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势汹汹,不仅一国之君沈千山将御驾亲征,就连他的皇后夕照都将前来,据说,其中还包揽了不好能人异士。”司马徒恭恭敬敬地道,对于眼前这人,可不敢有丝毫不敬。
“皇上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所以,尔等切不可打扰他。这场战争,有我在,不用怕。”江玉案目光移向前方,遥遥地,能看见北冥的士兵隔河而居。
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森寒。
“是。”司马徒暗暗叹了一口气,若是夜重不能亲自前来,这士气恐怕会大受影响,但脸上还是一脸地恭敬。
江玉案翻身下马,身上的盔甲发出铮铮的声响。
他大步跨过司马徒,昂首走向前方那蓄势待发的黑衣大军,身形挺拔如山,举止从容不迫。
身后的司马徒微微抬首,眼眸追着那个身影,那一刻,心里仅存的那一丝疑虑消失了。
“南王朝的勇士们,今日,本帅将与你们并肩作战。我要的不多,只要我还留在阵前一秒,尔等便决不允许退缩。记住,你们的家人,南幽的百姓就站在你们的身后,为了保护他们,我们必须向前!向前!再向前!”
江玉案的声音清朗而悠远,昂首立在众士兵面前,笔直的身影仿佛一座永不会倒的巍峨雄山。他一手举着虎符,一手握着宝剑,眼里明亮的光芒瞬间点亮了士兵们黯淡的眼,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心里莫不升起了万丈豪情。
他们要守的,不仅仅是这一片疆土,更是疆土上面,自己最为珍视的人。
“我们要跟随元帅!我们要守住阵地!我们要向前!向前!再向前!”
霎时间,一呼百应,数万士兵,声音雄震夜空。刀光剑影,遮盖了没有尽头的天空。只有那坚定的眼神,透过万千吼声,透过盔甲长剑,直冲云霄。
江玉案微微一笑,脸上森然的杀气变成了云淡风轻的笑容,“尔等记住,你们的王,在等着我们凯旋。”
他拍了拍司马徒的肩,“让他们都散了吧,除了值班的人,其余都立马回到各自的帐篷,养精蓄锐。另外,三更时分,让所有偏将以上的将士,来我营帐,商讨明日对敌之事。”
“可是,北冥大军离我们不过数里路程,若是我们士兵大部分入睡,有人来袭,恐怕我军伤亡惨重,未战先败。”司马徒皱了皱眉,担忧地道。
江玉案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懒洋洋的,似笑非笑地神情,“放心吧,凤持清未到,北冥,不敢轻举妄动。”
也许是他笑容里的镇定感染了司马徒,那一瞬间,司马徒心中的疑虑尽消,立马转过身去,下达了江玉案方才的命令。
看着众人都回了营帐,江玉案笑笑,这才不紧不慢地往自己营帐走去。
背过身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破碎开来,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低沉。
往西拐了几个弯,路上不小心踢翻两个帐篷,江玉案回到了主帐。
帐内,幽幽然一盏青灯,映出了几个垂着头的身影。江玉案叹了口气,掀开帐门,夜里的风随之灌了进去,吹得烛火猛烈地摇晃,像是惊惧一样,瑟瑟发抖。
风声刮过,帐篷里的人皆是猛地一抬头,齐刷刷地望向了他,却无人开口。
半晌,九九终于打破了沉默,颤着声音开口,“长生,你今日去南城,公子的伤,可有好转?”
江玉案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黯淡的眼眸,此时此刻,他的神情里再无大军面前的那种怡然,只剩下了厚重的不安与疲惫。
“他的伤势已经好转不少,虽然还很虚弱,但也能开始下床走动了。”江玉案的声音颤颤的,像青灯燃起的烛火,随风而晃。
九九的脸,黯淡下来。
一旁的姜无恋皱着眉头,“恨水还是没有消息么?”
江玉案摇头,有些惨然地笑了笑,这个笑容里,充满了无力与挫败。
“恨水,自从那日被姜秋客带走之后,便再无消息。不久前,林妙香托人带信来说,她在北冥皇宫发现一处密道,而姜秋客便住在里面。她怀疑恨水很有可能被关在那里。”
“她的话,能信么?”九九冷笑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