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的罗网,覆在累累白骨上。
从来就没有谁是特别无辜的。自愿入局,就该甘愿承担结果。
庄彦静静看着馥千渊,那张年轻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波澜:“那你可知,御史刘峥不仅是君上提携起来的,还是大皇子的老师。若刘峥死了,朝中势力不利于君上而利于左丞相司马庶。君上早有废相之心,这一下子,只怕捅了马蜂窝。”
馥千渊挺淡地笑着:“庄大人不是说了,我就想把这趟水搅浑么?只一个刘峥,还怕不够浑。”
似是思索了良久,庄彦朝屋外望了望:“该变天了,仔细着凉。”
馥千渊说:“那么,我便静候佳音。”
庄彦起身告辞。临走又看了看馥千渊身后,鸿胪寺内空空荡荡,连件像样的饰物都没有,便道:“你身边也需要侍候的人,回头我给你找一个供差遣的。你看看还缺什么,就告诉我。”
馥千渊道:“人我用不着。庄大人还是使人给我送样东西吧,这个东西,在太医院应该轻易能找到,只不过,我尚不认识太医院的人。”
“你要什么?”
“钩吻。”
庄彦吃了一惊,道:“你要做什么?”
钩吻乃是毒物,服食者腹痛不止,肝肠寸断而死。故民间称其为断肠草。
馥千渊见他紧张,轻笑道:“你怕我毒死储君行?你放心,我还要留着自己的命,还有很多事要做。况且,这些事还得仰赖着储君行才能完成,我必不会谋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