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没主意,忽又想起白天之事,心下欢喜,如吃了蜜饯。秦依和天农即然好到这般,不如……如此这般这般,计上心来。那冉嫣也不打算再杀了,重回到秦依门外。听其房中安静异常,一提劲,一念咒,如魔小鬼一样的东西从郭鲁安脑门上飞出,挤过门缝往里而去。做完这些,眼露狡黠之光,暗自话语:我儿,并非父亲害你,只当你报我当年收养之恩,你得替父亲效劳才是。说完扬长而去。
郭鲁安刚离去,冉嫣在房中越想越怕,趁秦依再次入睡,便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悄声下楼,也不惊醒店家,出门狂奔,心中只想着往汉复村而去,但黑天黑地,只得大致瞄了方向乱闯乱撞。
天农父子二人行至汉复村,一刻也不停留,直奔城堡,进入密室,取了陪龙叉,也就是开启灵界通关的钥匙。人便坐上石凳,头顶天井,高举法器,就等那金光一闪,人便去那景界。二人屏住呼吸,心中默默祈祷。约摸过了一个时辰,仍不见动静,易楚风着急,怎么没反应呢?围着天农一阵转悠,把天农急得不行,启口问道:“爹爹,倒底行不行?”易楚风强持自信,点头应诺,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哎,我的娘,真是霉运当头,师父当年好像说过,要月照之光才能助你入灵界,今时才初一,无月无光,天不悦人,全力枉然。”
天农听此言,好不泄气。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只怕这样会误了盖师父等人性命。
西郎湖常年气候恶劣,虽有湖名,却不见湖影,那湖全然在冰下流淌。盖钟一行在此驻足几日不觉困苦难当,食不裹腹,衣不御寒。每日只得挖开冰窑,捉些游鱼充饥。这日探路人探听图陀丹已经逼近,速报与盖钟。盖钟掐指算来,今日离与易氏父子分手已有五日,大事定也办妥,目的达到,此地不可久留,一行人便隐踪匿迹,从西郎湖撒走。
图陀丹率众一路狂飚,杀至西郎湖,不觉入了克己之地,天寒畏冷。图陀丹属太阳界人士,偶然入此境地,很不习惯,更难受的是,有些功力在此也发挥不好,寒热不相融。
图陀丹哪管这些,认定天下他就是老大,这点小问题,那能难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命人先搜索一遍,誓要找出太务来才肯罢手。众将听命行动开来,一阵搜索,却大失所望。图陀丹眼冒怒火,隐约感到上了大当。正欲回撤,不料易天放人马赶到。
图陀丹也是命该绝此,在这水土不服的地方遇了水火不融的对手。两下各自目的也不顾了,不由分说便打上。兵对兵,将对将,老王对帅相。
易天放那管对方实力多少,年少轻狂,惹火了就打。飞入半空,打出一记太阳梵火掌,那火焰便从空中直插下来,所到之处冰雪速化,人便成灰。图陀丹大哮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团气来,便见大风翻卷,气浪涌腾,将其来火吹灭大半。一招不行,二招再来。从半空落下,也不扭头,对将下士兵喊道:“天玄阵。”那阵有人阵和物阵,原和郭鲁安打斗便是物阵,现便用上人阵。天玄阵仍四十二阵中上等阵法,以虚实不定为依托,以万物齐响之声为辅助,借对方之力打对方之实。此阵出自太阳大法下部,图陀丹哪里见过,慌了阵脚,只顾抵抗,一会儿运气抵住声音,一会儿又追打虚造景像,忙得不亦乐乎。
二人虽均修有太阳大法,可上下部各不相同,功夫劲对不一。今日又遇了同门打同门,虽是有渊源,但志不同道不合,功夫来去无眼,哪个遭秧,休怪无情。
情急之中,图陀丹急耍出黑刹罗门,只见天地浑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天日,那暗杀如疾风,在天地间乱撞,撞上谁,谁毙命,不出一刻功夫,易天放所布之阵便七零八落。阵中士兵早被斩折毙命。
图陀丹虽有胜迹,但心下还是吃惊不小,没想到与这毛小子首次较量,对方还锐气不小。易天放虽吃了败阵,但不伤皮毛。取胜关键在于他,不在于他的士兵,士兵不过是他习武运气的工具,工具不复存在,但使用工具的人存在。重振精神,呼出幽伏精灵和蓝色魑魅,如蜜蜂飞往菜花丛一般,直往图陀丹阵前而去。精灵到处,穿人而过,人之灵魂便被摄去。蓝色魑魅吸血噬骨,尔后打一饱嗝哈一口废气,又重头再来。一阵功夫,图陀丹麾下,也便所剩无几。势均力敌之仗,不见高下,各有损伤。
两边残余士兵哪曾见过如此场面,眼下横尸遍野,心下无不胆颤魂乱,谁还愿多留半刻,只顾往密林丛中逃去。一阵功夫,阵前孤寂,就剩下各自主将对峙。
图陀丹虽未见败,但处境较为艰难,那寒气直逼心门,内中气力也感疲乏,心中连连叫苦,巴不得上前求和,喊声兄弟别打了。但做为一代邪神,又如何驳得过这点颜面呢,只好硬着头皮死撑。
二人站立良久不曾再动手,看似无招,各自在心中却酝酿着制胜奇招,此刻的打斗已经升级到有招变无招的地步。高人过招,且在一拳一脚,二人各自运力,均在意念之上拳来脚往,就是打斗的最高境界“禅斗”,以幻想开路,操控虚拟战场为平台,各自展示心谋和意志。
只见风动树不动,穿过现实世界,看到图陀丹的身后万只弩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