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是薄暮时分,月亮迫不及待地早早升上了天空,夕阳还微笑着播撒着余辉,吃惊之下面色有些苍白暗淡。Du00.coM
阿错试探着问道:“朵朵?”
“你是谁?”声音颤抖。
阿错看得分明,来人果然是海朵朵,小巧地鼻子,丰润的双唇,还有那灵动的眼睛正睁得溜圆,尽力地瞧向自己。
“哈,真的是朵朵!我是阿错啊,死丫头,我是阿错。”
“阿错!”海朵朵的剑一下子掉到地上,她慌忙俯身捡了起来,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不对,你的脸,你不是他,你的声音……”她有些语无伦次。
“死丫头,就知道认脸。”阿错嘻嘻笑着把面具揭掉,心中暗骂这东西太麻烦了,一天折腾自己几次,弄得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正的自己了。
海朵朵慢慢走过来,定睛看了看阿错,阿错也瞪大了眼和她对视,仿佛两只猫头鹰,又像两只羊准备角斗。
“小贼,果然是你。”海朵朵的眼睛骤然一亮,然后挺着明晃晃的剑就冲了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朵朵你怎么一见面就要大宰活人!”阿错急忙左躲右闪,比兔子还快,海朵朵追撵不上。
海朵朵气急道:“你不许动!”
阿错嘿嘿笑道:“不动也行,你可不许杀我。”果真站在那里不动。
海朵朵把剑咣当一声扔在地上,向前扑在阿错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几乎把阿错箍得喘不过气来,纷乱的秀发、柔软玲珑的酮体、幽幽的桂花香气,紧紧地缠绕着阿错,几乎要融为一体。
“朵朵,朵朵,你勒死我了。”阿错有些手足无措,有些心慌意乱,有点神思恍惚。
海朵朵不理睬,把头埋在阿错怀里,身体剧烈颤抖着,好像在哭泣。
呆了一呆,阿错反手把海朵朵轻轻抱住,抱住了姑娘那柔软的腰肢,不知怎地心里一酸,眼睛也热热的有些不能抑制。
原来,在这京城之中,除了杜大哥,还有人在一直惦念着自己。这个人现在就在自己的怀里哭泣,如一个孩子。
这种感觉,不像杜英的兄弟之情,也并非单纯的男女之情,而是混合着不可言喻的美妙情感。这种感觉是如此美好,如此的温暖。
就在这一刻,阿错明白,怀中的这个女孩,这个身材高挑正和自己耳鬓厮磨的哭泣女孩,是值得自己用生命来报答的。
除了一条命,阿错没有更多!
“朵朵,别哭了,你的眼泪鼻涕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
海朵朵松开了阿错,慢慢抬起头来。
这是怎样美丽的一双眼睛啊,宜喜宜嗔,暮色中晶莹透亮;这是怎样动人的一张面孔啊,梨花带雨,吹弹可破,月光下惊心动魄。
啪!
“你打我干什么?”
“打的就是你,臭贼,做鬼挺好吗?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看看本姑娘。”
“我不是鬼啊,你看看,我是大活人啊,还热乎着呢。”
啪!
“你怎么又打?”
“做人当然更该打,又没有阎罗王管着你,又没有谁拴着你的腿,你更应该早一点回来。”
“死丫头,你不讲理,看我怎么打你。”
“你打你打你打!”一张粉嫩的脸扬了起来。
“我好男不和女斗,君子动口不动手!”
“出息,给你打都不敢,不像个男人!”
阿错恶狠狠地道:“我不是男人,你敢说我不是男人?我,我是京城有名的淫贼,淫贼你知道吧?不是男人怎么做淫贼?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蔑视的白眼:“嘁,就你那米粒一样的胆子,还做淫贼呢?你给淫贼搓背,人家还不一定要你。”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阿错威胁地看着海朵朵,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的身体:“好,你不相信是吧?”
海朵朵有些惊慌却强作镇定,一翻眼道:“我就是不信,你怎么着?”
阿错立马泄了气:“其实我也不信。”
海朵朵噗嗤一声,笑颜如暗夜中盛开的花夺,有暗香浮动。
“就知道你还是这德行。”接着她又幽幽叹了一口气,“两年已经过去了,小贼,你知道吗?”
阿错也感叹道:“可不是,时间过得真快啊。”
“白痴,你怎么不说月亮真圆啊!”
阿错不服道:“我怎么就是白痴?我觉着自己聪明又善良,不吃霸王餐。”
“是啊,阿错大人耳聪目明,就是脑子像猪一样笨,像猪一样能吃。算了算了,反正你也榆木脑袋不开窍,你先老实交待这两年你都干什么去了?”
阿错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一下子跳起来。
“不好不好,我睡过头了,说不定杜大哥已经回去了,要是不见我会骂死我的。朵朵,咱们赶紧去你们丐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