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婢奴,哪会知道这些?不过,倒是二老爷常会着人吩咐我一些事情。”
“二老爷?这二老爷又是谁?”
“二老爷就是节帅的二弟,听人说二老爷叫做李玉,是沙州别驾。”顺儿如主人一般,伸手请方贤坐下,自己也端坐桌前,说道:“我们在祖府的人都是二老爷安排进去,所以,我也不清楚节帅大老爷是否知道。”
别驾即是长史,白夏军政体制皆仿于大梁,因而边境州府也都设有长史之职,然名为州府佐官,却无实职。
“李玉?”方贤沉吟一番,将这个名字牢牢记于脑海:“对了,你说祖府的下人大都是李玉安排进去的,这是为何?祖良虽是他侄女婿,但祖家的事似乎也轮不着他插手,莫非他别有意图?”
顺儿很惊讶地看了方贤一眼,见他撑桌以指轻叩微黑的毛须,眼中闪泛着光泽,面上不禁又是一红,低下头去轻轻地嗯了一句。
方贤若有所思:“那么,他的意图是什么?照你在祖府中的情形来看,应该也是李玉安插在祖良身边的耳目吧?他想让你做什么?”
顺儿猛然抬头,面上眼中再无羞涩:“我也不知道他有何意图,听刘婆婆说起过,我也是在二老爷的安排下,让姑爷讨要过去使唤的。”
方贤笑了笑,知道她被奴役得太久了,而今出了牢笼仍是一时改不了一口一个老爷姑爷的。
“他如此费煞心机的将你安插进去,难道没有俱体的事情交待你?”
“这个倒是没有,他只是让我仔细观察姑爷的言行,如有异样就交待刘婆婆传话出去。”顺儿仰头想了想:“不过,我觉得二老爷好像是在查找什么。”
“查找什么,”方贤眉眼一抬,追问道:“他在查什么?”
顺儿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我感觉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件事,或者是一样东西。”
“一个人?一件事?一样东西?”方贤喃喃自语:“李奇到底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