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跟在楚庄澜身后,紧跑几步,柔软的小手一把拉住楚庄澜的大手,那双手很结实,很宽厚。娇柔的拉扯力让楚庄澜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到玉儿有些红的眼睛。
‘澜哥哥,不要走。’玉儿双手抱住楚庄澜,白皙的脸颊贴在楚庄澜结实的胸膛上,心儿小鹿般乱撞。
‘玉儿知道澜哥哥的心里思念姐姐,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有非分之想,可是,玉儿还是喜欢澜哥哥,一直以来,澜哥哥都是跟姐姐在一起,从未正看看过玉儿,玉儿心中嫉妒,却又想祝福姐姐,现在姐姐没了,玉儿想跟澜哥哥在一起。’玉儿说着,眼泪涌出。
楚庄澜一把推开沈玉儿:‘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说出来的话也不能像小孩过家家一样不服责任。’楚庄澜别过脸不看她,白莲死了,心也跟着死了,即便她不是白莲的妹妹,自己也无法接受其他女人。
玉儿撒娇的双手握住楚庄澜的手,被楚庄澜甩开。
‘澜哥哥,你变了,我听说那个番邦女人貌美如花,定是你觉得她比姐姐漂亮,就忘记了姐姐的死。’沈玉儿有些歇斯底里,一直宠溺自己的太子哥哥忽的煽来一个耳光。
‘对不起,玉儿。’失手打了玉儿,楚庄澜心中愧疚无比,在怎么说她也是白莲的妹妹,可自己对白莲的爱不容置疑。
楚庄澜下手并不重,不顾被自己打的失魂落魄的玉儿,转身离开。
玉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楚庄澜离开的背影,眼泪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转,一闭眼,泪水顺着脸颊滑到嘴角。
姜-玉-溪-玉儿紧咬嘴唇,恨恨的唤着姜玉溪的名字,心中发誓,我定要让你好看,让你生不如死,解我心头之恨。
冰凉的玉簪在玉儿的手中紧紧握着,握着玉簪的手背狠狠擦一下脸颊的泪水:‘沈玉儿,你不能哭,要笑着,看姜玉溪哭。’
小小发簪轻轻插入丫髻,嘴角弯出阴险一笑。
不远处,树枝轻微摇摆,一个身影忽的闪过,玉儿正沉浸在愤怒中,没有察觉丝毫。
神秘身影穿过后花园和长廊来向庄严阁走去。楚庄严正在殿中小憩,微眯着眼睛,斜躺在榻椅上,手肘点在榻椅扶手上,厚实的手掌扣在眉宇,似是休息,又似是在思索什么。
‘谁?’听到细微声响,楚庄严迅速直起身子,提高警觉的循声问去。
‘殿下莫慌,是属下。’身影窜进庄严阁,向楚庄严躬身行礼。
‘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殿下,如您预料,沈玉儿向太子表白了,但是,看沈玉儿伤心的样子,应该是被拒绝了。’汇报者正是楚庄严的心腹陆延年,楚庄严对陆延年算是知遇之恩,若不是遇到楚庄严,他现在说不定还是个街头卖艺的要饭之人,因此,对于楚庄严的吩咐,陆延年惟命是从。
楚庄严从榻椅上站起来,走到陆延年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与陆延年的关系甚至胜过于楚庄澜的亲兄弟之情,因为,与陆延年虽无亲情,却有利益,与楚庄澜虽是亲人,却是永无休止的尔虞我诈。楚庄严嘴角弯起道:‘我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越是被拒绝,沈玉儿就会越恨姜玉溪,现在的姜玉溪,可谓是腹背受敌。’
楚庄严胸有成竹的斜视着窗外,楚庄澜的功夫了得,若是平时,身边有人监视不可能察觉不到,若不是他和沈玉儿各自陷入悲伤之中,断然不敢让陆延年去打探消息。
近日,朝廷事务繁忙,洗衣院中宁静多日,姜玉溪端坐在房中的铜镜前,脸上淤青已经全部消褪,镜中女子红唇贝齿,黑亮发丝拧成髻,轻启红唇,露出微笑,转身看向丫鬟菊儿。
‘主子貌美如花,可惜,遇上个薄情郎。’菊儿拿起木梳给姜玉溪梳着刘海。
原本微笑的姜玉溪一愣,陷入深思,是啊,前世今生,命运轮回,结果还是一样,不仅想起猪八戒前世轮回,最终成猪,忍不住嘲讽一笑,是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