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深秋初冬季节,自从来到这个行业,每年的这个季节都是在祖国的大西南或南方城市度过的,所以几年来一直没有见过霜雪。南阳地处中原腹地,气候与南方相比,还是有所差异,白天给人的感觉不是特别明显,每到清晨和夜里就有点寒冷。不过在繁华的闹市永远也体会不到“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和“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那种意境。以前在家时,每年到了这个季节,清晨白霜茫茫,一片肃杀,霜禽偷眼,黄叶飘落;傍晚秋色连波,天上风逐白云,地上犬追野兔;暮霭降临,媾火映野。晚秋虽是成熟和收获的季节,但它也是凋零的开始,所以古人才发出“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的哀叹。人事和万物都是一样,春天的勃勃生机,夏日的繁荣顶盛,到了秋季就会自然而然的走向衰落。
每到这个时侯,就想起了曹丕的《燕歌行》:“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还孤身在外,像烟波中任凭风吹雨打的一叶扁舟,找不到自己归宿的港湾;如离群的孤雁,也不知将来失落在何方?还有范仲淹的“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慷慨悲歌,一咏三叹。他身为当时名将,三军总司令,在霜风砭骨的深秋季节,还带兵万里戍边,白发老泪,夜不成眠,同情征人之苦,思念家乡,但他毕竟带领的是一支正规队伍,干的是一件保家卫国,让世人敬仰的正事,而我们这个行业里一个二个所谓A级别大老总,包括自己在内,虽说与伟人没有可比之处,但也是整天忙着带队伍、干事业,到底是带的是一支什么队伍?干的是什么事业?不用世人去评判,也不用历史去评说,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的伤势自动了手术以后,医生就告诉我;因为伤口处掉了一块肌肉,又没有植皮,完全愈合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从升A到来南阳之前这段日子里,由于生活环境和心情都不是太好,又加上天气炎热,所以伤口一直处在溃烂状态。自从来到南阳以后,有了比较稳定的生活环境,我才开始按时对我的伤口进行清洗和消炎,每天两次,从不间断。有一天接近中午的时侯,我坐在沙发上正在清洗伤口,突然接到表弟从十堰打来的电话告诉我说:三表弟和莫富国去山东孔子的家乡旅游,要路过南阳,把鲁文智也带上一块去玩几天,他们的车已经到了我们住的附近,让我下楼去接他们一下。按常理二位“钦差”来南阳和带我的巨英外出观光旅游,不说事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最起码也要跟我打个招呼或通过气,好有个思想准备,可这些在表弟面前都是免谈的事。如果不是找不到门,表弟也不会打这个电话,他们两个直接进屋把鲁文智喊下楼,坐上他们的车就走了。不过三表弟和莫富国当着我的面不会这样做。
对于表弟的这个电话通知背后的用意我没有去多想,不过想也没用。既然有“上喻”,二位“钦差奉诏”来到了楼下,岂敢怠慢?我因正在擦洗伤口,暂时不能脱身,就委托鲁文智下楼“迎驾”,很快鲁文智领着二位“钦差”走进了我们的住室。从三表弟环视的眼神和凝重的表情能判断出,他对我们两个A级别的居住环境,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看法的。我很早就听说三表弟对他的哥哥平时做事太小气就颇有微词,三表弟也曾经跟我策略的解释过,说大表弟因被超越没有亲自接过巨英和带过巨英,言外之意就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接巨英和带巨英,在我接触的各城市团队B级别老总时,对他们兄弟俩个的褒贬悬殊确实非常大。中国有句老俗话,那就是:自己说自己一百个好,不如别人说自己一个好;别人当面认可自己,不如背后认可自己,自伐者必败,自诩者无耻。
三表弟走进屋里并没有立即坐下,当他环视了屋里生活环境以后,目光又转移到我身上,看到我坐在沙发上,正在用酒精和双阳水擦洗有点吓人的伤口,表情十分凝重,并用一种不理解的口吻责问我:“为什么不到大一点的医院去检查治疗”?并随口说出了一句让我刻骨铭心的暖心话:“作贱自己的身体就等于在作贱自己的生命,大不了就是一万块钱的事”。我听了后,强忍着泪水,差一点哭出声来。我仿佛感觉到了人在说话,如果这句话是从他哥哥嘴里说出来,就是在这个行业受再多的委屈也就认了。对于三表弟的话我没有任何语言上的回应,心想莫说用一万元去治疗伤口,日子你还不知道是怎样一天天挨过来的?要是听大表弟吹虚,我的日子过得比躺在云彩眼理还舒服。可有谁能知道?我因为动手术花掉六千元钱,大表弟也不知啰嗦有多少遍?不仅在电话里和单独见面奚落我,特别是还当着他的家人和他的朋友,甚至是我网下等公开场所,说是他拿钱给我治伤呀,花他的多少多少钱呀,欠他多少多少钱呀,应交给他的上线款塌个大窟窿呀。人有脸,树有皮,我的这张老脸早已被表弟当众和背后刮的没有皮了。这个钱是花在我升A两个月以后,至于这六千元钱到底是不是表弟的钱?应该是谁的钱?那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我不知。其实是谁的钱并不太重要,即便真的是表弟出钱为我治伤,我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