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里,各色争相艳放的花朵少了许多,换上的墨绿中夹杂的黄叶。一席杏黄裙裳的女子撅起红唇,摘一朵凋谢的花,无聊的仍在地上。
‘闷死了,这宫里的早朝到底有没有完。’女子抱怨的道。
‘玉儿。’银铃般的声音在后花园响起,女子转头,看见阮清香在唤自己,高兴的跑过去。拦腰抱住阮清香的腰际。
‘清香姐姐,好久没有见你了,你也不去看我。’玉儿抱怨的话语中带着撒娇的语气。抱着阮清香晃来晃去,饶像个稚气未脱的丫头。
阮清香的玉指在玉儿灵巧的鼻子上宠溺的刮了一下:‘这丫头,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撒娇,羞不羞。’话语落,后花园响起银铃般笑声。
看到玉儿,阮清香心里一阵忐忑,沈玉儿是死去沈良娣的亲妹妹,与姜玉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虽然看似天真烂漫的脸庞,却有一颗魔鬼的心,此次进宫,恐怕不只是玩耍这么简单。
‘清香姐,你想什么呢?闷闷不乐的,难不成姐姐不想看到我?’玉儿似乎会读心术一般,一语猜中阮清香心思。
‘傻丫头。’清香微笑,短短一句话胜十句,既充满宠爱,又否定了玉儿的心思。
阮清香将玉儿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中,手拉手在后花园闲聊的走着。玉儿一边走着,一边焦急的回头张望。漫不经心的跟清香聊天。
玉儿已经十八岁了,女儿家的心事不用猜也知道。
‘小丫头何时进宫的,也不到二哥殿上坐坐。’身后响起富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玉儿多少有些失望,不用想也听得出是楚庄严的声音,要是庄澜哥哥多好,玉儿暗想,但还是笑着回头。
‘严哥哥,玉儿这不是正要去着吗。’玉儿说着,从长廊闪出楚庄澜的影子,沈玉儿忘记自己大家闺秀的身份欢快的跑到楚庄澜身边。
‘澜哥哥,你终于来了。’玉儿的声音悦耳,话说完,小脸立刻红了,如此不加修饰的直言心中所想,女儿家的娇羞映上脸颊。
‘小玉儿,什么时候学学你清香姐姐,含蓄一点,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楚庄澜的话语没有训斥的语气,反倒多了几分宠溺,就像哥哥宠妹妹一般。
清香微皱起眉头,自己也是女人,女人当然知道女人的心思,沈玉儿无疑是对楚庄澜动了心思。
这一点,楚庄严自然也看在眼里,只有两个当局者迷。
‘玉儿跟皇兄站在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楚庄严笑着说,笑弯了的桃花眼中闪着阴险的光,得意的上扬起嘴角。
楚庄严的话音落,楚庄澜和阮清香都为之一振,只有玉儿配合的往楚庄澜的怀中一靠:‘严哥哥,你看这样是不是更加般配呢?’
楚庄严点点头,一味的撮合沈玉儿和楚庄澜只是楚庄严心中的一步棋,沈玉儿与姜玉溪之仇不共戴天,楚庄澜与姜玉溪更是水火不容,两人若在一起,自然会更加排挤姜玉溪,那么,一切自然就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别闹了。’楚庄澜稍变了一下脸色,这才意识到,玉儿已经不再是孩子,而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早就听说你要进宫,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楚庄澜从怀中拿出一支玉簪:‘这本来是要给你姐姐的,如今只能给你了。’说着,将玉簪放到沈玉儿的手中。
‘清香,刚才听侍女说皇后要你去煮茶,现在应该在宫里候着了,我还有事,要先行一步了。’楚庄严嘱咐完后转身离开。楚庄严故意支走清香,皇后要清香煮茶之事,自然不敢捏造,但在此时说出,只是为了给太子和玉儿营造氛围。
沈玉儿是什么脾性,与之一起长大的楚庄严心知肚明,认定了的事情,不死不罢休。
阮清香和楚庄严离开后,玉儿才放开楚庄澜,虽然白莲的死并不是楚庄澜的过错,但对于玉儿,仍有愧疚之情,若不是因为自己是太子,也就不会 那么多的争斗,让白莲丧命。因而多了几分宠溺。
‘澜哥哥,你知道玉儿这次为什么进宫吗?’玉儿反问楚庄澜,不管是宫里的人还是百姓,深闺的女儿年方十八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她不相信楚庄澜不明白她的心迹。
‘你这小魔头我还不知道,定是要给你姐姐报仇,才会入这深宫。’楚庄澜说着,往后花园的深处走,玉儿有些失望的收起了笑脸,仰头望向远处天空,差点落泪。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废了那番邦公主的太子妃之名,莫非忘记了姐姐是怎么死的,忘记了姐姐死前的誓言了吗?’沈玉儿抢步上前,拦住楚庄澜的去路。
白莲死前的那些话他当然记得,她要姜玉溪生不如死为她腹中的孩儿报仇,死了的人含恨,活着的人,更恨。楚庄澜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双手握起,青筋暴露。
‘玉儿,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楚庄澜说完,绕过玉儿向深处走去。白莲一直是他心中的痛点,作为其妹妹的玉儿,应该也能体会,而现在却对自己发出质问。
姜玉溪的名分,不废反倒比废了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