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并在外面加了重锁。
袁秋岳慢慢揪下套在头上的罩子,定了定神,而后环视了一下周遭的环境。他因为在“白骨冥窟”服食了神兽的眼汁,因此可以夜中视物,如同白昼。
只见他身处之地乃是一间宽约三丈左右的石牢,墙壁都是由坚硬的青石砌成,潮湿的地上胡乱堆放着一些杂草,牢中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在杂草上横七竖八地斜卧着十余位面容憔悴的武林人物,一个个神情呆滞,仿佛丢失了魂魄一般。
袁秋岳慢慢的走上前去细看,他们之中有的穿着僧袍、有的身着道服,显然都是出家之人,在这些人中,竟然还有一个年龄不大小和尚。
当袁秋岳的目光落到小和尚脸上时,不由得浑身为之一颤,因为这个小和尚的脸竟然让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试图想忆起一些什么,但觉得整个头颅如针刺般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于是急忙定住心神,用手扶住一侧的墙壁。
过来片刻,袁秋岳觉得头上的刺痛慢慢消散,方自开口问道:“请教诸位,不知这里是什么所在?”
众僧道的目光一齐投向袁秋岳站立的方位,但他们的眼神却异常空洞,显然囚牢的黑暗使他们无法看清说话之人。
一位居中而卧,蓬发垢面的道长坐起身来,仔细打量了袁秋岳一番,显然因为他内力深厚,所以在如此黑暗的地方依然能看到少许东西。
蓬发道长问道:“足下是何人,为何会来到这里?”
袁秋岳道:“在下本是江湖中一个无名浪子,因为不肯加入‘红鸾教’,被该教圣使薛良辰擒获,强行绑来此处。”
蓬发道长轻叹一声道:“唉!原来少侠你也是与我等相同,不幸受困于此,真乃武林之灾厄呀!”
袁秋岳道:“请问道长如何称呼?”
蓬发道长迟疑了片刻,而后道:“贫道武当掌教古松是也。”
袁秋岳闻言先是一惊,而后一阵欣喜,脱口道:“原来是武当古松仙长,能在此得遇仙长实乃在下平生之幸!”
古松道长苦笑一声,道:“什么仙长,如今我等业已如同地狱囚魂一般,恐怕永难重见天日了!”
袁秋岳道:“仙长何出此言?”
古松道长道:“这里如同人间炼狱相似,被困于此的武林同道如不向魔教屈服,必将遭受恶人折磨致死!”
袁秋岳道:“道长可曾试过逃离这魔窟?”
未待古松道长答话,一个僧人接言道:“阿弥陀佛,少侠别痴心妄想了,想要逃脱魔爪可是势比登天啊!”
袁秋岳回首问道:“请教大师法号?但不知大师此话怎讲?”
古松道:“这位是少林达摩堂首座慧光大师,是与贫道一同遭擒,被困于此的。”
袁秋岳道:“没想到少林高僧也身陷囹圄,这真是出人意料,但不知还有些什么人?
古松道:“被囚禁此牢的大多是少林与武当的门人,之前也有其它门派的英雄先后送来这里,但他们因不肯向魔教低头,业已惨遭屠戮,有的甚至尸骨无存!”
袁秋岳眉头一皱,强压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而后问道:“敢问道长,‘红鸾教’这群恶徒因何会放过你们?”
古松道:“非是邪魔不肯对我们下毒手,皆因少林、武当乃是武林翘楚,让我等苟活是打算用我们的残躯去要挟武林同道就范罢了!我等众人全都中了‘红鸾教’徒所施放的奇毒,目前内力几乎尽失,别说逃不出这个牢笼,即便出的去,也难以躲过妖人的截杀,白白枉送掉性命!”
袁秋岳思索了片刻道:“道长,‘红鸾教’倒行逆施,妄图称霸武林,恶行昭著,祸患甚深,似这等邪魔外道,必须予以铲除,以昭天下!”
古松道:“少侠所言诚然不虚,但我等如今身陷绝境,自身尚且难保,哪里还能除魔卫道呢?”
袁秋岳道:“道长,实不相瞒,在下此次乃是假意遭擒,其目的一是要潜入魔巢,探究虚实,二是要设法将被困的武林同道救出樊笼,三是要找那女魔沈红鸾讨还公道!“
此言一出不仅古松道长眼前为之一亮,其余在地上斜卧的诸人也都纷纷翻身而起,凑了过来。
慧光大师接言道:“少侠,你方才所说可是戏言?”
袁秋岳道:“在高僧与道长面前焉敢信口妄语?”
慧光大师道:“既然少侠敢只身犯险,想必在江湖上也绝非泛泛之辈吧?”
袁秋岳道:“在下并非侠义之辈,在江湖中也是籍籍无名,大师可称呼贱名‘无念’,我不妨坦言相告,在下本是‘冥灯鬼判’的女婿,也是如今‘冥灯鬼府’新任灯主,只因‘红鸾教’狼子野心,妄图掌控正邪两派,前些时日曾乘虚进犯鬼府,屠杀我门人弟子,险些将我派上下斩尽杀绝,此仇此恨我辈岂能不报?!”
“阿弥陀佛!”
慧光大师口诵佛号,仰面一叹道:“未料想‘红鸾教’如此丧心病狂,不仅阴谋剿杀名门正派,如今居然连邪门异教也不放过!”
古松道长道:“无念灯主,请恕贫道直言,你们‘冥灯鬼府’一向不屑与其它门派为伍,今日何以甘冒凶险来此搭救我等?”
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