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14年初,剑阁的萨迪等将领已经率领部队开始向汉中发动反攻,由于已研发出相关的技巧,我军可以毫无阻碍地在栈道与西凉军作战,而西凉军却难以适应栈道的地形,不停的损耗着兵力。
但尽管如此,由于栈道地方狭小,无曹大部队集团作战,所以我军攻势进展缓慢,反而被西凉军堵在了栈道之中,难以寸进。
为此,我接受军师陈须的建议,一面暂缓对汉中的攻势,一面派出庞林带足金钱和粮草,由梓潼栈道抄小路秘密奔赴汉中。
真是天助我也。曹锐见无曹逾越我军天堑进攻蜀中,此时窥准汉中西凉军实力削弱,以为有机可趁,由汉中派出了钱阿凡和郭淮率万余人进攻上庸。我军则乘机撤回剑阁休整、训练,静待时机。
蜀军则全力和来犯的曹魏西凉军展开了激战。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蜀军和西凉军双方打得都是筋疲力尽,实力大减,而我军庞林部已经秘密抄小路赶至汉中附近,潜伏下来。
于是我一声令下,大军从剑阁倾巢而出,大举进攻汉中。此时,西凉军被蜀军紧紧缠住,无暇顾及西面的进攻,我方大军一举冲过栈道,攻至汉中郊区。一直潜伏的庞林所部的五千骑兵此时表现得极为活跃,先后在汉中南部建立了几座箭楼,极大地牵扯、打击了西凉军和蜀军的实力。
至此,我军在汉中地区集中了4万兵力,占据了绝对优势,先后歼灭了钱阿凡、郭淮回援的部队,开始全力攻城。
帝国14年8月,经过将士们的浴血奋战,终于攻克了汉中城,俘获了包括许庆在内的6名将领。
当我带人赶到汉中时,士兵们都在为我们第一个伟大的胜利而欢呼庆祝,我也面带微笑加入了他们。
这时,一名士兵忽然在路旁跪下禀告说,俘获了一名形迹可疑的敌方士兵。我吩咐将那人带来此处。
不多久便见几个魁梧的士兵扭着一个身材熟悉的高瘦的男子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心中一动,吩咐他抬起头来。
一个士兵粗暴地捏着那男子的下巴,将他头使劲抬起,朝向我的方向。
我看着那熟悉的黝黑的面庞,那狂热、野心的眼神已经被愤怒、狼狈甚至几许绝望所替代。
我心中暗叹了口气,真是何苦来由。
对这样的乱臣贼子,我绝不会心软。
正当我要下令处死此人的时候,忽然有士兵来报,曹锐已经秘密返回许昌并且击破了龟缩在黎阳的南宫安军,势力声望大增,兵锋直指邺城。
我心头一震,如果说当世的英雄有很多的话,曹锐则至少在前三位,是我心中少有的顾忌之人。
眼下魏军占据了黎阳、许昌、陈留、濮阳、小沛等地,旗下猛将如云,实力超群,又怀有攻占邺城收复河北,若是如此北面就没有能够牵制曹魏的势力啦。
沉思中,我看着眼前下跪之人,心中叹息。
眼下杀此人极易,但一旦杀掉此人,西凉军就与我结下不共戴天之仇,届时只会便宜了挥兵北上的曹锐。因此,还不如放回此人,然后图谋长安,削弱曹魏对河北的攻势。
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我心中涌起了无奈的感觉,挥挥手,淡淡道:“放此人回长安转告马国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俯身上前,盯住那人的眼睛,轻声道:“叫他莫要再错下去了!”
那人的眼中闪过不信、惊疑和欣喜的神色。
我挥了挥手,士兵们将他带下。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攻占长安、洛阳的路还很艰难。还有马国发的野心,真的会因为这次的死里逃生而改变么?
在汉中,我眼下的工作重点就是吸纳人才,劝降曹锐的降将,尤其是勇猛过人的勇将许庆。
经过我近三个月的亲自劝降,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包括许庆在内的6名降将都愿意归降我,为我效力。
听着他们跪在我身前大声说着向我效忠的誓词,我站起身来扶起他们,轻轻道:“不是向我凡霆效忠,而是跟随我凡霆向大吴帝国皇帝陛下效忠,向帝国效忠,完成天下的统一。”
6名降将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感觉到眼前的我和传说中懦弱胆小的形象差别很大。
我好好安抚他们,又赏赐了大批金银珠宝。
要争霸天下,我就必须拥有广阔的心胸,吸纳各种各样的人才,哪怕以前是敌方阵营的将领,只要他决心扶助帝国,我都愿意尽弃前嫌,以诚相待。
众将退下后,我独独留下了许庆。
许庆眼中闪烁着精芒望向我,态度不卑不亢,也不开口问为什么要留下他,静静地待我开口。
我很喜欢他的风范,微笑道:“听到攻陷汉中的消息后,我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但我今天却真的很高兴,令明可知为何?”
许庆摇头道:“属下不知。”
我走到他的身边,轻拍他的肩头,笑道:“我非不喜获得汉中,而是尤喜获得仲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