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谈了会“心”后,汪慎也就把秦起放回去了,不过秦起还真是心里有点嘀咕。
回到学生公寓后,让秦起有点意外的是,方选一把拉住了秦起,说道:“秦起,我们学生公寓遭贼了!”
“啊?”秦起一怔,这个消息还真是有点让秦起意外,新南威尔士美术学院的学生公寓,在秦起看来,安全方面还是做得相当好的,只是,竟然这么快就出现盗窃事件了么?
想到自己宿舍里,还有一个还不知值多少钱的紫砂壶呢,另外,那张水彩,秦起也是花了一万澳元的,这样一想,秦起果断向自己的箱子走去。
一翻之后,让秦起舒了一口气的是,东西都在。
“是哪个宿舍?”秦起问道。
“我们隔壁。”方选答道。
“都丢了什么?”秦起继续问道。
“听说是丢了一些钱还有谁的一块名表,也奇怪,我们上课这么没规律,小偷也能摸到四人都不在的时候,再说,要是小偷是金头发绿眼睛的,也太打眼了些,所以私下里有些流言,怀疑是内部作案。”方选说道。
“啊?”秦起倒没想到方选有这一说,这一批来的学生中,怎么说都是安美的尖子了,难道其中有人品这么差的么?不过秦起也不想掺合进这个事情中去,所以和方选再说了几句话后,也就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史密斯先生,对吧?”今天,秦起被安以期拽着去见买下《墨梅几枝图》的买主,对于买主的信息,秦起向安以期确认道。
安以期点了点头,说道:“悉尼这块很有实力的一个藏家,对中国文化也相当感兴趣。”
秦起点了点头,如果不对中国文化感兴趣,估计也不会买下李方膺这样中国传统笔墨韵味浓重的东西了。
现在,他们已经站在了一栋独立的小院前,院前的草坪和花都收拾得相当妥贴,秦起认识的,也就金合欢、玉兰、玫瑰那么有限的几种,另外有种袋鼠爪花,秦起是来悉尼后才看到的,红色的花冠倒真的和袋鼠爪有那么几分神似,秦起倒是觉得挺有意思。
按响了门铃后,一个女佣一样的人过来开了门,让秦起汗颜的是,安以期的英语说得可是相当溜,和澳大利亚人交流可以说一点障碍都没有。
因为事先便和史密斯约好了,所以女佣说了句“史密斯先生在楼上”后,也就把两人领进了屋。
房间布置是那种中世纪的厚重家具风,给人的感觉是相当有气场和贵族气质,不过秦起并不喜欢这一风格罢了。
史密斯是个六十开外的老头了,白衬衫之外,系着红色的领结,让秦起瞬间就想起《教父》里的弗朗西斯来。
看到秦起、安以期两人,史密斯向安以期伸出手来,握手落座之后,安以期也就把自己的来意再次向史密斯说了。
史密斯点了点头,领着秦起、安以期向另一扇门走去,在推开那扇门之后,秦起有瞬间进入艺术馆的感觉。
当然,这是一个缩小了很多倍的艺术馆,而里面所有的藏品,都是画作,秦起粗略一眼扫上去,觉得一共有近三百幅画作,这对于一个私人藏家来说,已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
且其中近乎有一半的画作,是来自中国和日本,这让秦起实在很是意外,对于史密斯的东方情结,有了一个最直观的印象。
史密斯把两人直接领到了那幅《墨梅几枝图》前,从史密斯的话语里可以听得出来,对于能够画两百五十来万澳元拍下这幅画作,史密斯还是相当满意的。
“中国画市场一直被低估了,在我看来,这些充满着东方气息的作品,相当美妙,我能从它们中感觉到一种你们叫做‘禅味’的东西。”在说到“禅味”这两个字时,史密斯用起了中文。
秦起附和了一声,在秦起看来,这是国画在表意主题上同西画的一个很大差别,国画山水的“雅趣”,很多时候是士大夫在世俗生活之外,对“归隐山水间”的一种向往,而这种向往,便往往含有出世超脱的成分,也就是史密斯口里的禅味。
这与西画的宗教画在某种程度上倒有类似之处,不过在宗教画之外,西画传递的写实精神还是较国画为甚,而从笔墨程式上来看,西画也是一个注意造型写实胜过写意的画派。
秦起这段时间里接触大量的西画,最主要的还是学习西画里的写实传统,就是对颜色、色彩等等的认识,也是从写实的基础上而来。
“怎样?”在史密斯示意两个人欣赏,自己走到一边的时候,安以期问秦起道。
秦起自然知道安以期是再向他确认一下这幅作品的真假问题,因为这幅作品,可没留下个“甫”字让安以期可以据此得出个结论来。
“和之前的结论一样。”秦起低声向安以期道,自己的回照在那里,错是错不了的了。
让秦起意外的是,在他眼光随意扫向周围时,秦起竟然看到了另外一幅李方膺的作品,同样是一幅墨梅图,不过在形式上,这是一幅立轴,淡墨皴出一方悬崖后,由崖边生出一枝老梅,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