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见白延对自己这般客气,不仅面似桃花,更是连脖子那处也一块红了,微点了点头,开始自报家门:“晚生姓云,单名一个清字,尚未婚配,与国师年纪相仿,是今年的探花。”
哎呀,天赐良缘,美哉。
白延越听越欢喜,觉着他俩正合适,又仔细打量云清上下,更是满意的了不得,连忙吩咐底下人泡茶上点心,要与这位公子长谈长谈。
白于裳脸色铁青,对白延道:“父亲大人怎能留太老爷一人在府上,快些回去瞧瞧是正经。”
“几个下人陪他一道玩大小,正乐着呢,我去才是扰他的兴致。”白延示意白于裳少打差,又对云清满脸笑意道,“云公子平日里都欢喜些什么趣事啊?”
白于裳见此二人东拉西扯的就恨自己为何不能醉死过去,正头痛之际便见降紫进屋禀报:“大人,宫里头来了人说是陛下请大人进宫一趟。”
白于裳微点了点头,轻挥了挥袖示意她先退下去,而即便出言截住了白延那滔滔不绝的唾沫横飞,对云清说:“云公子要不要同我一道出府?”
“你自去便是,陛下又未宣云公子一道进宫。”白延示意白于裳莫要借口打扰他俩的亲切谈话。
“父亲大人。”白于裳哭丧着一张脸,又侧目往云清那里使眼色。
云清虽想适时讨白延的欢心却更不想让白于裳为难,便起身作了一揖:“晚生方才想起还有一件
要紧之事须回府上,改日再同伯父长谈。”
“改日?”白延微蹙了蹙眉,而后又笑说,“那明日就来我府上吧,云公子可有空?”
云清先是往白于裳那里打望一眼,见她脸色不太妙便委婉推却:“明日还不知有没有要紧之事,待有空一定去伯父府上拜访。”
这下白延可不依了,刚要出言却被白于裳抢了话头:“云公子身务烦忙,父亲大人怎可耽误,拜访一事日后再说,我让南山送父亲回府。”而后便示意云清同自己一道走。
白延以为白于裳这是害羞,便也不拦着他们出了屋子,独自坐下端起茶盏浅品,打算在府上探研探研,套下人们几句话了再回去不迟。
才刚走出院子就听白于裳话中有话的解释起来:“我父亲大人见谁都是如此,云公子切莫见怪,千万不可放在心上。”
云清是个内敛之人,虽心有隐隐不快却也不为难白于裳,只是转了话头,轻声关切道:“国师大人保重身子要紧,这几日要吃的清淡一些才是。”
“云公子莫要误会,白某……”白于裳刚要对其言说清楚却听云清截了话,“这几日入夜稍有微凉,国师大人还应盖床薄被才是。”
白于裳微一怔,对上云清那似雨后落败残花的愁闷眼神终于只能微点了点头,不再言其它,一路出府将云清送上了马车,趁着四下无人咬牙说了句:“我父亲大人一直想我有个胞弟却不能如愿,今日见他这般欢喜你,不如你我结拜成姐弟,你看如何?”
云清未料到白于裳直言如此,他隐约已知她心中有谁,却始终不肯承认,眼下他明知深意却还要逞强,只说:“大人早些去宫里吧,莫让陛下久等。”
白于裳顿觉自己嘴笨口拙,难道方才自己言说的还不够清楚,而即又听到降紫在其身后唤自己,回头应诺一句再转身却见云清的马车已渐行渐远。
马车里头拽着绢帕的人儿心如绞痛,连紧咬住的唇畔出了血都不得而知,他劝自己要争,无论用尽什么手段方法,都要进白府大院。
而白于裳却惶恐云清想太多,对着降紫吩咐:“你这两日到老爷府上去。”
“去作甚?”降紫不解其意。
“老爷对云清之事怕有误会,你去解释一二,再者盯着老爷让他别乱跑,更别扯着别人胡言乱语。”白于裳言语的极为认真,而后才径自跨步上了马车。
降紫呆愣愣立在原地,直到白于裳坐在车里又问她:“你可听仔细了?”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应诺,又将手上的扇子递到车里去,“大人拿着,这天是越发热了。”
马车缓缓而行,降紫盯着那纱幔珠帘轻曳若有所思,竟莫名生起些惆怅。
落粉将方才的情形尽数瞧在眼里,比降紫更是难过,抬步走下台阶到降紫身边轻扯了她一下,叹口气道:“似是被辜负了。”
降紫侧脸轻扫落粉一眼,一言不发的提裙进了府里,她终是明了白于裳心中良人到底是谁,总之不会是云清,想来未央也不可能。
若真是那位主,那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白于裳还未想过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她眼下只要抢人,坐在马车里头还在深思该如何打动艳姬。
眼下这个时候正是膳后甜点的时辰,芸凰此刻着一身浅黄色便装在御膳房里头折腾。
这位女凰陛下今日突发其想要做些点心,一人摆弄的无趣了便相邀白于裳也来陪自己玩闹玩闹,
何况她深知国师大人有一样手艺却是全梧栖上下都比不及的。
芸凰身边有两个女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