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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李十六郎(2 / 2)

,此时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那些在后世被写到教科书上要求背诵的传世篇章此时还没写出来。陆晖吟的这一句,是他唯一能想到在时间上应该没有问题的李诗。

这首诗是李商隐少年时进谒某位高官,在酒席上即席而作的咏笋诗,跟后世那些悱恻缠绵到隐晦的诗不同,这首诗还是有着少年勃勃向上之志之心的。

所谓夸人也要投其所好,陆晖这一句话一出,不单是李商隐,甚至令狐纬和执事徐商看他的眼神也亲近了许多。

经过这么一番客套,接下来谈话的气氛便更融洽了,诗词歌赋之类的话题陆晖凭借着脑中前任的记忆,还有在后世看的某些评论毫不费力的搪塞了过去,顺便还能让对面两位觉得“语出新奇,发前人之未有”。

在诗赋文章上说了一阵,话题很自然的就转到了科举上,李商隐和令狐纬此时都在苦苦考试的过程中,二人考的也都是进士科。但是听到陆晖说自己来长安,是为了应明法科时,令狐纬便疑惑道:“子吉兄如此高才,为何不应进士,却应明法。”

唐代的科举不比明清时候只有一门进士科,除开进士之外,还有明经、明法、明算、三史零零总总差不多十门,但当时的人最看重的还是进士。

一般来说以科举起家的官员,只有进士和少部分明经可以做到三品以上高位,比如宰相,而像陆晖要应的这种明法科,一辈子撑破天也就当个五六品的郎官,这已经不是官场潜规则,而是明摆着的事实。

唯才是举不论出身来历,虽然在任何时代都只是一句空话,但是在后世,至少会稍微掩饰一下,而在这个时代,家门、出身、师友、姻亲……这一切的人际关系对上升途径的影响,都是完全**裸的摆在台面上,成为品评人物的重要标准。

令狐纬是令狐楚的侄子,身为相国子弟,从读书进学起,他所经受的教育和往来的人群,无一不是以进士科的考试为踏身官场的阶梯,至于限于出身和能力主动选择别的科目的士子,是不会出现在他的交际圈里的。

相对于令狐纬的高眼界,九岁丧父的李商隐倒是更能理解一些,若不是被令狐楚收为弟子,供给资财助他考试,他也没这种底气一年接一年的向着进士科去奋斗。

“识之,明法亦是朝廷正途,子吉兄以此登第入仕,也能支撑门庭。”李商隐在支撑门庭四个字上加了点重音,用以提醒令狐纬,陆晖选择明法更有可能是受家庭条件限制。毕竟进士科实在是太难考了,不是每个家庭都有条件来让子弟一科又一科的考下去的。

李商隐这番小心若是原来那位唐朝土生陆晖在,一定会大受感动,可是现在这位换了芯子的陆晖,却因为这个话题才开始思考着。

对啊,前任陆晖为什么会选择明法科呢,唐代士子们不都是以进士为人生奋斗目标么?不然哪有所谓的“登进士第、娶五姓女,做清贵官。”

跟李商隐和令狐纬的一番交谈还是很愉快的,这两位都还是少年,而且在令狐楚比较严厉的家教之下,并没有养成太多的纨绔习气,更不会出现依仗身份,看不起人的情况。

而陆晖本人,也通过一个下午的交谈,成功的摆脱了初见名人的激动心情,能够用很平常的心态来跟李商隐谈笑往来。

相谈甚欢的后果便是下午的小聚成为了晚宴,头一日醉酒的陆晖逃不开令狐纬的苦苦相劝,再度举杯与二人一同推杯换盏起来,酒到酣处,令狐纬也放下了相国子弟的矜持,揽着李商隐的肩膀笑道:“凉月、清风、美酒、知己,十六郎怎可无诗,来来来,你先作上一首,我为你磨墨,然后再让咱们的陆今朝来上一首,待得叔父下次过来,请他老人家品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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