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派对、职位晋升等等—让员工了解到企业需要自己、赏识自己。我们案例中的企业也会使用这些手段,但操作略有不同。他们会想方设法确保这种被需要、被赏识的信息传达到员工中间去,他们要么采取大部分企业都意想不到的做法,要么以一种非比寻常的方式来使用某种惯常工具。
以诺姆·布罗德斯基为例,他就有一项被喻为“吓你一跳”的政策。每当碰到奖励员工的时候,他希望能让员工大吃一惊,这意味着要做出其不意的事情。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有一次,布罗德斯基得知城市档案的新任主管助理帕蒂·莱特富还做着另外一份工作,那就是下班后打扫办公室,每个星期赚75美元。她希望能攒下足够多的钱重返学校。尽管帕蒂才做了三个月的主管助理,但她不仅责任心强而且博学多才、聪明能干,给办公室所有的人都留下深刻印象。通常来说,只有工作六个月后她才能获得加薪机会,但布罗德斯基看到了一个向帕蒂展示公司重视自己的机会。“我和经理们说道,‘听着,如果她再工作三个月后我们给她加薪,当然不错。但如果我们现在就给她加薪,这会让她记一辈子的。’经理们都同意了。”他说。
第二天,布罗德斯基叫帕蒂来到办公室,让她坐下。“我知道你晚上还有另外一份工作。”他说。
“是的,没错。”她小心地回答道。
“恐怕我们没办法再让你做那份工作了,”他说,“当你早晨来上班的时候,我们希望你能够精力充沛、精神饱满。”帕蒂瘫坐在了椅子上。“我同样知道这份额外的工作让你每周多赚75美元。我们打算给你加薪,这样你的薪水就不会少了。”
“哇,谢谢你。”她说。
“还有一件事,”他说,“你应该知道我们有一项政策。任何在这里工作满一年的员工都可以去学校进修,只要你能够拿到B或是更高的分数,我们就会替你付学费。”布罗德斯基说。当帕蒂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她笑得很开心。毋庸置疑,她清楚公司对自己的关注。
弗里茨·梅塔格的理念则稍有不同,但他的目的却是相似的。这些年来,锚牌啤酒一直在给员工发奖金,但他发现奖金的价值已经丧失了。人们一拿到奖金就会花掉它,并非将其视作一项奖励。奖金成为一项普通的薪水,完全没有传达出公司对员工工作的重视。因此,梅塔格决定停止发放定期奖金。在一次公司会议上,他解释了这么做的原因。之后,一旦他觉得人们真的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并且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他马上就会发奖金—再等很长一段时间发下一次的奖金。“这是一场游戏,”他对《哈佛商业评论》说道,“我已经总结出来,最好的方式就是依据一个合理的标准向员工支付良好的薪水,然后还要辅之以其他事情,包括大麦收割活动、欧洲旅行、培训课程、晚宴宴会、球赛门票以及公司提供面包车以供员工周末出游。所有这些成为一套体系,尽管有些笼统,但你却绝对用得着。如果你的岳母突然来访,你想要和我们说自己没办法来上班,这没关系。如果你生病了,没有规矩规定你可以休多少天的病假或是诸如此类的事情。定下的规矩越少越好。”
比尔·巴特勒则另有一套手段,这一切建立在他同员工之间非比寻常的亲密关系上。对于他来说,这种关系是自己经营公司的主要动因。巴特勒说,直到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对雇员的责任时,他才将W·L·巴特勒视作一家真正的公司。既然自己要对这群人负责,巴特勒就会想要了解他们。一旦公司员工人数看上去太多以至于自己难以一一接触时,他就会踩住刹车控制人数。1989年,公司拥有129名雇员;16年之后,公司拥有125名员工。“我们保持小规模是因为我想要认识所有的人,”他说,“当你无法认识所有人的时候,就是公司规模过大的时候了。”
跟着巴特勒在公司参观的时候,他会同你说起遇到的每一个人的故事。那是米格尔,他是位墨西哥移民,已经跟着巴特勒干了18年,是米格尔教会巴特勒如何挂石膏板的。“我参加过米格尔所有的孩子的洗礼。现在他是我们的石膏板监工。他有一套公寓,有辆崭新的小舰艇,加上奖金他每年能赚到六位数。米格尔的女儿是圣塔克拉拉大学的优秀毕业生,正在申请读医学院。他就是美国梦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