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牵挂,他一边给十一株鸢尾花浇着水,一边想着如何分配这仅有的两百人。白昌永的到来打断了徐恪的思路,徐恪将他请进屋内。这是当时收养他的张大娘的屋子,张大娘没有子嗣,死后便留给了徐恪。
“想出办法了吗?”白昌永问。
“嗯,呈平郊外地势较为平坦,据悉松平军要有十天左右才能到呈平城,”徐恪给白昌永倒了杯水,“所以我想在他们来之前赶快在呈平郊外挖上许多陷坑,同时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放下去年冬天收来的干草。”
“用火吗?”白昌永脸色有些犯难,“我只有二百人,万一火势控制不住怎么办?”
“放心,眼下是春末,草地还是比较湿的,所以火烧不开。”
“那今晚就动手吧!”
白昌永按照徐恪的设想,在呈平城十里外挖下一百多个大型的陷坑,里面插满了削尖了的木头。然后在两边地势较高点的土丘上囤放了三千斤的干草,只要松平军以来便把干草一捆一捆的推下去。
同时白昌永做了后手准备,以防松平军冲上来和他们厮杀。
十天后的一晚,徐恪和白昌永带着二百人埋伏在路上。松平军的马蹄声越发临近了,徐恪和白昌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徐恪让白昌永带几十人去干扰松平军,保证能引诱他们进入陷坑的埋设点。这支松平军虽然只有三千人,但对于只有二百人的徐恪和白昌永来说却是很大的对手了。
经过白昌永的骚扰,松平军的骑兵开始追赶白昌永等人。白昌永等人早经小道爬上了土丘,骑兵对此一无所知,直直的朝陷坑奔去。
几声惨叫后陷坑里满是骑兵和马匹的尸体,剩下的骑兵也不敢在往前冲,只得等待后方的步兵赶来。
“还有多少陷坑没踩?”徐恪问。
“大概还剩下五十多个吧。”白昌永说。
“等步兵来了就推干草,断他们的后路,然后让我们的人在正面激怒他们。”
松平军步兵很快赶来,领军大将海野千强迫骑兵继续向前。步兵刚好接在后面,正通过一部分陷坑时,徐恪下令把干草推了下去,同时扔下火把。对于后面的大火,松平军士兵有些慌乱了,海野千的战马也骚动起来。
白昌永带着人在剩下的陷坑之间的安全处站好,用石头和木矛投掷了出去。海野千见前方有敌军,便认为没有了陷坑,于是立刻下令追击。骑兵吆喝着冲了过去,但没跑多远便一个个又掉落了陷坑之中。
此时海野千慌乱了,徐恪让剩下的人从两边扔下石头。海野千再次看见敌人后马上命令步兵冲上两侧土丘,徐恪将白昌永准备好的东西放了出去。
“啊!蛇,是蛇!”
白昌永让人抓来了几百支有毒或无毒的蛇放在笼子里,徐恪一声令下便将蛇都放了出去。松平军士兵看见这么多弯弯曲曲,扭成一团的蛇,心里更加恐慌。有失足落入陷坑的,有被毒蛇咬死的,也有被火烧死的,一时间哭喊之声震天。等到次日天明时候,道路上只剩下几百名伤兵,全没有了战斗能力,而海野千也死在火海之中。
徐恪和白昌永带着二百人,押解俘虏,全胜而归。但此时的呈平城内还不知道徐恪胜利的消息,龙朝阳和阮秋华等人依然对守备长的决定感到气愤。莫河对守备长说:“守备长大人,你给他们兵,万一他们想当年李华龙一样,带着几百人往西去了,十几年不回来,怎么办?”
“徐恪,白昌永跟李华龙不一样!”守备长说。
“好消息!白昌永和徐恪打赢了!”最先奔会的士兵将消息一散播,呈平城内的人们都很难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相。
守备长双眼湿润,猛喝了碗米酒后带人去了城门口。龙朝阳和阮秋华也无法相信这点,但当徐恪和白昌永压着俘虏,扛着缴获来的兵器时,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小伙的胆识和能力。
“守备长,我现在把人还给你,二百人,一个不少。”徐恪自豪地说。
“不用了,”守备长说,“你就领着这二百人吧。”
“没错啊!徐恪,也许我们也能像李华龙那样靠自己干一场呢!不过我们是为了呈平百姓,不是吗?”白昌永道。
“别说李华龙了,”徐恪眼神转露出一丝恨意,“抓来的俘虏说,李华龙当了松平仙千代的小国守!他… …”
徐恪哭着跑回了屋内,砸烂了所有的鸢尾花。白昌永跑到他屋内,抱着他安慰道:“没事的,我们的仇迟早会报的。”
徐恪拭干泪水,正准备和白昌永出门去收拾战利品,突然外面传来警报:“不好了!今川军来了!”
徐恪与白昌永一同跑去守备长那里,龙朝阳无奈地说道:“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才解决了松平军的麻烦,今川军又来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