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房内片刻后响起一阵阴森至极的笑声,重生前后一幕幕过往急闪过脑际……他们曾那样的亲密并肩作战,可如今的真相,艳儿,你让孤情何以堪,商玄低垂僵冷的双目,将信纸缓移到烛焰,火光瞬间吞噬烧了起来:“抽掉人手追杀虞弃灵,姒艳罹,在他们回到凤国前办到。读零零小说”
暗人震惊,以为听错了:“姒艳罹?”也杀?主上寄情要娶她,怎会?
房中静谧片刻后又响起了他低沉温柔的声音:“只将她带回来便可,让她死时无痛无感,尸体必须与活着时一模一样,否则,你们也可以安排好后事,准备为她陪葬了。”
这比发怒狠戾更令人恐惧,脊背倒生一股寒气,暗人不由打了个寒颤,“是!”
吱呀一声,就在他要离开时,密道暗门突又开启。“主上,王上驾崩!”
商玄僵冷的眸片刻后才看向来人,似有恍然失神。
暗人震惊,暂忘方才,眸底倏然有了喜色,看一眼商玄,“恭喜主上!”才继续离开。
“慢着!”
商玄陡然回神,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下了什么令,突然一丝后悔的涩痛温柔浮现在脸上。
暗人诧异停步,躬身:“请主上吩咐!”
“你们不必动手,与姒艳罹暗中取得联系,让她亲手杀了虞弃灵,暗中相助,再将她安然无恙带回,届时伪装成凤国人,不得让虞弃灵看出端倪,及时汇报进展。”
暗人见他又改了命令,莫名松了口气:“是!”
商玄扫了眼化为灰烬的信纸,当机立断,错身前来报告的内侍当即入了密道:“随孤王入宫!”
三日后晨光熹微时,商国东部边境之城----悬城,早起进出城门的人排着长队。
因中途姒艳罹昏迷,虽未停下,却仍是影响了速度,小厮和易容改装的姒姬见到他们才放了心,用了属下提前准备好的马车,排在队伍末尾。
小厮将车停下,看看天色和蜿蜒长队,城楼上灰蒙天色掩盖下的吊钟,还有一刻城门才会开启,暗捏了把汗,急返身微掀起帘帷。
“主公,路上耽搁了时间,必须即刻出城,就算被人发现些微怪异也无妨。右相有特权,可以命令提前开启城门,传追缉令的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右相不主动采取办法让他们出城,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姒艳罹昏迷后到第二日下午醒来,虽未再犯,却至今头仍有余痛,闻言只觉腰间本只威胁的匕首突得铿然一声拔出,强掩下疼痛,平静睁开了眸,虞弃灵之声沉冷而起,“孤只容忍你一次故意拖延时间,张弓,驾车!”
姒艳罹不置可否,面不改色的继续阖住了眼。
马车辚辚向城门口走去,片刻后,车门外响起了一片兵戈阻拦之声:“站住,何人如此大胆,敢擅乱队伍!”
虞弃灵见姒艳罹还不亮出令牌,拔出的匕首向她腰间衣物一压:“拿出令牌!”
姒艳罹眸依然平静阖着,无动于衷。
这一瞬间守将便掀起了帘帷,晨光微入,虞弃灵眸底的冷意突然一沉,暗收回匕首掩在袖中。
“右相!公子!”
守将刚刚不巧是参加过夏商之战才拔擢的将领,诧异一怔,他们前五日刚刚大婚,怎会出现在此处?躬身见礼:“小的见过右相和公子!”
姒艳罹这才缓缓睁开眸,露出了手中令牌:“本相和公子有王令秘事去尧国,速开城门,违背法令提前开城门之罪,自有本相担着。”
姒姬易容成了个小侍奴,这守将严格耿直,竟接过了令牌,细细验看,眸光机灵露出了不满急色:“右相、公子刚毕婚,接到王令,快马加鞭便赶到了此地,若误了国事,你有几个脑袋够赔,王亲赐右相的令牌还能是假得不成!”
“住嘴!”虞弃灵皱眉呵斥一声,暗将匕首放在了背后,看向守将,将自己的身份玉璧递了过去:“侍奴以下犯上,弃灵管教不当,林将军切莫在意。这是我之璧,将军留下,上乘王上,这次提前开城门擅乱之罪,由我担下,有物证在此,将军也不会空口无凭。”
林将军一怔,看向虞弃灵微躬身,抬手接过了玉璧,将姒艳罹的令牌归还:“多谢公子为末将着想。” 令牌不假,可兹事体大,王登基至今,还从未遇见过今日提前开启边境城门之事,他此职位得来不易,不得不谨慎为之。
“开城门!”
守卫士卒这才抽出粗壮的门栓,缓慢将笨重的城门缓缓打开,缝隙可见远处一片荒草丛生之地,中有驰道通向望不到边的天际。
车内虞弃灵面色紧凝,这次将拔出的匕首利刃横在姒艳罹脖间。
担心她在关键时候横生枝节,姒艳罹垂眸淡淡看了眼刀上骇人冷光,低语启唇:“我还不想死,把你的刀拿稳了。”
“关城门!”突然一声急吼声破空传来。
姒姬面色骤变,“弃灵!”虞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