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吾梦出了思返谷,望着满天风霜与红霞万丈,突然觉得好迷茫,说正道非正,可涔沄派确又是楷模,但除涔沄派外,什么白明会、公孙世家、上官世家不都是浪得虚名的卑鄙之徒吗?
说到邪道,众神教虽然名声不好,但思馨在他心目中比起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人又好上太多,纵然手段不怎么好,确不曾害过一个好人。
思虑到这,他不禁在脑海中自嘲:正道也好、邪道也好,都与你无关,你的任务只是将剑交给古清掌门,难道你还想做天下英雄,领导正邪两道?
飞鹤滑翔,落下偏偏羽毛。
松树落叶,枯黄不再新叶生。
这与谁有关?
云吾梦哑然一笑。
“你在想什么?”沐若水看他又发神、又微笑,不禁问道。
“啊。”云吾梦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没什么。”
续而,他眺望云海,又道:“既然宗剑长老知道我们无事归来,你我就此告别吧,毕竟你还要修行,我亦要苦练,男女有别,没事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云吾梦无非是不想一直面对沐若水,欲早些分开,多待一分,他便多一分罪孽感。五年前的事,万鸣宇的仇可还在脑海中,挥不去、抹不掉。
沐若水自不知道他的心事,更不知道眼前这人便是五年前那个被她断舌的人,撇了他一眼,不说二话,带着哀怨便离开了。
云吾梦如释重负,心情好了许多,伸伸懒腰,突然想起身后的“邪神三兵”还在手上,还要交给仙霞子大师将其封闭,但此刻自不能再去问沐若水仙霞子在哪,只好询问他人。
见前方有两名女弟子迎面而来,云吾梦笑问道:“两位师姐,请问仙霞子大师在何处。”
两名女弟子初见云吾梦时,觉得挺高挺帅,不由得心花怒放,但听到仙霞子二字时,脸色惊变,转而又嬉笑,道:“你找仙霞子大师做什么?铸剑。”
云吾梦想了想,自不能相告身怀邪兵,笑道:“是啊。”
女弟子笑问道:“你是初入门的弟子?”
云吾梦笑道:“我非本门弟子。”
女弟子道:“那你可精通铸剑之术?”
云吾梦摇头道:“一窍不通。”
两名女弟子打量打量云吾梦,相视对笑,续道:“通过执剑坪地,往最里边走,通过九天长廊,便到了。”
云吾梦“噢”道:“谢谢两位师姐。”转身欲朝执剑坪地走去。
这时,两名女弟子又道:“对了,这位师兄,你可得带好金疮药噢。”说完后捂嘴而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云吾梦搔搔脑袋,不明所以。
穿过山门前,来到执剑坪地,这时,他远远看到左泊站在那儿,好似正在练习御剑。而教导他的竟然是司徒苑杰。
司徒苑杰手持一根钢条般粗大的藤条,呵斥道:“抱元守一,好好保持,你手放那么低干嘛。”说完便一藤条抽打而去。
左泊挨得生疼,确不敢反嘴。
司徒苑杰又道:“你得好好修炼,否则像公孙山庄那样,我为了救你,结果反被误会成拿你当挡箭牌,全为自个逃命,可就连累人了。”
原来司徒苑杰因为用左泊苟全性命的事,被子净狠打百余鞭,弄得他皮开肉绽,而且还将此事明示布众,若非看在他先人的面子上,必已将他赶出涔沄派,这件事成了全派茶余饭后的笑话。
本来也是想小惩大诫,希望司徒苑杰有所改变,可不想今日变本加厉,在此公报私仇。
司徒苑杰得意道:“你告密啊,说我虐打你,去啊。”
这时,执剑坪地少说也有三百名弟子在此修炼,有一半的人都能看出司徒苑杰在公报私仇。
左泊带着哭腔道:“我没有告密,我没有。”他一向胆小怕事,现在只求司徒苑杰别再打他。
司徒苑杰不依不饶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祸延先考,你把老子害惨了。”他意思是左泊不仅让自己受害,还连累祖先,显然在占左泊的便宜。
忽然,一声嘶吼响起:“你给我住手,不要脸的东西。”
执剑坪地的弟子因为司徒苑杰鞭打左泊都停下练功,这时,终有人出言阻止,全部循声望去。
只见说话之人白衣飘飘,马尾长发,面容美丽而又冰冷,散发一股寒意,可不正是沐若水。
原来,她本来有些累了,欲回房歇息,确想起邪神三兵还在云吾梦身上,但她被云吾梦赶走,自不好意思回头找他,故而想去仙霞子大师那看看云吾梦是否去了那,到时只能算碰见,面子上也就过得去,但没想到路过这里,确看到司徒苑杰在此胡作非为。
司徒苑杰见来者是沐若水,看她未死,先是一惊,而后便笑道:“哟,原来你还没死啊。”
沐若水不去理会他的嘲讽,哼道:“你干嘛欺负左泊师弟,难道公孙山庄的事还不够让你学好吗?”
说起公孙山庄,在场的数百名弟子放声大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