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珍犹如雷击般愣在了原地,她怔怔地看着左若欣,许久,唇角才扬起一抹惨淡的笑:“你说的对。”
她不是早在打算嫁给左宵默时,就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吗?还是说,这两年他对她的温情,让她以为,他是不同的?
“嫂子啊,你放心吧,我很了解老哥,即使他在外面再怎么玩,也不会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破坏咱们这个家庭的。”左若欣跪坐在白珍珍面前,笑吟吟地说道,丝毫不觉得左宵默的行为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所以咯,你现在啊,最好快点回房去歇息,睡个美容觉,才能把老哥的人给勾回来。”
白珍珍眼眸微微一闪,压住心底的酸涩,抬起手,在左若欣的脑门上重重一敲:“你还没嫁人,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让默听见,你又得重新学习淑女课程了。”
左若欣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嫂子,你可别咒我,好的不灵坏的灵,我可不想真的被老哥抓去重温那恐怖的礼仪培训。”
和左若欣交谈了一会儿,白珍珍才转身上楼,经过左枫宇的房间时,她的余光瞥见了正在书桌前,用功温习功课的儿子,清澈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暗光,抬脚绕过房间,竟没有踏进去一步。
左枫宇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失望的垂下头,正在写字的小手,黯然握紧手中的铅笔,妈咪真的不喜欢他吗?
回到房间,白珍珍脱掉身上宽松的浴袍,取下酒柜上的红酒,轻轻摇晃着高脚杯,给自己满了一杯,香醇的酒香在安静的卧房内飘荡着,味道沁人心脾,她**的肌肤在冷清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曼妙、美丽,那柔和的光晕,仿佛为她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白纱,玉足走到阳台,轻轻拉开白色的纱窗,坐在欧式小阳台的太阳椅上,看着漫天的繁星,心头的抑郁,勉强被她控制住。
白珍珍冷眼看着这无垠的夜空,脑子里却不断浮现着左宵默和别的女人此刻正在翻云覆雨的画面,握着高脚杯的手猛地一紧,那柔美的容颜,因嫉妒生生扭曲、狰狞着,分外骇人。
是谁?到底是哪个女人居然能让她的丈夫抛弃家庭,整夜不归?
白珍珍可以漠视左宵默在外的绯闻,可以漠视他那犹如雨后春笋般数不胜数的床伴,可她独独无法忍受,他为了一个女人不回来这件事,左宵默的转变,让她不安,那种仿佛家庭即将破碎的不安,折磨着她敏感的神经,让她无法入眠,好看的小说:。
医院,此时已经是夜晚时分,探病的人几乎都已经离开了病房,凌小昔茫然地看着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要离开迹象的左宵默,迟疑了许久,才问道:“你不用回家吗?”
左宵默合上手中的杂志,眼皮微微抬起,“不用。”
“贵夫人不会担心?”凌小昔试探性的问道,明亮的眼眸深处压抑着几分雀跃,几分戏谑,一想到白珍珍独自一人独守空闺,她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左宵默微微皱起眉头,“她的事,似乎不在你的关心范围。”
察觉到他的不悦,凌小昔低垂下头,略带抱歉的开口:“我只是不希望她误会。”
“放心,她不会。”
怎么可能!
凌小昔心头冷笑着,白珍珍的掌控欲那么强,上次在电话里就因为自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现在怎么可能冷静?
“我的身体真的没事,你不需要在医院留下来陪我的。”她懂事地开口,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我的决定,不需要你来过问。”他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冷硬、霸道,根本不给凌小昔拒绝的机会,“等你明天出院,我会离开,毕竟你的病,我或多或少也有几分责任。”
如果不是他和这个女人打赌,她也不会差点没命,左宵默将自己反常的举动归咎为责任,不去细想,心底那抹对凌小昔产生的悸动。
“好吧,希望贵夫人真的不要误会才好。”凌小昔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嘴里嘀咕一句,掀开被子,靠在病床上熟睡过去,安静的房间里,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左宵默沉稳的呼吸声,这是她第二次和一个男人独处,第一次是面具男,属于左宵默的气息,飘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即使背对着他,凌小昔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她怎么可能睡得安稳?即使再怎样遗忘,她也不可能忘记,五年前,她为了区区五百万,和这个男人翻云覆雨的画面,尤其是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回忆,就犹如潮水,蜂拥而至。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朦胧的月光从窗户外直射进来,洒落一地斑驳的清辉。
几乎到了后半夜,凌小昔才抵达不住周公的召唤,熟睡过去,她没有看见,在她身后,左宵默那双宛如星辰般璀璨、漆黑的眼眸,一直定格在她的身上,如影随形。
第二天一大早,凌小昔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从病床上直起身体,白色的床被从她的肩头自然地滑落下去,她的眼眸中有片刻的迷离,刚刚起身,却惊讶的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条。
“我有事先走了,有急事随时打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