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ldren\"scharacteristicsandgrown-uppresentation——AnalysisaboutAndersenandZhangTian-Yi’sFairytalenarrativemode
聂秋雨
NieQiuyu
【内容摘要】安徒生童话儿童性的叙事模式与我国儿童文学作家张天翼的成人化叙事模式是迥异的,通过对这两种叙事模式的比较,以期能够为我国当代童话的创作带来一些思考。
【关键词】安徒生;张天翼;童话;儿童性;成人化
安徒生(HansChristianAndersen)(1805-1875)作为世界最著名的儿童文学大师,他那优美动人的童话故事赢得了全世界人们的喜爱,如勃兰兑斯所言“:他的文字属于我们曾经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辨认过而今天我们依然在阅读的一类书籍。”至今他依然是世界上拥有读者最多的童话作家之一。安徒生每一篇童话的幻想都是非常奇特并令人感到惊异的,作品中天马行空的幻想没有任何逻辑性可言,但却也因此让孩子们的想象力得到了最大量的释放。对安徒生而言,幻想不仅仅是创作的一种手段,而是他作品的本质——儿童性,也即是安徒生童话的本质。
张天翼是我国现代儿童文学的先驱者之一,“他所创作的《大林和小林》、《秃秃大王》、《宝葫芦的秘密》等童话作品,在当时社会上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具有强烈的时代感和艺术感,把现实主义儿童文学创作推向了新的高度”。但由于中国异于欧洲的传统文化,即根深蒂固的“文以载道”的教育传统,张天翼的童话创作目的从根本上异于安徒生。不同于安徒生纯粹的童话创作思想,张天翼把童话创作看作是对儿童进行教育的一种方式,虽然他也很想像安徒生一样天马行空地给孩子讲故事,但是却依然自觉或不自觉地在训诫和教育着孩子,在讲童话故事的同时也讲述着成人世界里的黑暗和做人的道理。这种讲述采用的不是安徒生“儿童性”的叙述模式,而是十分“成人化”的叙述,表现为远离儿童视阈的旁观角度以及对故事本身的理性化、成人化的叙述模式。
“任何文学作品在写作时,都必须解决一个叙事者与故事的关系问题,也就是要确定一个观察点和叙述角度,人们习惯地把这个带有技巧的问题称之为视角”。童话的创作视角,应该以纯真的儿童眼光来表达儿童的天真、快乐的心灵世界。这也就是无论在哪一个时代,安徒生的童话都对孩子有着一种永恒的吸引力的原因,原因即在于安徒生童话就有一种纯真的儿童性。他的“儿童性”首先表现在游戏性上。在他成名前遭到人们的批评时,安徒生曾经说过:“在丹麦的民族性格里,嘲弄别人占了很大比重。或者美其名曰我们有极强的喜剧悟性,这也是我们有那么多作家擅长写喜剧的原因。”这是安徒生对待舆论的一种自卫态度,同时这种态度也在他的童话创作中处处都有体现,通过对童话文本的阅读我们可以发现喜剧性嘲弄存在的痕迹,进而体现为强烈的游戏性。如《甲虫》里那只自以为很聪明的甲虫在广阔的世界里走了一圈后认为,“这个世界是很美的,因为皇帝的马儿钉上金马掌完全是因为甲虫要骑它的缘故”以及《枞树》里的小枞树热切地期盼着快快长大,它不听鹳鸟、空气和阳光的劝告,一心希望能够尽早地在圣诞夜进入到温暖的房间里,全身上下都被装饰得漂漂亮亮。直到有一天它的愿望真的实现了,然而却也在青壮年时代就变成了孩子们口中“奇丑无比的老枞树”。还有《牧羊女和扫烟囱的人》里一根钉在瓷做的祖父脖子上的钉子竟然成为成全了牧羊女与扫烟囱人的爱情的功臣等等。安徒生的作品中很少为游戏而游戏的,但这样的作品也是有的,多集中在他的创作前期,作品中吸收民间童话中故事性、娱乐性的成分更多一些,如《旅伴》、《豌豆上的公主》等。
儿童崇拜也是安徒生童话“儿童性”的重要体现之一。对儿童生活的膜拜在安徒生时期是一种时尚,浪漫主义诗人们对孩子的迷恋甚至产生了一种新的写作类型——它更多的是关注儿童梦幻般的思维状态及其生活的田园特色,而非儿童的心理特征及社会状况。但是安徒生的创作却属于后者——对孩子本性的崇拜和对儿童社会地位的关注。他对真、善、美的赞颂绝大部分是通过儿童表现出来的。比如在《小杜克》里,小杜克对妹妹的疼惜之情,在《一个豆荚里的五颗豆》里,有小女孩对豌豆花的爱和珍惜;在《皇帝的新装》里,有着纯净的儿童心灵和真诚的童语。这种儿童崇拜源自安徒生自身的儿童性,安徒生可以算是少数一直保持着纯真而细腻的心理状态的作家之一。他为人处事的态度,他对爱情的特殊感悟,甚至是他对自己拥有某种天才般才能的坚持都显示出了十分童真幼稚的心理状态。
这种儿童性或许就是安徒生成为最伟大的儿童文学作家一个重要的原因。安徒生童话完美地实现了由民间童话向艺术童话的过渡,从而开启了现代童话的创作之门。
安徒生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