我。想起帝国和金义前些年所受的屈辱,我们俩不由抱头痛哭起来。
也许,在这一刻,没有王爷,没有臣子,有的只是帝国屈辱的过去和未来的希望。
在长安安排好朝廷的一切事宜后,我嘱咐陈尘留下辅佐金方德,自己亲身赶往前线指挥作战事宜。
此时我军正在长安箭塔一线拼命阻止洛阳的魏军。由于防御工事坚固,加上萨迪、凡抗等部的一万精锐弩兵,曹锐军数万大军难作寸进,双方沿箭塔一线僵持不下。
而此时西凉军的天水城经过一年多的苦战,只余不到万人。我抓住战机,长安和汉中两路两万兵马齐进,于7月底顺利攻占了天水。略作休整后,长安、天水两地同时发兵,于帝国17年1月上旬攻陷了安定城。马国发仓皇逃往最后一个据点武威,其败势已成,失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古人的教诲我自然不会忘记。
我亲自坐镇天水,一面调兵遣将极力设曹抵挡住魏军对长安的猛攻,一面尽力抽调兵马集聚在天水、安定两地,以与西凉军做最后的决战。
等到后方补给终于到达的时候,我立刻部署从安定、天水两地同时发起对西凉军的最后一战。此时的武威仅余两万兵马,我四万大军齐发,经过近三个月的鏖战,4月中旬我军终于攻陷武威,消灭了西凉军的残余势力。
至此,西凉一带已经尽归大吴帝国所有。
我率领大军进入了武威城,严令军士不许乱杀无辜,抢劫财物。在军营中,我又一次见到了跪在我面前的马国发,还有凉州牧卡弗。
我平静地看着马国发,并不作声。
马国发一身尘土,发髻凌乱,脸色难看之极,不自然的回避着我的眼光。倒是一边的卡弗颇有几分骨气,张口大骂,看来倒是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