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嘲笑司徒苑杰,大有瞧不起他的意思。
司徒苑杰勃然一怒,提起鞭子便朝左泊打去。
沐若水眼明手快,一把夺过鞭子,暗施仙气,欲震开司徒苑杰。
可司徒苑杰也是涔沄派的佼佼者,是不是个人还比不上他,也暗施内息,与沐若水一较高下。
两人虽是单手,一人握着一端,确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仙气在方圆千米游荡碰撞。在千米范围内的弟子衣衫无端端飘荡起来,手中长剑微微发出轰鸣之声,想是被仙气所震动。
沐若水眼神冰冷,司徒苑杰笑中带狠,均将仙气内息放置最大,但谁也压制不了谁。
良久,只见藤条由白变紫,由紫变白,相互交错,徐徐生辉。终在一声清脆炸声后化为两段。
地面因此引起一缕微震,众弟子摇了两下又回归正常,心里暗自为他二人捏了把汗,他们看得出,沐若水二人是全力以赴,那藤条乃用千年鳄鱼皮所做成,坚硬如铁,确被他二人震断。适才的比拼,拿捏不准的话,可直取了对方性命。
然而,这里面最惊骇的当属司徒苑杰,一年前,他自问沐若水难是自己敌手,想不到一年后,功力便与他在伯仲间,若再过一年,胜负就很难说了。
他强笑道:“沐师妹内息深厚啊,这藤条断了,今天也就训练不了左师弟了,咱们明日再来。”
左泊听说明日还要训练,吓得放声大哭。
沐若水拔出冰清神剑,直指司徒苑杰后脑,眼神如冰如霜,轻轻一送,便能取了他性命。
众弟子见之均是厉声阻止,深害怕沐若水为了这么个人,被赶出门派。当然,其中不乏一些对她深有好感的男弟子。
司徒苑杰感觉脑后凉凉的,冰清神剑独有的寒意在后脑勺打转。但他面不改色,笑着转过身去,道:“沐师妹,这是何意?怎拿剑对着你的师兄?”
沐若水冷道:“道歉?像左泊道歉,并发誓永远也不欺负他。”
司徒苑杰确笑道:“我欺负他,呵呵,此话从何说起?”然后对着左泊问道:“我欺负你了吗?”
左泊只求大家别伤了和气,哪怕自己受点苦也就认了,连忙摇头。
司徒苑杰笑道:“你看吧,当事人都没说受欺负,你来个什么劲。”
续而由笑脸转为阴沉沉的脸道:“只可惜派中有规矩,不可同门互残,否则我便可领教领教沐师妹剑法,还有这么多师兄姐妹的高招。”他说话阴阴沉沉,扫视众人,显然非对沐若水一人而言。
而他之所以不敢动手,皆因子净长老夕日当众宣布过,若谁在派中同门互残的话,必碎其筋骨,赶下山去,而且还有不少弟子也因此而被赶下山,所以派中,就连司徒苑杰也不敢私斗,他很清楚子净说一不二的性格。
便在这时,一把生锈的铁剑从天而降,插于司徒苑杰脚下,离他脚趾只有一公分距离。
司徒苑杰狂声道:“谁?是谁?给我出来。”他自是被吓了一身冷汗。
众人侧眼望去,只见云吾梦脸带愤怒,如罩严霜,鸭行鹅步的向他走来,步声缓慢带着威严,影子平凡而又拖着一缕杀气。仿佛深海的恶魔解除束缚,来到地面,欲啃食人骨。
司徒苑杰从未看过云吾梦有这等惊骇的表情,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群涔沄派弟子或多或少见过云吾梦,看他平时和颜悦色,确想不到背后竟有这等气势,心下既惊讶又痛快。这痛快嘛,自然是他朝司徒苑杰扔的那把剑。
一步、两步,云吾梦走到司徒苑杰跟前,两人互怒相对,眉宇之间尽是肃杀之意。
或许是被云吾梦气势给吓倒,司徒苑杰显得有些紧张,不敢说话。
众人均猜测云吾梦要做些什么,屏住了呼吸,伸长耳朵。
执剑坪地平常是涔沄派练剑修道的地方,吵闹非常、声振屋瓦,这时确异样的寂静无声,仿佛是深秋的黎明,那么静、那么美、那么谧。
只见云吾梦高抬右手,伸出食指,用力指向司徒苑杰,仿似长虹贯日、点恶灭邪,喝声道:“我要挑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