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若嬨垂首,这人八成是外面受气了,所以才这模样的吧?他是出去采药,生气的怕也是没有遇见想要的那味药材吧?正所谓医者多药痴,先试他一试。
若嬨忍不住轻笑拂面碎步上前,略微福了福身子,“陲郎中我这里有几味家传的草药,不知你可是喜欢,小女子甘愿奉上。”也不知道他想要啥,就碰碰运气吧!希望自己那块小药田能有出产。
“哦!”美男郎中对她的话很感兴趣,挑眉看着那有碍视线的遮面纱帐,眼神一路向下便见湿漉漉半干的衣裤,泥泞不堪的绣花鞋,扫视一圈,讥讽道:“连个草刺都没有,何来的药材。”
“试问有人将宝物随身携带的吗?”若嬨嗤笑出声,他倒是收了些挑剔神色,席地而坐将竹笼里的药材翻到出来,取出半块石头,只是这石头闻上去竟有药草的清香味道,他挑眉问道:“知道这是什么?”
良沐和林白俯首看去,俱是摇头。若嬨则是手支着下颚,想了半天道:“这该是金不换吧?”陲郎中猛地抬头,怔怔看着她满是兴奋的无法置信,“你……见过?”
见他鸡冻的模样,若嬨心中大喜,“见过,不过这东西稀缺的很,若是你想要我可以送你些,不过你必须帮我医治这两个人。”
“没问题。”陲郎中一改先前冷言冷语的模样,变得越发热心起来,拉过林白的腿细细端详,“伤得蛮重的,若是不加以治疗怕是这条腿就完了。”
若嬨又急又怒,真是哭都找不到北,哀求:“神医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你放心你要的药材我加倍给你。”
她空口无凭的陲郎中又不是傻子,皱了皱眉头“唉!他这腿伤需要好几副药材呢!其中就有金不换一味,可现在我就这么点,那里舍得用。”
一席话立时知道他的小九九,若嬨干脆道:“没问题,药材就包在我身上,陲郎中帮我看看他的手臂可又何大碍?”
陲郎中将包得如同木乃伊的手臂用剪刀打开,顿时白肉外翻,血沫流下,良沐疼得白了脸色,硬顶着别过头去。却吓的若嬨心头一怔,这人手也忒恨了。他则是满意点了点头:“这个虽伤口多,但消毒保养都不错,比那腿伤强多了。”
若嬨听后皱眉死瞪林白,若不是这家伙耍小性子,每次上药都不配合,能伤得这么重吗?她指着低吼:“林白你就给我准备当一个月废人,那里都不能去。”林白嘻嘻傻笑,讨好地拉过若嬨小手,“记得了,但谁服侍我呢?”
“我来。”良沐上前一步,若嬨憋不住笑出声音,“我看不错。”林白顿时垮了脸,死气沉沉瞪着良沐,良沐则如同雕像丝毫无畏惧光线,若嬨转身出门,刚走到门口就感觉胃部绞痛,哇的一口吐了一地酸水。
“哎呀呀!你看你,怎么弄得那里都是,这么脏。”陲郎中气的不知如何是好,门口蹲着的两个樵夫更是被吓得弹跳而起,险些喷溅一身。
良沐将若嬨扶在怀里,“若嬨你没事吧!”林白支着一条腿起身,痛的他体力不支,险些倒地,若嬨吓的忘了呕吐的意思,几步跑过去将他按到椅子上:“林白我没有告诉过你废人不能动吗?”
林白唇角扯过一抹自信,包涵委屈的半挂在若嬨身上,伸出温热的手掌给她暖胃。“嬨儿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若嬨一把将他按到椅子上,愤愤出去。
良沐则望着怀中空空发呆,一抹惨笑划过唇角。
既然陲郎中已经收人了,也就不用下山去了。将银子付给樵夫,两人笑呵呵走了,还不忘道谢:“小娘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就与客栈掌柜的说。”
“谢了。”若嬨一把拉过半呆的良沐,“喂!想什么呢?帮我看着点,我要进去看看。”良沐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她急急出去,转眼间若嬨已经消失在面前。
“金不换,金不换……”若嬨嘴里小声嘀咕着,在地面上一遍遍的翻找,自从上次毁园之后,就有大批的稀有药材绝种了,虽在皇宫中百般寻找,但补齐的不多。为今只希望能找到一两个就好。
闷着头在地上溜了几圈,连个类似的土壳子都没有,不死心的继续向前,脑袋咚的一声磕到墙壁上,只觉得眼前一片金光灿烂,头昏昏沉沉迥然成了一锅粥。
“真是,痛死我了。”手用力揉了一阵,调转方向继续爬,那知刚爬出去没多远,膝盖就撞到块石头抽筋似的痛,气的她想骂娘,闷头一看什么痛都消失不见了。
“良沐你看我找到了。”若嬨手捧着一大块石头兴冲冲出现在良沐面前,只见她十指因用力刨土连指甲都翻掉一块,弄得血肉模糊,良沐含泪错开了眼,伸手将那块石头状的东西捧在怀里,想要握住她的手,又生怕伤了她。
只觉得胸口有一团气,憋得自己吞吐不快,“若嬨你的手。”若嬨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没事,不就是破点皮吗,上点药就好了。”
刚刚遮面出门的若嬨,此时赤面朝天而归,虽是脏乱差到了极点,故意沫花的小脸,也露出了一块异常的白嫩肌理,倒是让陲郎中看的片刻失神,“呦!看不出你长得不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