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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高尔特峡谷(5)(1 / 3)

当然,市场对大型特效公司出品的特效依然需求强劲。像海姆海德这样的公司无力承接最大规模的动画项目,这类项目需要几百人开工。但是,起码有一家大型特效公司像海姆海德一样给人留下深刻印象,那就是位于洛杉矶的R & H电影特效公司。他们让《小猪宝贝》中的动物说话,还获得了学院奖。此外,其他电影,如《终结者II》(Terminator II)、《肥佬教授》(The Nutty Professor)、《狮子、女仆和衣橱》(The Lion, the Witch and the Wardrobe)以及《超人归来》(Superman Returns)也让R & H得以扬名。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R & H都是一家非比寻常的公司。事实亦是如此,R & H展示出本书其他小巨人所具有的相同特性—仅有一点除外,公司年度利润不佳。“这是个赔钱的行当,”2003年12月的一天,公司创始人兼总裁约翰·休斯说道,“在这一行,收支相抵似乎就是上限了。让公司运营下去真的很困难,有不少公司都破产了。自公司创立以来,仅剩一家竞争对手现在还未倒闭,这是一家独立特效公司,和我们做着同样的工作,那就是工业光魔公司(Industrial Light & Magic)。”

R & H公司位于一栋现代化的开阔建筑内,大楼内通风很好。休斯及其合伙人在1995年搬到了这里。这栋大楼的隔壁是个飞机库,曾经停放着霍华德·休斯(Howard Hughes)的“史普鲁斯之鹅”这款飞机,现在这里已经成为动画展台。走廊墙壁上的画儿栩栩如生地讲述了动画业的历史。这里有迪士尼所有人物形象的动画草图,从米奇到后来的彼得·潘,还有华纳兄弟旗下的明星,包括秃头猎人埃尔默·福德、兔八哥和达菲鸭。转过一个拐角,你会看到《幻想曲》(Fantasia)里面的动漫形象草图。转过另外一个拐角,你会看到漫画家朱尔斯·费弗(Jules Feiffer)创作的跳舞小人、《小猪宝贝》里面的泥塑动物以及用口香糖包装纸折成的迷你赛马。在这里还能看到不少公司参与社区活动的证据,公司收藏了大量的玩具、食物和衣服。“我们帮忙资助南洛杉矶的一家幼儿学校。”

那个月,R & H公司内忙得热火朝天。650多名员工在公司内工作,人数几乎是平常的两倍。公司增补员工是因为需要进行包括《加菲猫》(Garfield)和《史酷比II》(Scooby-Doo II)在内的许多大型项目。因此,办公大楼内工作人员挤得满满当当。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动画师、作曲家、程序员、系统工程师以及其他人窝在电脑前面。他们举行会议、创作草图、制作泥塑、查看日程、在白板上记录、在Linux操作系统的课堂上记笔记等等。大楼的每一寸空间都被利用起来了。人们挤在暗室里面,工作站一排接着一排架起来。哪怕是会议室里也摆满了桌子和电脑。

尽管所有项目都在运转之中,但休斯却很担忧,因为手头的大型项目出现断流。“一直到明年5月份,我们都有不少项目能做,但那之后我们就没活儿干了,”他说,“当大型项目结束时,我们会亏损几百万美元。我们在这一行干了16年,但现在依然处于挣扎状态。”

休斯认为是行业内的高度竞争导致了公司当前的形势。他说,市场已经定了价格,公司的边际利润始终备受压力。不过,另外一点同样导致了公司当前的局势,那就是休斯选择将赚到的钱花在员工身上。他对美国不设全民医疗保险耿耿于怀。休斯说,如果可能的话,他愿意为洛杉矶所有的人提供医疗保险。休斯相信,他为员工提供的医疗保险是全美所有企业中最棒的保险。每年R & H需要在每位员工身上平均花掉8 000~11 000美元,只要休斯觉得这名员工能够在公司工作6个月甚至更长时间,这名员工就能享受保险。不定期为公司服务的自由职业者在项目存续期间可享受长达3个月的优惠保险。R & H负责报销所有的医疗费用,每个人的报销额度上限为85 000 美元,属于外部保险的最高额度。但不利的一面在于,一旦公司被迫申请破产保护,员工就必须自行支付医疗费用,因为届时将不再有外部投保人帮其支付开销。

20世纪90年代早期,休斯决定自行担当投保人,他厌倦了保险公司频频质疑员工的索赔诉求。他承认,其他高级主管对医疗保险方面的开销并不满意,尽管在原则上他们并不反对员工医疗保险。他们只是认为公司无力支付这笔开销。2002年时形势艰难,休斯同意实施“保险税”,所有承保员工减薪1.3%,整个家庭减薪幅度不超过3.9%,但他避免削减福利或是大幅度限制投保权限。在他看来,这个项目是公司的一个必要组成部分。“这和利润最大化无关,”他说,“对我来说,这完全是出于对员工的关爱。我们不是家长式做派,我们把员工视作成年人。我们这儿有些人称之为‘煽情攻略’—这可是个贬义词。我会反驳这种提法,其他合伙人也不认同这种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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