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襄樊卡账的是鲁文智的父母,鲁松权和高红梅两个B级别老总,他们两口子来也是想借来卡账的机会看儿子升A以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当然鲁文智不可能告诉他的父母自己住在南阳,对达不到那个级别和局外之人,就是再亲近的人,也要对她们保持行业的神秘感,这是行业的钢性规定;她们夫妻二人来卡账还有一项任务,就是鲁文智让她们把自己在下边时所穿的衣服带上来。在此之前满想着升A时会像包装B级别一样要换一套华贵的服装,其结果不是那样。不过鲁文智上来时本身就带的有点钱,一是大枝上发展的特别好,二是她们一家人都是B级别,全家每月都有几千元的收入,三是他们家里经济条件比较好,从开始做行业就没有因为缺钱犯太多的难,客观的讲,他们一家人都能走到B级别和A级别的位置,与他们一家的经济基础和对行业的投入的确有很大的关系。况且他上来时表弟还给他5000元钱,所以鲁文智还是买了两套好衣服,穿著一套来卡账,平心而论鲁文智就在下边当领导时穿衣服也是比较上档次的,何况又升到A级别?
鲁文智是个很聪明的人,上来以后心里就明白上面又是个骗局,但只能会意不能言谈,事已至此,只能往前走,不能向后退。这个骗局究竟有多大?还能骗多久?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在交上线款时,鲁文智无意中问了表弟一句:“这么的钱都交到哪儿去了”?表弟愣了一下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都交到哪去了”,鲁文智只不过是好奇想了解一下这么多的钱的大致去向。事后表弟对鲁文智问的这句花非常反感,红着脸对着我说:“鲁文智耍小聪明,怀疑行业”,其实我知道表弟是说给我听的,后来我才知道鲁文智的这句话戳在了表弟疼处。我升A半年了,表弟和其他老A们从来也没有在我面前流露过半点上线款的流向信息,我一直还是被蒙在鼓里。不过鲁文智当时还不知道每套单子要向表弟上交900元的事,只能到他接管财务时才能告诉他。
按照表弟的吩咐,谁管帐谁承担卡帐的全部费用,在与鲁松权夫妇分别的时侯,我给她们两口子掏出500元钱,鲁松权反复用手拒收,最后在儿子的示意下才勉强接收,我知道鲁松权是个没有贪心的人,按规定管帐的A级别老总对前来卡帐的B级别老总,除了管吃住和支付打款费用以外,其他费用都有自己负责,当时考虑到她们老两口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为团队老苦奔波,多拿三二百块钱不够句话钱,对于她们来说也不会在乎这几百块钱,可表弟却不是这个看法,他说没有按照他做法去复制,我当然明白表弟说这话的含意,这是对他管帐时做法的一种温和的否定。他嘴里不说,也知道我有意在给他脸上抹黑。
表弟考虑问题的确是很周全,这次来卡帐没有损失一根毛拿走了七万多元,我的卡上还有四万多元表弟非常清楚,当时我总有一种预感,这四万多元钱好像还不是我的。表弟与鲁文智去睡觉走后,莫富国用很羡慕的语气伸出五个手指头,恭喜我说:“管帐才头一个月就赚四五万啊,下个月就可以买车了”。对于他的恭喜,我只是带着微“哼”了一声,其实我心里有数,他哪里知道,莫说是四万多元钱,就是口袋角里有四钢币也逃不过表弟的目光,当然不是贪婪的目光,或许是X光,管帐规定也好,表弟说的也好,搞不好又被大风吹跑了,表弟很可能要重新洗牌,还是那句老话:不信就走着瞧。
第二天下午我与鲁文智回到了南阳,刚坐下没有多大一会儿,屁股还没有暖热,表弟的电话可能打过来了。估计是他担心我回去把那四万元钱用于偿还家里欠帐或动用,所以就就赶紧把电话打过来,按照他的说法“不给我机会”。表弟的电话首先是问我们“走到了没有”?我告诉他说:“刚到”。接着电话内容就变了味,叫我马上把剩余的四万多元上线款给他打过去两万,另外把鲁文智7000多元工资发给他,剩余的钱不要乱花,要考虑下月发工资的事,表弟担心本月业绩下滑会影响团队发工资。对于表弟的这个电话我并不感到意外,思想早有准备,不过对于表弟的这种做法我还是有点想不通:第一,“先表弟,后团队,剩多剩少自己的”,也就是每套单子上交给他900元,再把团队上个月的工资发下去,剩余多少归自己所有,这可是表弟事先跟我说好的,听江小韦和莫富国说,行业都是这样复制的,怎么表弟说变就变了呢?这个月赚了钱他就要走,如果这个月亏了四万是否算他的呢?第二,鲁文智上来第一个月的工资是7000多元,A级别的工资是怎样计算出来的?是不是这个数目?暂且不说,那么我升A级别半年多了,到底有没有工资?从来就没有听表弟说过半句我的工资的事。从逻辑上讲,只要鲁文智有工资,我也应该有,而且只要不是被超越,高级别的工资肯定要比低级别的工资要多。难道是表弟真的在考虑给我买车买房的事?自从到了南阳以后,表弟确实几次打电话告诉我,说他把车给我看好了;还问我买房子是买十堰还是买信阳?我当然明白表弟在这个时侯说这话的用意,因为我在管帐,像农民灌溉浇田一样,他担心中途决堤,水流不到他田里。
两万元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