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肿破烂,一时勃然大怒,再没有与凌越天虚与委蛇的心思。
破庙内的气氛一时降至零点,凌越天毒蛇般的眼绽放出致命的光,若不是碍于朗斯的压制,他必定会教训萧寒月的无理。
“好好保住自己的命,东西可以乱吃,话别胡说,你知道孰轻孰重,还有,无情堡所有人的命在你手上,凌家荣,无情堡荣,凌家损,你也难逃。”
最讨厌说话拐着弯,他当自己拉力跑盘山山地吗?就只会用人质要挟,堂堂的凌丞相还真是好本事。
萧寒月懒得再看凌越天,只想他赶快离开,好检查小珠的伤势。
凌越天在萧寒月跟前接二连三的吃瘪,又拿她无奈,最后只撂下会找人送萧寒月回去的话,然后愤然离开。
“朗斯,有伤药吗?”萧寒月费力的架着小珠,不让其余男人接手。
“寒月,有些人不值得……”朗斯轻声的说,一语双关并不在意是否被小珠听见。
“她值得,请你借给我药,烈。”萧寒月诚恳坚定,曾经她与他出逃赈灾时的称呼,回宫后再没叫过,她答应过秦淮楠称呼他为烈,以后自己认识的人就没有一个叫秦淮楠的人了。
终是拧不过眼前倔强的女人,朗斯掏出怀中的伤药,放于地上,然后带了所有人走出,并贴心的带了门。
“小珠,对不起。”萧寒月解开小珠的衣服,入眼是满背交错纵横的鞭伤,手抖的快要拧不开药瓶。
“小姐……”小珠趴在萧寒月的腿上,眼泪静静的流,“小姐没事就好,千万……千万不要为小珠伤心。”
“是我害了你!”食指取了膏药,一点点的涂在狰狞的伤口上,萧寒月怕自己的泪滴下,落到趴在自己腿上的伤口上,强忍着哭泣。
因为上药,小珠不由紧绷全身,四肢因为疼痛微微的颤抖。
颤抖透过衣物让萧寒月立刻停了手:“很疼吗?”
小珠已经疼的说不出话,只能咬着唇背对萧寒月轻轻的摇头。
萧寒月见着那消瘦而倔强的背影,心疼的无以复加:“……疼,就叫出来,小珠。”终于没忍住,眼泪滴落在横桓在面前的袖子上,咬咬牙深吸口气,萧寒月接着给身下的人上药。
时间一时仿佛静止,两人都没了话,彼此无语,只是一时的上药,却像过了一世。
待到萧寒月处理好小珠的伤口,两人居然都是大汗淋漓,像打过战般的狼狈。
“娘娘,这些日子,小珠没日没夜的担心你,还好……还好,还好娘娘一切都还好!”萧寒月为小珠上好药,帮她着了衣裳后,轻轻扶着她侧身靠坐后,小珠笑着开了口。
萧寒月轻拢小珠额前汗湿的头发,抹掉她额间的汗珠,见她虚弱的笑,缓缓的说:“小珠,你我虽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在这荒郊以天地为证义结金兰的可好?”
萧寒月的话如同一枚炸弹,炸得小珠顿时震惊的瞪大了眼,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
萧寒月不在意小珠的呆愣,笑如春风,带着温暖向小珠袭去,自顾自的继续着说:“你是姐姐,我是妹妹,以后私下我们就姐妹相称,有福同享,有难妹妹为你担,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不分开,你看可好!”
小珠已经被萧寒月的话震的三魂不附体,七魄更是上了九霄云外。
萧寒月站起身,拍掉衣服上的干枯稻草,笑意更甚:“不说话就是默认,我去找香坛,我们即可祭天起誓。”
人说话间就开了破庙的门,跑出去找回避在通铺的朗斯。
“我不同意。”通铺内知道萧寒月来意的朗斯,决绝的拒绝。
“朗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何必阻止。”
“我说过,不要相信身边任何人,你忘了?”朗斯怒道,拍床而起,让萧寒月一时笑出了声。
“没忘,一直记得,进宫的第一天我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不要相信任何人。
“……那你……”还要与那人义结金兰。
“烈,人心都是肉长的。”萧寒月说出这句似是而非的话,让朗斯皱了眉头,疑问脱口而出。
“你知道了?”知道小珠的身份了?
“知道什么?”萧寒月笑的意欲不明,让朗斯如同跌入云雾间,“烈,我该知道什么?还是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萧寒月的话中仿佛带着诱惑,引诱着朗斯说出心底隐藏的一切,可萧寒月脸上却分明带着能冻结天地间一切的冷笑。
那笑像冰雪般对朗斯迎面扑去,一道冷让他突然清醒:“没有,什么都没有。”摇摇头朗斯再看向萧寒月,哪里还有刚才让人发憷的笑,眼里的真诚让朗斯不由点头,答应了带她去寻香坛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