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薛良辰回来向她老人家复命。”
女卫士冷冰冰地说道:“原来是薛圣使,教主目前不在总坛,如有要事你可到偏殿去禀明长公主即可。”
“恨天居士”迟疑了一下,而后道:“如此可否有劳姐姐代为通传一声?”
女卫士斜眼瞥了“恨天居士”一眼,道:“好吧,你随我来,不过今日长公主似乎心气不顺,你可要小心回话才是。”
“恨天居士”道:“多谢姐姐提点。”
女卫士也不搭话,转身朝右侧偏殿径直走去。
“恨天居士”擦了擦汗,谨小慎微地跟随其后,顺着回廊前行,又绕过几座锦阁,便来到“飞鸢殿”。
女卫士冷声道:“你先在此候着吧。”而后推门进了殿中。
“恨天居士”欠身立在殿前,心中暗道:“你这贱婢,仗恃自己是教主的近身侍女,便在我面前装模作样、阴阳怪气,全不把我们这些股肱之臣放在眼里,哼!迟早有一日,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过在本教之中,女尊男卑一向是不可动摇的铁律,这一点要想改变,恐怕也绝非那么容易。”
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女卫士从殿中迈步而出,对“恨天居士”道:“薛圣使,长公主让你进去见她。”
“恨天居士”连忙道:“辛苦姐姐了,薛某稍后差遣属下给姐姐送些可以滋养容颜的‘玉蟾百芝丸’来。”
女卫士闻言顿时露出了甜笑,嫩手一掩娇唇道:“薛圣使,你有心了,快去拜谒长公主吧。”
“恨天居士”点头应是,而后抬步进了“飞鸢殿”。
“飞鸢殿”乃是“红鸾教”圣殿之外最重要的所在,地位低下的教徒是严禁入内的,甚至连接近也是绝不允许,如果不经通传擅自进入,无论地位尊卑,一律诛杀不赦!
大殿之上的嵌玉镶金的宝座上,端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在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威仪,令人望而生畏。最让人胆寒的是在她白皙的脸上,竟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仿佛是伏着一条长长的蜈蚣相似,这女子非是别人,正是曾经在岳阳搅闹“武曲圣坛”比武招亲的“丰都鬼使”阎梓茗。
阎梓茗不仅是沈红鸾的长女,而今还出任“红鸾教”的少教主,掌握着魔教徒众的生杀大权。
这阎梓茗原本便是个性情乖张的女子,自从在岳阳被袁秋岳一剑毁了娇俏容颜,使她整个人变得异常暴戾、恶毒,动辄便拿下属泄愤,搞得教中弟子人人自危、心存畏惧。
“恨天居士”紧走几步,来到阎梓茗近前十分谦恭地行礼道:“属下薛良辰参见少教主。”
阎梓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道:“薛圣使,此番受命进展如何?”
“恨天居士”道:“属下已将南域各派不肯屈从本教的武林掌门、长老押解回来,命人关入‘逆天洞’,随时听候少教主的发落。”
阎梓茗道:“据传报,‘冥灯鬼府’那边似乎出了些变故。”
“恨天居士”闻言不由一懔,忙道:“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参与剿灭鬼府的弟兄也死伤过半,不过‘冥灯鬼判’及其势力业已土崩瓦解,不足以与本教为敌了!”
阎梓茗冷哼一声,道:“薛圣使,你真是消息闭塞呀,据本座了解,那‘冥灯鬼府’已然死灰复燃,并且还换了新灯主,正准备重整旗鼓,与本教做殊死一搏呢!”
“恨天居士”一擦额头上的汗,颤声道:“竟有此事?”
阎梓茗道:“还不止如此,就连那个‘冥灯鬼判’颜子虚也没有死,如今已被送往‘隐仙谷’中秘密疗伤去了!”
“恨天居士”嗫嚅着道:“这个……这个,属下……属下办事不利,请少教主降罪!”
阎梓茗道:“薛圣使,你也不必自责,此次你受命押解各派掌门顺利返回,也算大功一件,本座这回便免了你失责之罪”
“恨天居士”一时诚惶诚恐,说道:“多谢少教主体恤,属下愿为长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阎梓茗道:“我已经飞鸽传书,下令‘东海妖龙’赶往‘隐仙谷’诛杀‘冥灯鬼判’!你明日一早便动身赶往分坛与他会合,一同荡平‘隐仙谷’,此次势必要将颜子虚彻底根除!”
“恨天居士”躬身应道:“属下一定将功补过!”
阎梓茗道:“好了,本座尚有其它要事,你先行退下吧!”
“恨天居士”道了声:“是,属下告退!”而后慢慢转身退出了“飞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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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驾囚车顺着狭长的小路一直前行,约行进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停了下来。
囚笼被众教徒依次打开,使用“伏龙赤金锏”那个大汉命人给所有囚徒都带上不见光的面罩,而后用一根粗绳将他们拴在一起,排成一条长龙,驱赶着走进了一个漆黑的山洞,易容成“落拓浪子”的袁秋岳穴道被解开,也被绑缚在其中。
“逆天洞”道路纵横多变,而且还设置了各种机关,即便没有“红鸾教”弟子把守,要想逃出洞去也是势比登天!
曲曲折折地在洞中绕行了许久,终于来到了尽头,袁秋岳感觉手上的绳索被解开,而后自己被推进一个牢室,紧接着“咣当”一声,牢门被紧紧关