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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连有位小战士叫王跃军,在死之前十分痛苦。青春最美好的时光属于他的,可是他应该得到的是什么呢?他年青的生命被战争夺走了,他天真、幼稚的微笑被战争杀害了。他要走之前脸上带着青春的微笑,血和泪在微笑中显得好像是一道永别的生命线,惨白无光。他用虔诚的目光看着女卫生员,并请求卫生员拥抱他,吻他——活着的战友看见这种场面很受感动,我们的女卫生员感动了,同时也很内疚,满足了这位小战士提出的人生最后需要爱的欲望。王跃军小战士安息了,而我们活着的人的确在为他流泪——在心里为他长久地流泪!
“就在这时,战场上硝烟弥漫,炮弹发出吱吱的叫声,猛烈的、乱飞狂炸,鲜血染红了泥土。烧焦了的红土发出腥臭味,四周没有风,闷热得要命。刘峰的身体这时两处中弹,但是他没有倒下,还在顽强地战斗.他亲眼看见好多好战友在五分钟前还活蹦乱跳,五分钟后他们倒下了。活着的战士遍体鳞伤,受了重伤的伤员在死亡线上挣扎,心中的怒火在战士胸中燃烧。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战友,一场惨烈激战下来,一分钟,也许不到一分钟,也许只有三十秒他们就和我们永别了。时间来得太快了,留给我们是那么一点还来不及喘息,竟然又是一场血腥残酷的战斗。受轻伤的战士来不极包扎继续投入战斗,重伤员无法转移忍受着伤痛在等待,目光却是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