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花,你现在魂魄不稳,不可轻易动怒。祝余菁的魂魄现在只是暂时被压制,如果你情绪波动过大,就会被她挤出来。到时,大罗神仙也难救。”刚回到东厢,小七变叮嘱道。
“祝余菁还没死吗?”她怎么记得小七说过他们刚穿过来时祝余菁都要挂了?
“她死了我找谁收帐去?”小七没好气地说道,“她只是元气损耗过多,魂体进入昏睡状态。等你离开她的身体了她自然就会醒了。但是,你主动离开与被迫离开对你而言区别很大。你可得控制点脾气。”
“好吧。”江晓无力地应道,“实在是太坑爹了。”
嘤嘤嘤,人家的叮当猫有求必应,她的小狐狸这也不许那也不准。别个穿越女吃香的喝辣的,混得风生水起,她却有性命之忧!老天还敢让她再苦逼点吗?那么高危的陪练工作,能不能申请加工资?
由于悲伤逆流成河,无心进食,晚饭江晓直接推说不舒服,就没有去吃晚饭。不过宁母还是给她送来了一碗鸡汤。但不知道宁母是不是认为她在摆架子拿乔,亦或是对她有一丝丝的愧疚,笑容总是那么不自然。
一夜无话。
第二天江晓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夫人,洗脸水已经备好了,您可要这会儿起身?”门外是聂小倩柔弱的声音。
此时不过是早上六七点钟光景,不过因为是夏日,天已大亮。有几缕阳光透过窗棱射了进来,在地上形成星星点点的光斑。
江晓睡眼惺忪,她揉揉眼睛,看了眼小七,他仍睡得正香。这个死小七,死活要跟她挤一张床。江晓向来对带着柔软皮毛的小动物没啥抵抗力,挣扎一番后也就由他去了,反正这床也够大。
江晓用薄被把他掩住,隔着帐子低声道:“进来吧。”
聂小倩推门而入,把水放在脸盆架上,问道:“夫人可要我伺候您梳洗?”
江晓直起身子,打了个哈欠道:“不用。你出去吧。”
聂小倩欠了欠身子,又问道:“夫人,前几日我打扫时见您这房里有盆蕙草来着,这会儿怎么不见了?”
“你这是在这责问我吗?我房里是摆花还是摆草用得着向你说明?”江晓皱起了眉头。
“奴婢不敢,只是想着要不要搬出去晒晒太阳。”聂小倩委屈地说道,声音里多了一丝哭腔,“老夫人说了,您若是梳洗好了就去正房用早饭。”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江晓摆摆手说道,“以后别动不动就哭,没得触人霉头!”
“是。”聂小倩忍气吞声地应道,“奴婢告退。”
门咯吱一声又关上了。
江晓掀开被子,拿手戳小七:“小七,该起床了。”
小七爪子一挥,拨开江晓的手,翻了个身,换个舒服的姿势,又用大尾巴遮住身子,缩成一团,继续呼呼大睡。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江晓撇撇嘴,只得自行梳洗,施施然去了宁母所居的正房。
早餐很简单。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两碟简单的小酱菜。大概宁家深谙食不言寝不语的精髓,没人说话,江晓也乐得装哑巴。
早餐过后,宁母微笑着开腔了:“媳妇,这几日可是大好了?看你今日气色不错。”
江晓微微颔首:“有劳婆婆挂心了。”
“眼看着大郎赶考在即,是以昨日我去了几个亲戚家借点盘缠”,宁母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失落,“只是这年岁不好,收成也就少,没借到几个钱。”
江晓不吭声,静待下文。
宁采臣愧疚地说道:“都是儿子不孝,累得母亲这么大年纪还要为我奔波劳碌。若是儿子不曾读书,家计恐怕也不会这么艰难……”
“大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宁母打断宁采臣的话,慈爱地看着他,嗔道:“以后这样的话你休提!哪个做母亲的不指望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为了你,我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都是值得的。若是你这今后能考得个举人回来,咱家也就熬出头了。说来说去,都怨你父亲去得早,母亲没本事,没给你挣下个家业来!”
宁采臣面红耳赤:“母亲您这么说,儿子越发无地自容了!”
“媳妇啊,都是我们宁家拖累了你。”宁母忽的话锋一转,拉着江晓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一家人生活,总有个磕磕绊绊的时候,就算你有何不满,也应暂且放下。我们总归是一家人,打着骨头连着筋哩!眼下是我们宁家最艰难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更应当拧做一股麻绳,万万不能拖了大郎的后腿!若是大郎得中举人,你可就是个风风光光的举人娘子了!今后你若能给我们宁家再添个大胖小子,我这辈子也就心满意足喽!”
这怎么就扯上她了?莫非她的不满表现得很明显吗?江晓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低下了头。
见江晓没接话,宁母只得把话挑明,期待地看着江晓说道:“大郎的盘缠还差了不少,你看……”
江晓不明所以,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