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昌永和徐恪带着一些水果和骑兵狩猎打来的野味来到皇甫东阳家中,阿美说皇甫东阳在书房里好几天不出来。白昌永把东西交给了阿美,然后跟徐恪来到皇甫东阳的书房门口,敲了几下门。皇甫东阳不耐烦地冲门外吼道:“老子谁都不见!”
徐恪跟白昌永笑了一下,冲门里说:“难道连我都不见么?”
皇甫东阳听得出是徐恪的声音,走到过去打开门,低头行礼道:“见过大将军。”
徐恪跟白昌永进到屋里来,发现书籍散落了一地,几个凳子还倒了过去。白昌永给徐恪扶起一张椅子坐下,然后让皇甫东阳关上了门。徐恪看了皇甫东阳好久,和气地说:“还在生我的气呢?”
“不敢!”皇甫东阳道。
“我知道,你想帮我,帮大家出一都出一口恶气。但是,”徐恪目光投向一旁说,“不能因为我们个人的恩怨而把将士们的性命至于不顾。”
“大将军,其实我可以抓住杨威的!”皇甫东阳心中满是不平,眼睛渐渐地红了,“索隆、阮秋华,还有您都为这场仗付出了这么多,咱们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杨威!”
“既然你知道我们都付出了许多,为什么就不能在心里仔细权衡一下呢?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又是‘军’级的将军,还意气用事。你有机会抓住杨威?我看是杨威有机会抓住你吧!要不是詹路易吉及时将彭超他们救了回来,上原城的杨家军过不了多久就能把他们全给包了!”徐恪道。
皇甫东阳依旧一脸不服气,瘪着嘴低头不语。徐恪看着一边的书桌,控制了一下情绪道:“就在你下令彭超北进的时候,雷仝军被上原城的杨家军切断了粮道,已经被迫撤回了永北。”
徐恪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出门去,他回头又冲皇甫东阳说:“你在家里好好反省一下,反省好了再来将军府找我。还有,从今天起,你被降为‘大团’级,暂时代行‘军’级事务。”
白昌永和徐恪离开了府邸,皇甫东阳心中的愤懑、委屈,以及对傅婉婷的愧疚纠缠在一起,化作一滴滴苦涩的泪水,从心里传到眼角流了出来。一连过了三四天,皇甫东阳还是呆在书房里,但是他的心情已经渐渐平复了下来。走出房门感受着阳光的抚慰,皇甫东阳心中挤压已久的暗沉全部释放了出来。他走到客厅里,阿美正在那儿修剪着花叶,于是他悄悄站到阿美的身后,轻柔地抱住她的细腰。
阿美回头一看,皇甫东阳的气色好了许多,她忍不住托住丈夫地脸,怜爱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好多天没出门了,”皇甫东阳吻着阿美的额头说,“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哪儿的话,你能振作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走,我们出去逛逛吧。”
阿美让仆人将皇甫鹤鸣抱了过来,皇甫东阳一把抱住儿子,牵着阿美的手上了街。他的府邸离西门的集市并不远,走了一会儿,身边的人边多了起来。阿美也许是好长时间没有出门了,见着那些个好看的玩意儿遍一个个拿起来把弄了一下。
“好看吗?”阿美拿着一朵鸢尾花插到发髻上,然后问皇甫东阳。
“嗯,你最美了,带什么都好看!”皇甫东阳笑着说。阿美听得眉飞眼笑,让老板将这朵鸢尾花给自己包了起来。
走过了两条街,鹤鸣抓着皇甫东阳的衣服说:“爹,我饿了。”
皇甫东阳一看周围有个一饭店,遍带着阿美和鹤鸣走了进去。伙计热情地跑过来,招呼着三人坐下,皇甫东阳帮鹤鸣点了份饺子,然后又问阿美吃什么。阿美说,自己不饿,但皇甫东阳还是让伙计给她上了碗打卤面。
“嘿,你小子在普拉奇将军那儿混得不错嘛,连着打了几个胜仗!”坐在皇甫东阳一家后面两个军士聊着说。
“什么不错啊,差点让人给包了饺子。”那名普拉奇军的士兵道。
“哟,怎么回事?”军士用带着浓厚的呈平口音问他。
“你是在呈平呆着,不知道冷森林那儿打得有多惨。告诉你吧,”士兵喝了口酒,将腿放到凳子上,放松了一下说,“我们和彭将军、莫将军的大军一起一直打过了冷森林,都把葛桃城给包围了,谁知道突然从周围冒出来一大批敌人。幸亏琼斯将军来的及时,帮咱们解了围。咱们一路不带喘气地跑回了冷森林据点,后来才知道,原来上原城的敌人也包抄了过来,要是再晚点儿,兄弟我可见不着你了。你说惊险不惊险!”
“还真是,不过听说大将军没让打葛桃城啊?”军士纳闷儿道。
“嗨,还不是那个皇甫东阳,”士兵抱怨着说,“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喜欢瞎指挥,差点让老子丢了性命。”
阿美听见他们如此说自己的丈夫,心里便不是个滋味。再看看皇甫东阳,好不容易消散了一点的郁闷又浮上了脸。等到鹤鸣吃完了饺子,皇甫东阳将钱放在桌面上,牵着鹤鸣和阿美走出了饭店。
面朝门口的普拉奇军士兵认得刚才走出去的人是皇甫东阳,吓得将筷子掉到了地上。坐在边上的军士刚喝了口酒,见自己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