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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蒙娜丽莎原则(1)(3 / 3)

。布法罗不是个明星城市,很多时候这里总会拖人后腿。尽管有不少关于城市天气的笑话,但这里的市民却拥有某种匪夷所思的傲气—作为边缘者和奋斗者的骄傲—这种傲气显示出了强大的力量。无论是那些离家之后归来的人,还是那些在这里待了数月后尚未离开的人都拥有这种傲气。“这成为骨子里的东西。” 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中,机场的一位出租车司机正在解释为什么他的儿子从加利福尼亚州回到了布法罗。

“这种精神渐渐在你的心中扎根。”布莱恩·格鲁纳特说道。他本来打算搬到中西部去,他在那里上的大学,但最终还是没有搬过去。他后来成为正义宝贝的设计师。

“真的已经扎到骨子里了。”罗恩·埃姆克说道。他是路易斯安那州人,在布法罗大学读研究生,后来成为正义宝贝的主要词作家。

布法罗拥有一种黯淡的优雅,这里不会堵车,房子价格便宜,和东北部任何其他大城市相比,这里的生活成本低很多,在一定程度上成为城市的魅力所在。但是不仅仅如此而已。“尽管布法罗不是一座小镇,但感觉却像是如此,”埃姆克说道,“比如说,艺术圈的人都彼此认识。和其他地方的艺术圈相比,这里可能更小,但这是我见过的最有凝聚力的圈子了。这一点非常了不起。”

同样,尽管正义宝贝享誉美国,顾客遍及全球,但企业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家小型乡镇企业。在解释为什么坚持自己创业而非同大型唱片公司签约时,迪弗兰科在1998年是这样对《纽约时报》说的,“我自己想要看看,除了大型唱片公司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出路。我希望生活在一个这样的世界:在那里人们去街角的药店—那位老药师和他的妻子在柜台后面工作了30年—而非去来德爱(Rite Aid)或是凯马特(Kmart)买东西。”

相应的,费希尔在经营企业的过程中也会吸取以前做粉刷师的工作教训。“作为一个室内粉刷师,这一行的圈子很小,名声非常重要,”他说,“所以你最好能出好活儿,你最好是个诚实的人,言行一致,友善待人,按时发薪水。要是不这么干,你就坚持不了多久。”

费希尔相信,小城镇拥有一种时下音乐界以及企业界都缺少的责任感。为了说明这一点,他讲了一个知名推广商的故事。这位推广商发起了迪弗兰科和鲍勃·迪伦(Bob Dylan)的演唱会。两人在东北部一座大城市附近的室外表演场地举办演唱会。“我们发现,尽管场地停车免费,但推广商还是每张票多收了5美元的停车费。他靠着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额外赚了2.5万~5万美元,却没给歌手一毛钱。”

“在小城镇你就没办法做这种事,”费希尔继续说道,“没有人会再和你合作。你的口碑就是你的全部,人言可畏。我再也不愿意和那种人合作,于是我们试着在国内推广这种小城氛围。还没等推广商骗我们,他们就会在小城氛围中搞得声名狼藉。安妮和我有时会开玩笑,说我们生活在太虚幻境中,这里的人都诚实可信,敬重彼此。”

布法罗市也在其他方面塑造了正义宝贝。“有不少因素妨碍企业成功,地域就是其中之一,”设计师格鲁纳特指出,“表面上来看,在布法罗这样的城市里展开全国竞争是项劣势,但斯科特和安妮却做到了充分发挥城市特性。得益于低管理费,印刷和生产产品的价格都非常具有竞争力,无论是企业还是员工,都能获得一种舒适的生活方式。较之于规模更大的市场,正义宝贝更容易在这里打下一片天地。”

正义宝贝同样受益于当地强大的艺术家及作家智囊团,费希尔和迪弗兰科希望支持这群人的发展。“斯科特认为我们做的每件事都应力求专业,不能华而不实,”埃姆克说道,“既然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雇用没有经验的人也就说得通了。我以前没给几百万个摇滚明星写过传记。我们的设计师以前没设计过多少唱片或是音乐海报。我们的录音小子从当地大学的广播台起家。我们都是随着职业发展不断学习。”尽管对各自领域仍感新鲜,但毋庸置疑这些人都才华横溢。因此,他们生产的唱片、图册、促销材料都推陈出新,富于想象力,绝非业余产品。2003年,音乐界肯定了他们的努力,将格莱美最佳包装奖授予迪弗兰科和格鲁纳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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