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自己的弟弟受这么一点苦而已,怕什么?”
白梅在一旁静静道:“大小姐,姚姑娘来看二少爷了。”
柳媚闻声笑着回眸,见到姚善宝,她赶紧起身道:“善宝妹妹,这屋子里药味儿重得很呢。”
姚善宝笑着道:“刚刚听白梅说柳二少爷的病似乎好了许多,我便过来瞧瞧。”边说边将目光投向柳相州,见柳相州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直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瞧,那张脸似乎也不似初次见到时那般惨白了,姚善宝道,“二少爷的病似乎有所好转,嫂子,不知可否让我给二少爷把把脉?”
“当然可以!如此甚好。”柳媚听姚善宝说相州的病有所好转,心情一下大好,这才忽而想得起来姚善宝也是大夫,她赶紧亲手过去拉她,“善宝妹妹,你瞧,嫂子差点都忘了,忘了你也是大夫呢。你瞧我这记性,前两天,我婆婆差点晕死过去,可不就是妹妹你救活的嘛!”
“大姐,你婆婆不是早死了吗?”柳相州见自己大姐对旁人这么好,他有些吃醋起来,两只鼻孔里直冒气,伸手拍了下床板,蹙着眉心,“我不管,你是我姐姐,往后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柳媚伸手戳了下弟弟的额头,瘪嘴蹙眉道:“你这孩子,姐姐一回来你就闹脾气,尽吃些干醋!姚姑娘是我妹妹,可不也就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还吃起她的醋来了,不懂规矩。”
“呵呵呵,不敢当!”姚善宝见这柳相州的表情跟能吃人一样,她吓得两手直摇,脸上堆着要多假有多假的笑容,“嫂子,我可不敢高攀亲戚啊,我只是一个村姑一个大夫而已。”
柳相州立即回道:“哼,算你识相!”他漆黑的眼珠子滴溜一下转到自己姐姐脸上,见姐姐脸色似乎不太好了,他撇了撇嘴,将手一伸,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过来吧,小爷准你替我把脉!”
呦呵!天底下还有大夫求着给病人把脉的?哼,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姑奶奶才懒得理你!
姚善宝心里腹诽一番,顺便白了一眼不知死活的柳相州一眼,一屁股坐了下去,伸手往柳相州脉上一搭,然后两只眼珠子往上翻,跟瞎子算命一样。
“怎么样?”柳媚见姚善宝一直把着脉搏不说话,有些急,也有些紧张,想问又不敢打扰,憋了半天又问一句,“善宝妹妹,是不是相州的病好了不少了?是不是?”
姚善宝把手移开柳相州的脉搏,转头问白梅:“白梅,你们大小姐回来之前,二少爷一直都是谁伺候着的?”
“是折花。”白梅说,“之前一直都是折花贴身伺候着的,只是后来夫人死后,折花说她想回家了,便去求了金姨,金姨跟大少爷说了这事,大少爷也就准了。夫人在的时候就特别疼二少爷,所以,我跟紫菊就过来了。”
“哦。”姚善宝继续问道,“那是谁负责给二少爷熬药的呢?”
“这个……二少爷之前一直是折花贴身伺候,自然一直都是折花伺候的。”白梅很单纯,翻着眼皮子想了想,“哦对了,偶尔的几次,折花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我见到了,说要帮着一起熬药,可她说二少爷一直是她负责照顾的,怕出差池,还不肯要我帮忙呢。她这个人有些古怪,总不是很合群,平日里话也不多的样子,常常被二少爷骂了也不敢哭。”
“咳咳咳咳咳……”柳相州咳了起来,一边咳一边飞了白梅好几眼,趁人不注意,还伸手指了指她,意思大概是,再胡说八道,小爷弄死你。
白梅吐了吐舌头,往柳媚身后躲起来:“大小姐,我实话实说的,没有瞎说。”
柳媚道:“放心吧,没事的。有我在,相州他不敢胡来!”
柳相州气得差点没从床上跳下来,他大口大口呼气,重重哼了声:“姐,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像我亲姐姐了!你到底是谁的姐啊?这次回来,我发现你总是帮着旁人说话。你现在是宁可帮着一个丫鬟,你都不帮我。”
“姐姐我这是帮理不帮亲!”柳媚望着自己弟弟这个样子,是又好气又好笑,“好了,你也别再闹了,听善宝妹妹把话说完。”训完弟弟,柳媚转头看向姚善宝,“善宝妹妹这么问,可是跟相州的病情有关?”
姚善宝点头:“前两天我来府上的时候,因着大少爷的要求,也给二少爷把过脉,当时发现他的脉搏很是奇怪,似有若无的,仿佛随时会没有一样。可刚刚又给二少爷把了脉,发现比前几天好多了,而且,二少爷这脸色,也比往常要好,看着样子,似乎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并无大碍的样子。”
“那是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说,跟之前一直伺候着相州折花有关?”柳媚眼睛渐渐睁大,有些不敢相信,“有人想害相州?谁这么大的胆子!”
“肯定是柳相生!”柳相州一听说有人想要害自己,激动得很,差点没从床上跳下来,“肯定是他!姐,我就说吧,他跟我们不是一个娘生的,表面上假仁假义,背地里尽干一些丧尽天良的勾搭!哼,他们做生意的,没一个不是老奸巨猾的!快点去衙门里通知卓捕快,将他抓起来,跟二叔关一起去!哦对了,说不定爹娘也是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