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风铃在风暖阁算是安稳了些时候,不是不想报仇,而是还没有找到时机,后宫的争斗永远都是没有休止的,暂时的平静换来的是更加波涛胸痛的争斗,直到筋疲力尽,直到某一个倒下为止。
风铃斜靠在殿中的榻椅上,初秋的风带着些许的凉意吹进风暖阁,丫鬟兰儿拿着一件薄披风走进来,轻轻披在风铃的身上。
‘天气转凉,主子不要着凉才好。’兰儿关切的道。兰儿是个谨慎的丫头,自然懂得如何讨好主子欢心。
‘姜玉溪一天不除,我便一天寝食难安,太子不废妃,留着她,早晚成为祸害,现在若扳不倒他,等她飞黄腾达之日,你我主仆二人不是进冷宫,就是被赐死,恐怕不会有第三种选择了。’风铃说完,微皱起眉头,葱葱玉指浮上眉头。
‘主子大可不必劳心,您知道今日我在后花园遇到谁了?’兰儿故意卖关子。
‘能遇到谁,我现在没心思去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计策,对付姜玉溪。’风铃仍旧保持着原来姿势,没有看兰儿。
‘奴婢以前的主子的妹妹,也就是沈玉儿进宫了。’
‘那又如何?’
‘奴婢自幼在沈府长大,自然对沈玉儿了如指掌,她对姜玉溪的恨恐怕比主子您更加深,我们何不利用这一点,得渔翁之利呢。’兰儿在旁侧扇风。
没错,沈白莲是沈玉儿的亲姐姐,她们之间的仇恨可不止争夺太子这么简单,风铃从榻椅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望向远处天空,眼睛微眯。
兰儿所言倒是一个制服姜玉溪的良策,现在的姜玉溪已经不是那个传闻中的废柴公主,凭她一己之力,难以敌对,尽管姜玉溪被打入洗衣院并不得宠。有沈玉儿相助,即便不死也得扒层皮。
太子身边,除了姜玉溪之外便是自己的位子最高,太子一心想着白莲,一直未再纳妃,那么自己就会成为新的太子妃,而沈玉儿,还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不成气候。
想到这里,风铃微翘起嘴角,心情大好:‘沈玉儿与你甚熟,此事,就由你去跟沈玉儿说,记得,说话时要有分寸,不要让她看出我们利用她。’
‘奴婢明白,主子放心便是。’兰儿胸有成竹一笑,躬一躬身,想风铃行了一个丫鬟礼。
‘对了,通知膳房,多做几个菜,本妃今天心情好,要喝几杯,另外,把太子请来,本妃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太子了。’风铃面带微笑,刚才的一脸愁云,早已被风吹得烟消云散。
天色渐渐黑下来,姜玉溪独坐在房中,手中握着那只神秘飞镖,黑衣人已经近一个月没有来了,这不合常理。
姜玉溪慢慢站起,脑海中迅速搜集着那日见到黑衣人时所有的情节,虽未看到全部面目,但就那双焦急的眼睛不难猜测,玉玺对他来说,很是重要。
难道他已经得手?突然,门毫无预兆的吱嘎一响,姜玉溪迅速将飞镖紧握手中,一翻身来到门后,豁然,门敞开,姜玉溪快速将手中的飞镖作为武器抵在来者的脖颈。
咣当,一盆清水落地,洒满了姜玉溪和来人的衣裳。
‘主,主子,您这是要干嘛?’丫鬟菊儿见姜玉溪迅速将飞镖抵在自己脖颈,吓得脸都白了,若是自己再多走一步,恐怕就成失手了。
谁都知道安玉公主不会武功,眼前这个做事谨慎,不卑不亢,更有一副好身手的女人,菊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对于这个问题,她怀疑许久,那依旧动人的面容,让菊儿找不到破绽。
‘没事吧,菊儿,快点进来。’姜玉溪关切的把菊儿拉近屋里关好门:‘夜里凉,不要着了风寒。’
‘主子,您身上也湿着呢。’菊儿说着,忙拿起布给姜玉溪擦拭身上的水。
‘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还以为是坏人呢。’姜玉溪的口气没有埋怨的意思。
‘想是主子想什么事情入迷了了吧,还要怪人家走路没动静。’跟姜玉溪在一起久了,菊儿没有任何拘谨和害怕,甚至敢这样跟主子顶上几嘴。不像丫鬟,更像个俏皮的小妹妹。
姜玉溪总感觉宫中有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她,想必都是冲着北塞的玉玺而来,身上的伤已经基本好了,不管黑衣人是不是得手,都得去凤仪殿一探究竟。
可那双眼睛一直在附近盯着,自己根本出不去洗衣院,就算出去了,一旦狭路相逢,自己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这里的人个个武功高强,虽然都在隐藏实力,但不难看出他们的功力。如何才能让自己脱身呢?姜玉溪冥思苦想。
菊儿还在自顾的擦拭着身上的水,见姜玉溪愣在窗前,偷偷上去碰一下。
姜玉溪正出神,被菊儿一碰吓了一跳,刚要反击,脑海中一个念头突然萌生,何不让菊儿做替身,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只要不出洗衣院,菊儿就绝对不会有危险。
姜玉溪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菊儿看,看的菊儿浑身都要发毛,见主子的脸上露出坏坏的笑,菊儿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