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放伸手取了图陀丹身上的太阳法典,抚其金汉之肩,口中大赞,“好兄弟,今日有你的功劳。”说得金汉心花怒放,一味谦虚,“大哥武功高强,真是了得。”二人互相吹捧、奉承着一路打道回府,心中之美无以言表。
天农进不得灵界只得与父亲隐于僻静处以逸待劳,好不容易挨过七日,二人甚感困苦,久见村中没有动静,甚不见一兵一卒,心下也有些放松。父子二人一对眼也顾不了那么多,径直出了僻地,小心防备着往稍有生气的地方转悠。
天日甚好,气候宜佳,父子二人顿觉数日心中憋闷一挥而散。正兴致间,忽闻前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急隐了身,待看清来人面容,下略有放心,原来是敬冉嫣。冉嫣神情慌张,衣衫不整,略显几分焦灼。天农过去一把扶了冉嫣,急切问候,“妹妹怎么是这副模样?”
冉嫣先是被易氏父子的出现怔了一下,又听天农关心自己,心下那丝怕意顿然化开。但出于女人的柔弱本能,还是忍不住扑在天农肩上哭将起来,口中喃喃有声。
一路的委屈何曾不想一道为快。可女人必竟是女人,女人的心思就是要让你去猜,看面相猜想法,就是要让心爱的人去猜。她需要的是一种理解和同情,这种理解和同情是男人主动给予的。易天农猜对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他有种预感冉嫣受了什么委屈,可这委屈确实让人着摸不透。但无论怎么说,再大的委屈人还在此就算万事大吉。可心里惦记的秦依呢,连人都没见一个,这两个女人可是一路的,现在来了一个,还祸福难定。这么一想,便托口而出,“秦依呢?不是和你一块的吗?怎么只有你一人在这儿?”易楚风见儿子问得急切,怕吓了敬姑娘,忙岔上一句,“天农别急,等敬姑娘慢慢说。”
冉嫣被这一问,心中哭笑不得,原本自己的委屈还没诉出,还没得到应有的关心,天农却担心的是自已的怀疑对象,那父女二人,人面心非,天农却心意至她,如果我把实情说了,指不定天农认为我耍小孩子脾气,落得个大不信任。这么想了,冉嫣心意立转,平静一下面容说道:“秦依好着呢,郭伯伯在客栈遇见我们,他们父女还平安的在长鸣镇。”
天农一听,喜出望外,这个结果出乎意料,和冉嫣先前的表情格格不入。口中又念叨着:“没事就好。”但转瞬又问一句:“那怎么你没和他们在一起。”冉嫣莞尔一笑,“我外出玩耍,不小心走迷了路,才回到了村庄。”天农听此言心中不免有些责怨,“当初不是叫你们不要乱跑吗,你怎么擅自离开呢?”易楚风似觉不妥,忙轻喝一声制住天农,“天农休要责怪敬姑娘。”冉嫣眼中一红,不觉泪水滚落下来。天农又觉有些过激,似要有意劝慰,却不知如何说好。正犹豫间,见路边转出两个人来,还未看清面容。天农却早已认得一人体形,忙撇开冉嫣跑将过去,此人正是秦依。
和秦依一起的是其父郭鲁安。秦依抬眼也望见了天农,又望见走失的冉嫣在旁边,心下甭提有多高兴。也不顾礼仪和羞怯待天农靠近一把抓了天农的手,欲将放在心口上,又碍着父亲在此,只得牵了处于二人之间,那激动的泪水奔涌而出。郭鲁安心中恨不得一掌下去,便立马宣布,从此以后,我仍天下第一。可伪君子有伪君子的道行,这一小刻功夫还是要做足面子忍住,到嘴的猎物何患逃脱。
易楚风自是不明白郭鲁安的小算盘,大步过去,作掬行礼,“郭师父有劳,农儿时常念叨你老人家,不想今日今时在此得以重聚。”郭鲁安忙还礼,“望易兄见谅,老朽笨拙,才四处奔波,让各位挂记。”说话间,眼神乜斜着冉嫣,让冉嫣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冉嫣心下如乱棒击鼓,忐忑不安,“老贼绝非善意,指不定会对天农做出什么。”虽不知郭鲁安对天农有何意图,但隐约感到定会加害天农。这么思量着,恨不得过去拉了天农一口气跑开,可那腿脚直是哆嗦,哪还有勇气动弹,眼前也是模糊一片。直到天农过来拉了一下她的衣角才回省过来。口中忙是应付,“走啦,走啦?”易楚风将一切尽收眼底,口中并没言语,但心下甚是猜测,此女子神情怪异,似乎对内中之人心存芥蒂。
一行人说话前行,快到古城堡,盖钟等远远闻声打马前来,一路奔跑一路喊着易楚风的名号。易楚风等驻足等候,待几人靠近,更是不甚欢喜,说是凑巧,一时间各路齐集,大造团结之势。郭鲁安心下却生出几丝不快,众路人马到齐,自己恐难应付,想诛灭太务怕是不尽人意。众人一阵寒喧,郭鲁安谎称有物落于长鸣镇,要立马返回,便辞众人而去。离不远召飞马跨踏,往易天放去处奔驰,求得救兵,再作计议。
又过两日,是晚,天空星月同台,甚是好天。天农、秦依、冉嫣相安无事,出户游走村中,寻得几分安逸。秦依心情自是惬意,含首微笑,尾随天农身后,不主动言语,乖巧有致。冉嫣面容平静,心下却动荡不安,依着早前性格,这种情况才不甘愿三人同行。今日跟随同行,心中有意提防秦依,认定这父女必成一气,会做出什么不道德不仗义之事来。其实,冉嫣也还有点个中想法,只怕那郭鲁安又对自己不利,上次与秦依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