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礼,乃是我大伯父的儿子慕容少华领来的。那个穿紫色长袍的便是我堂兄慕容少华。”张小宝又问:“刚才你与他交手时使的是什么武功?为何却从不见你和爷爷说起?”
慕容琼黯然道:“这事……唉,这事乃是我们家中的秘事,不说也罢,往后你自会知道的。公子,这事你也别多问,免得爷爷伤心,我……我往后自会告诉你的。”
忽听一声闷响,孤独公子一掌击在泰伯右胸上,泰伯立足不稳,倒向一边。那孤独雄一招得手,也不理会泰伯,却忽然反手一招“鬼掌断魂”直朝张小宝打来。原来他见慕容琼和张小宝亲密细语,甚是火热,禁不住妒火中烧,心想慕容家这如花似玉的小姐对自己如此绝情,原来竟是看上了这白脸小儿!我不如一掌毙了这厮,也好叫她死了这条心。
孤独雄这一招气势汹汹,煞是险恶,因事出悴然,张小宝毫无防备,只惊得慕容琼花容失色,尖叫一声。那孤独雄也自以为这一掌必送张小宝上西天,不料掌式甫出,眼前忽然不见了张小宝的身影,只觉风声微飒,人影飘飘,恍惚间张小宝已到了他的左边。他一掌扑空,不遑收势,只觉左胸、左臂已挨了张小宝二三下,直打得他半边身子麻木不仁,心中大骇,才待变招反击,那张小宝影随身附,出指如风,他忽觉自己的旋玑穴、明夷穴一阵麻痛,热血妄行,竟呆立在那儿动弹不得。
屋内除了慕容琼和紫娟儿,谁也不曾注意到张小宝在这一霎时便制服了孤独雄。原来众哑巴一见阿泰跌倒在地,便各自挥刀朝龙二公子一干人杀去,屋内一片混乱。慕容琼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见张小宝静静地立在一边,神情似有些茫然,不由芳心暗喜,却又难以置信。只听紫娟儿惊喜道:“今日我们少爷初显神功,惊世骇俗!也好叫人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这话后面一句原是讥讽慕容少华的,可是那慕容少华正自手忙脚乱地应付哑巴的攻击,心头惴惴鹿撞,只恐这些哑巴当真不知轻重,要了他一条小命,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紫娟儿说话。
这时阿泰发觉孤独雄已被张小宝制住了穴道,心中且惊且疑,怎么也想不到张小宝会在一瞬间便制住了这个武林高手!便是东方药王也未必有这般轻快。眼见众哑巴兵刃相向,龙二公子身旁那几个小厮已是伤痕累累,堪堪欲倒,心恐伤了人命,忙喝住了众人。那慕容少华气吁喘喘,只恐众哑巴不可理喻,忽生变卦,忙招呼那孤独雄走路,可是一眼瞥见这孤独雄面露惊骇之色,一动不动地里在那儿,才知他也倒了楣头。心惊之余,还道是阿泰点了他的穴位,不由懊丧道:“老爷子,今日多多得罪,还请你看在我爷爷的份上,解了孤独公子的穴道,好让我们走路。”
阿泰未曾言语,只拿眼望了望张小宝。
张小宝却充耳不闻,心里还在回想刚才那一幕,不知是这孤独公子过于轻敌呢,还是他确实并非自己的对手?心中甚不踏实。忽见慕容琼在身旁推了推自己,轻声道:“解了这人的穴道,让他们走吧。”
张小宝这才回过神来,身形微动,解了那孤独雄的穴道。
慕容少华一干人只是怔怔地望着那孤独雄,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那孤独雄面色发青,又羞又怒,朝张小宝涩声道:“今日领教了高招,咱们后会有期。”一行人匆匆离去。
慕容琼朝张小宝柔声道:“公子刚才使的可是含沙射影追魂电?果然快如闪电,精妙无比!只是我看你使的与爷爷又有不同,似是又参合了别的上乘武功?”
张小宝茫然地点了点头。原来他刚才见孤独雄武功高强,故一出手便用上了含沙射影追魂电的上乘功夫,同时又以指代剑,施出了河池老怪的阴阳婆娑剑法。却没料到那孤独雄这般轻易地便被制住了。孤独雄一行人走后不久,东方药王便回到了逍遥楼。他听了阿泰的叙说,拉着张小宝笑道:“你可知道那孤独雄是什么人物,他乃是当今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之后,辽北辰州孤独子奇的独生儿子。这孤独氏数十年来称雄一方,家传武学甚是渊博,许多武林高手都折在他家门下。这孤独雄我虽未见过,却知道这厮在武林中也算有头有脸的成名人物了。唔,他今天阴沟里翻船,只怕不肯善罢干休。宝儿,虽说你现下的身手在江湖中已是屈指可数了,但须知树大招风,你还年小,涉世甚浅,正须要长见识,多加磨练,切不可过早抛头露面,引人注目。”
张小宝忙点头道:“是,孩儿记住了。”
东方药王又道:“爷爷如是说,也并非不许你出手自卫的,只是要你慎重行事,来日方长。今日之事须是怪你不得,我这逍遥楼岂容外人来撒野!你替爷爷教训这厮自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他孤独雄在辽北称王称霸我不管,可是若在我的家门前逞凶,我岂会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