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无忧,谁愿意成天坑蒙拐骗,为非作歹呢?”穆顺听罢只觉大是有理,心中对这少年良密又多了丝同情。
两人一时俱都沉默下来。隔了片刻,穆顺率先问道:“是了,你说要一起逃出去,那该怎么做才好?你想到法子了么?”良密见提到此事,胸有成竹道:“这倒不难,关键是你要行动无碍才是。那海木黎想必用什么法子封住了你的真气,才敢放心把你丢在这里。只要破解了那法子,我们便能逃出去啦。”
穆顺喜道:“确实如此。其实这真气禁制也不很强,只是单凭我一人无法运功冲破,若你能帮我,那便方便得多了。”随即又苦恼道:“只是你我分处两室,如何能帮到我?看来是行之不通了。”
良密却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过来。”穆顺急道:“什么办法?”忽地心中一动,“嘘”了一声,侧耳倾听片刻,低声道:“有人来了,你且不要说话。”他虽是真气被禁,无法运用自如,但眼力耳力还在,是以仍能夜间视物,耳听细微响动。方才说话间他远远听见脚步声响,只疑是有人前来,便吩咐良密噤声。
果然等不多时,便听脚步声越来越近,终是停在第二间暗牢门前。随即穆顺便见铁门打开,走进来几人,当先的正是那六执事海木黎。
海木黎见了穆顺,嘿嘿一笑。他身后有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穆顺对面,海木黎大刺刺坐下笑道:“小子,从实说罢,你究竟是何人,敢来捋我集佬寨的虎须。”穆顺一怔想道:“明明是他们抓了我,怎么成了我‘捋集佬寨虎须’?莫非这其中有误会?”正想解释,忽见海木黎笑容甚是奸诈,顿时明了,心道:“原来这帮人抓了我不算,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哼,果然奸恶得很。”转头不理对方。
海木黎寒声道:“你小子不要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白天你自承乃是河东郡吴县之人罢,那么你是天理帮的了?”穆顺心中“咯咚”一下,想道:“糟糕,难道我又被良密骗了?”转而又觉不大可能。那良密与自己一直在这暗牢中,根本没有机会去将消息泄露,兼且他先前言语不似作伪。又或者这海木黎会一门远远窃听别人言语的法术?但若真是如此,对方绝不会与自己多言,只怕要直接将自己拉出去砍了。只是如此一来,海木黎怎生猜出自己为天理帮中人,倒是奇事一件。
他想了会不得明白,看向海木黎冷笑道:“你这人倒是奇怪,无凭无据就说我是天理帮中人。”海木黎微微一笑道:“那些不是什么无凭无据。吴县四大势力,吴中剑派、天理帮、心觉寺与那钟离世家,其中吴中剑派弟子使剑,心觉寺全是和尚,你自言姓穆,不姓钟离,难道还不是天理帮中人?”穆顺哈哈笑道:“你说的是四大势力,难道吴县除了这些帮会门派,就不会有别家宗门了么?真是好笑。”
海木黎道:“别的小宗门不是没有,只是你这小子修为不高,功夫却厉害的很,绝不是那些小帮小派能教的出来的。说罢,你在天理帮中是何身份,有何职司?”穆顺心中大定,心想原来对方是如此猜想,虽说结果竟然无错,但想法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他记着先前良密的忠告,正想要继续分辩时,忽地心头灵光一闪,想道:“按说我不该知道他们集佬寨与天理帮的恩怨,那么为了脱身,便应该找些好的靠山来威慑他们。若我一味辩解,岂非引人生疑?”思索片刻,打定主意,抬头笑道:“你猜得倒是很准。”海木黎闻言,眼中杀机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