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正如朗斯所言,凌越天难得现身,只是让萧寒月再次见到的人除了他还有小珠。www.DU00.COm
“娘娘……”小珠瘫卧在地,梨花带泪的容颜,眼里盛满了担忧,手被反剪在身后,脸上带着血红的掌印,在娇颜上罗叠出一片红肿不堪。
“小珠?”破庙里萧寒月僵直了身躯,轻声的唤,抬头见立于门外的凌越天。
“义父,女儿敢问您对女儿的丫鬟做了什么?”脸上的伤如此明显,萧寒月只觉心隐隐的疼,她总是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捏紧的拳阻止自己想撂倒自己面前笑的让她痛恨的人。
凌越天笑的得意:“把你这份心思多放点在皇上身上,义父就不会为难你的人,没顾好自己主子的下人,该受责罚。”
“为人要低调厚道,义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世上不是没有,谁都不能一本万利一辈子,您老说是吧!”
凌越天脸上不由浮现出一绪暗忍,最后用笑压住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得到总要付出代价,女儿一番话提醒的真是及时。”
面对自己义父的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萧寒月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踢碎了脚边的木凳:“凌越天,你不要欺人太甚,打狗还要看主人,皇宫内,你也得称我声皇后娘娘。”
萧寒月露了身手的举动让凌越天和小珠眼中都有了闪烁,凌越天更是因为萧寒月直呼自己的姓名,心底气了深痕芥蒂,与小珠暗自对视,两人眼神飘渺,再别开眼依旧是一主一仆。
萧寒月整颗心放在小珠的伤上,并未注意,可这细微的交流却被在旁的朗斯见的一清二楚,没有出声的他充当着最完美的旁观者。
随即凌越天隐掉眼中的狠戾,抬头又挂着慈父教诲的面具,笑说:“女儿如此就动怒了?乖女儿,收收脾气,偶尔的小性子是讨男人喜欢,可过了,就该死!”说完一脚,凌越天将小珠从破庙外踢进了门里。
小珠翻滚在地一声闷哼,头撞上了地,口角里缓缓的流出鲜血,人憔悴的像快昏厥过去一般。
萧寒月贝齿暗咬,一步上前用手臂圈了小珠犹如破布娃娃般的身躯,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直直瞪着自己还笑得出来的义父。
一时破庙里剑拔弩张,带着星火燎原的急热和对峙,此时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打破了空气中的紧绷:“凌丞相,这地方还没死过人,适可而止的好。”
在旁的朗斯,终于出声,闲适的斜靠在佛案边,修长的身躯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金豹,眼里的思绪掩藏的不露痕迹,让人瞧不出他心底真实的想法,一头亮的晃人眼的发在轻风里飘的张狂肆意,短短一句警告的话,蕴含了让人胆寒的冷,连平时一起相处的弟兄同伴们都不禁侧目,看着那似平静却已动怒的人。
凌越天听了朗斯的话,心上顿时一紧,没想到这个男人也对自己的义女下了心思。
想起当年救这人实属无意,在野马场打猎见到身负重伤的他,如果不是他奇特的样貌,自己也不会让人救起。
此人伤好以后,丢下一块鸣响玉佩告诉他,有事吹响玉佩即可,人就扬长而去。
这一次若不是怕慕容殇认出自己的人,想找一副生面孔,自己也断不会用那块玉佩唤来了此人。
凌越天忍不住邪佞的笑:“女儿啊,你真是越来越本事了,义父低估你了。”青袍缎靴,说话的人抬脚进了破庙,站在伏倒在地的小珠身旁。
萧寒月紧盯着凌越天,明了他话里的含义,不客气的反唇讥诮:“义父嚼舌根的本事也让女儿低估了,你我父女真是彼此彼此。”
“你……”被萧寒月抢白的凌越天瞬间动怒。心里早就压不住的火透过眼射向萧寒月,“南宫绝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曾经寡言怪异的义女突然变得伶牙俐齿,且咄咄逼人,再好的脾气和伪装都能被她的嘴说破。
“一个男人为了权力不折手段的控制别人,义父有什么权利来质问?!!”萧寒月不为所动,是他凌越天欠的债,居然还有脸提的如此理所当然,人不要脸天下先无敌说的就是她义父这种人吧!
“萧寒月……!!”凌越天已有了上前掌掴教训的心思。
“义父,记得女儿的身份,本宫是要活着回皇宫的人,由得你呼来喝去?少一毫一厘你都担待不起!”求人就该有求人的姿态,义父?不过是个称谓,他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
凌越天的脸色一应三变,最终又恢复了一贯的笑:“女儿,你就那么笃定义父会放了你。”
“若不放,你又何必和女儿在这废话,徒增怒气,义父是许得人忤逆的人吗?”萧寒月嗤鼻冷笑,凌越天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
“寒月,如今的你确实应得起皇后二字。”
“义父,说句实话,你如此废话不如切到重点,和您说话,女儿恶心。”抱着小珠的萧寒月,眼无意瞅见了那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