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安慰道,“我的合作伙伴绝不可能是懦弱得连过去也无法正视的人。”
凌小昔心窝一颤,一股暖流蓦地涌入心房,可她却不能让自己表露出来,倔强地抬起头,直视左宵默深邃的黑眸:“当然,我会一个人走出来的!”
“我期待着。”左宵默耸了耸肩,一副敬候佳音的模样,手指指了指她面前热腾腾的食物,“你先吃,我暂时没什么事,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如果你有朋友,可以让他们过来给你守夜,晚上一个人在医院,不怕吗?”
凌小昔握紧筷子,神色愈发暗沉了几分:“我会让助手过来的。”
“助手?”左宵默微微皱起眉头,“除了她,你在国内没有朋友了?”
“若欣大概还算一个。”凌小昔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只是眸光依旧黯淡,像是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一般,让人心疼。
左宵默没有多说什么,等她开始用餐,才静悄悄直起身体,朝着屋外走去,凌小昔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嘴角弯起一抹诡秘的弧线,他不是要大发善心吗?她会好好的利用这一点。
明亮的眼眸里迅速隐过一丝暗光,凌小昔再度埋下头,用心的享用起面前的食物来。
左宵默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明亮的灯光从他的头顶上倾泻而下,他手里拿着电话,神色略显迟疑,犹豫了几秒后,才拨通了别墅的座机。
“哈喽?”左若欣亢奋的刺耳声线从听筒里传出,还伴随着不停吃着薯片的咔嚓声。
左宵默不悦地沉了脸色,“若欣,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吃零食?”
左若欣脸上的笑顿时僵硬了,她立马扔掉手里的薯片,一副我什么也没做的模样,好看的小说:。
“老哥,你干嘛打家里的座机电话啊?”她疑惑的问道。
“珍珍呢?”左宵默放松地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冷峻的脸廓在明亮的灯光下,似乎放柔了不少。
左若欣看了一眼一楼的桑拿房,开口道:“嫂子刚泡完澡,现在在蒸桑拿。”
“等她出来你告诉她,今天晚上不用等我回家,我有事要办。”左宵默宛如例行公事般,让左若欣转告白珍珍,连理由也没说。
“啊?”左若欣错愕的惊呼一声,“老哥,你今天要加班?”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早点休息。”他果断地挂上了电话,将手机关机,依照白珍珍的个性,恐怕知道后,会打电话来骚扰他,左宵默手腕一翻,随手将电话放进裤子口袋里,转身回到房间。
左若欣一脸茫然地听着听筒中不断传出地嘟嘟声,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她知道,老哥在外面有不少床伴和情人,可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除了工作,他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这是第一次!
而且听他那口气,似乎和公事没什么关系,想到前两天白珍珍因为一个女人和左宵默发了火,左若欣隐隐觉得,恐怕今天嫂子会更生气了。
白珍珍裹着一身宽松的浴袍,手中拿着一张白色毛巾,正不停地擦拭着发丝上的水珠,从桑拿房出来,就看见左若欣一脸纠结地坐在沙发上,似乎被什么问题困扰住了似的,俏丽的脸蛋揪成了一团。
“谁让我们左家的小公主这么困扰,恩?”她从后拍了拍左若欣的肩膀,友善地笑着打趣道。
左若欣讪讪地扯了扯嘴角,想到左宵默让她转述地话,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怎么了?”白珍珍几乎一瞬间就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轻声问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嫂子,”左若欣深深吸了口气,把心一横,“老哥刚才打来电话了,说他今晚不会回家,让你自己早点休息。”
白珍珍带笑的脸蛋蓦地一沉,那双柔和的美眸里迅速隐过一丝阴鸷的光芒,“不回来了?他在公司里忙工作吗?”
她是那么希望左若欣能点头,告诉她,她的丈夫夜不归宿是为了工作。
左若欣怜悯地看了她几眼,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啪!”手中的毛巾突兀地从掌心滑落在光洁的地板上,白珍珍怔忡地瞪大双眼,身体僵硬在沙发上,明显有些回不过神来,左宵默平时在外面不管怎么玩,怎么应酬,即使绯闻满天飞,他也从没有为了任何一个女人夜不归宿过。
因为这个家里,有左枫宇,有左若欣,还有他的妻子。
可是现在呢?
“他有说在哪里留宿吗?”白珍珍忍住心尖的疼痛,紧握着拳头,故作平静的问道,只是那双清澈动人的美眸,已布满了可怕的阴鸷光晕,看上去分外骇人。
左若欣撅着嘴,摇了摇头:“老哥没说,我也不太清楚,嫂子,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反正大家不都这样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老哥至少还知道自己的责任,他也就是在外面随便玩玩,总会回来的。”
在她看来,左宵默的举动并没有任何的不妥,豪门中,几乎每个男人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