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表弟叫我一个人去襄樊卡帐,在吃饭的时侯,我穿的一件价格不到二十元的衣衫被大家认出来,按规定B级别老总一般都要穿名牌服装,其实我到觉得无所谓,但表弟感到很丢脸,大老总的巨英穿地摊货,这使他在大伙面前很没面子,他当时就把我叫出来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说我故意丢他的人。有头发谁也不愿意装秃子?我想表弟发了厉害以后一定会像别的老总一样,拿钱给巨英买一件衣服穿,结果是他难听话说了不少,我依然穿的还是地摊货。说实话,就这个地摊货还是借何老师的钱买的,当时穷得几乎连饭都吃不上,因为高义豪一家当初为做这个行业欠别人一万元钱,承诺成功后必须偿还,否则很可能要出大麻烦,还相差七八千块钱被逼无奈,高义豪让我找表弟先借支一下,我知道这是表弟最忌讳、最反感的问题,但还是硬着头皮向表弟反映了情况,表弟先是把我们给奚落了一顿,他考虑到团队刚起死回生,怕影响到我们的情绪,就提出了一个条件,叫我们B级别与他共同分担这笔借款。结果是我们张口才借六千,表弟反而打过来七千,还多借给我们一千,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他告诉我们借这个钱一定不能让白雪梅和鲁文智知道,怕她们以后也张口向他借钱,表弟这次的人情出乎意料的算是做到家了。
谁料到了往下打工资款的时侯,表弟突然亮起了红灯,把所有B级别的工资全部扣下,一分都不发,用于偿还这笔借款,尤其是鲁文智刚上来第一个月的工资490元也被扣发,我说这样搞,B级别日子太难过,他说那是我们自己的事。白雪梅也搞不清上面为什么这个月不发B级别的工资,还是她向表弟打电话说扣发鲁文智的工资不太合适,后才补发。所以那个月是我们B级别生活最困难的一个月。后来表弟动不动就给我来几句,我们不该在他困难的时后向他张口借钱,是他拿钱帮助高义豪度过难关,到最后他竟然说起了混话,说没有扣发B级别的工资,钱是他一个人拿出来的,什么时侯都应该感谢他,他的几个巨英反而倒成了一群混帐货,不过表弟只是说说而已,哑巴吃饺子-------各人心里都有数。这样的事只有表弟能做得出来;这样的话亏表弟能说得出来。
心里最难受的当然是高义豪,他一家四口都在这个行业里,为了能把这个行业做起来,用完了积蓄,变买了家产,还借了高利贷,家徒四壁,负债累累,当初举债做行业时,曾经承诺升B以后一定偿还,上来后才明白是一个不知何时才能实现的梦。很多B级别还不如在下边当领导,当领导有时还能收点生活费,不缺小钱花。当B级别如果小枝发展不动,就拿不到钱,交不起生活费和房租,又没有地方借,就是有地方借,也张不开那个嘴,即使有点工资,也仅能维持最基本的生活。这个行业B级别的基本情况是:穿一身自己出钱买的名牌服装;戴一顶所谓成功人士的花帽子;扛一个B级别老总的大牌子,过着打肿脸充胖子的生活。高义豪是个自尊心很强的长者,他深知从表弟手里借来的几千块钱,不仅给B级别造成很大的生活困难,而且还欠表弟一个空头人情帐。
到了七月份表弟通知我与鲁文智一块去卡帐,家里只剩下白雪梅和高义豪两个人,在下午临走的时侯对高义豪说,我敢保证今天半夜过后表弟一定会给他打电话,他说我是在与他开玩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高义豪说,表弟虽说有他的电话,但自从他上线当老板以后,表弟再也没有给他通过一次电话。同时这个行业对于打电话都有严格的规定,不是上下级工作关系和直系亲属关系,一般情况下是不准乱打电话的,A级别老总只能与管团队的B级别老总互相通电话;管团队的B级别老总只能给大领导互相通电话,不能隔着大领导与寝室领导互相通电话;同样老板也不能隔着寝室领导与大领导互相通电话。没有工作关系的,也不可能知道对方的电话。即便是推荐人与被推荐人之间,亲人和亲人之间平时也很少通电话。我当寝室领导时,三表弟在管团队,也不知道他的电话,也没有与他通过电话,凡是升B或升A以后,就立即更换电话,原来绝大多数电话都必须删除,行业的这些规定和措施都是为了保证行业的神秘感和管理系统不发生紊乱。高义豪的确也没有表弟的电话,也从无电话来往,所以,他根本不会相信表弟会给他打电话,我说愿意与他打个赌,输者买白酒一瓶,那就一言为定。任何预言和判断都必须通过验证后才能说明问题。
我们在襄樊与表弟等各位老总共进晚餐,饭后各自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到了十一点的时侯,几个老A们一块到B级别住的房间分发业绩工资单,当时有五个A级别,除了两个表弟以外,还有刘波涛、姜小伟等。那次鲁文智因多喝了几杯,在床上假寐,几个老A来了以后,他们看到鲁文智有点喝多了,随便聊了一会,表弟把业绩工资单交给我,交代了几句就与他们一块走了,走的有十几分钟,表弟又单独转回来把门敲开,鲁文智见表弟是一个人,就坐起来与他交谈起来,大约有半个小时左右,他起身告诉我们说,不要送了,他说不知程凤云找他有什么事,过去看一下,我问是不是还等他,他说不用等了,都睡吧,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